陈琪﹕黑龙江精神病院大量关押健康人

陈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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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纪元11月26日讯】近悉世界精神病学会在日本横滨召开大会,决定向中国大陆派代表团调查中华人民共和国利用精神病对异议人士和法轮功信徒进行残酷镇压的行为.

就此我要给大家揭露中共地方政权在这方面的触目惊心的丑行.让我们先从一件具体的个案谈起.

连外国人都知道,中国大陆奉行”一对夫妻一个孩”的国策.但是远非所有人知道,结婚登记了并不等于自然而然有权生小孩,还需要申请生育指标,否则胎儿就成了不准出生的人.不是强迫你(哪怕已怀孕七,八个月!)堕胎,就是在孩子出生后惩罚爸爸妈妈.但这还不够,即使申请到了生育指标,还得有本单位负责人的同意,否则,生儿育女也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你可能不相信,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会有这等事情?我就给你讲一件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我不得不把事情讲得详细些,让大家了解来龙去脉,作出自己的判断.

我的朋友张共来,是一位积极向上,热爱生活的女子.她1981年毕业于哈尔滨市幼儿师范学校.1988年获得小教一级的资格证书.同年7月通过公开考试被哈尔滨市妇联新成立的职工幼儿师范学校附属第二幼儿园正式录取为幼儿教师.她为了响应政府号召,直到31岁才结婚.确实,在考核录取时她曾承诺两年内不生孩子,可是后来医生考虑到她身体状况,认为她不宜再推迟生育了,于是她在32岁时怀了孕.单位负责人觉得她违反了承诺,对她十分恼火,让她调走,她没同意.领导就不断找茬,给她穿玻璃小鞋.例如,按规定,每个班级配备一名保育员,协助教师工作.可是,该幼儿园园长欧阳荣却批准她们班的保育员利用工作时间去深造学习,此外这位保育员还经常请事假.这样一来,张共来不仅要做好本职工作:备课,讲课,带孩子在户内户外做游戏,而且得担负起保育员的工作:打饭,送饭,涮口杯,打扫卫生,洗毛巾等等,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由于她是大龄孕妇,血液回流不好,随着胎儿渐大,腿部受压,出现了静脉曲张现象.医生多次告诫要注意休息,站立时间不宜过长.有一次,食堂来了土豆和白菜,园长说她是孕妇,不让她扛土豆而去洗白菜,算是照顾她.她一个人在冰冷的水里足足洗了三大池的白菜,这时候土豆早已扛完,幼儿园长却不安排任何人帮她一把.由于站立时间过长加上着凉,她当天晚上就发烧了,而且静脉曲张加重,至今已无法医治.又如,她在二楼工作,每天得楼上楼下跑许多次,随着胎儿逐渐长大,她的行动越来越困难.她向领导提出可否换到一楼去工作,领导回答说:”你知道累别人就不累吗?这样吧,照顾你是孕妇,今后你可以使用二楼的孩子厕所,不必下楼上厕所了.”也就是说,除了上厕所外,其它一切照旧,还得每天许多次地楼上楼下跑.可是,就连她做产前检查的时间,园长也按分钟累计在签到本的事假栏里.有一次,她下公共汽车摔倒在地,医生诊断为先兆流产,需要卧床休息.园长不仅按病假处理,而且扣发她的当月奖金,然而,她培养的那位保育员呢,不论病假事假,奖金照发不误.后来,为了保护胎儿的生命安全,她在分娩前两个月休了病假.领导对她说,只要休息就按产假算.到了1989年6月,她在歇产假时,园长来到她家探望,并告诉她说:”如果孩子没人照顾,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这是我给你照看孩子的假”.张听了很是感激,就这样她从1989年5月到1990年初,连产假在内共休息七个月.

可是,1990年初她去上班时,园长却说教师位子已满,连保育员的工作都没有,要安排她扫厕所,按临时工对待。并一再强调让她调转。张只好找到幼儿园长的上司滕校长把她在怀孕期间,园长怎样对待她的事做了汇报,滕校长说:“园长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可以批评她,但有关工作的事只有找她,她是园长嘛”。张无奈又找园长.可是园长说:“你干得了干不了也得干,我还要安排一个清扫员监督你的工作表现,以她每天的记录来决定当月奖金的多少,不然你就最好调转单位”。张拒绝扫厕所,再加上领导不准报销生孩子费用,甚至扣发她应得的独生子女费,因此发生了争执,领导便以不听从分配和扰乱工作为由,停止了张的工作,当然也停发了工资,想进一步逼她调走。即使张坚持上班,她们也不给她签到。此外,在其它方面对张也进行刁难,例如:过新年职工免费分年货,而分给张的那份却要按议价收费,分毛料让张签了字却不发给她,凡此种种.

就这样,张在所谓停工期间坚持上了三个月的班,同时向市纪检委反映情况。1991年在纪检委的干涉下,单位认错:承认停工理由不当,补发工资,议价年货免交。最后纪委和妇联一起决定:为了缓解张和本单位的紧张关系,可以休一段长假在家照看孩子,不用交诊断书。张在处理意见上签了”暂时同意”四个字。可是半年后,她要去上班却被领导按编外处理了,不允许她上班,问其原因:滕校长(全国劳模)说:“你不是能告状吗? 把我们告到纪检委,有能耐告到市长那去!想上班没那么容易,告诉你休假半年就属编外”。张只得去找市妇联的邵主席那里,她让张写一份检查要深刻些,使单位领导认为满意了她才可以上班.张因为自己没犯错误,不肯写检讨。于是不仅她的工资被扣发、连教师证和工作证也被扣发,她们不仅对张的晋级、普调置之不理,甚至擅自把省人事厅1988年4月给张定的小教一级职称降至为小教二级二档。滕校长多次对张说,如果张愿意调走,她不仅能把张的晋级、职称、普调等问题兑现,还能把托儿费、毛料的钱也给她.但是张拒绝屈服。有一次,张病重卧床近两个月.在这期间,学校对她从不过问,仿佛张已不是该单位职工似的。

总之,几年来的上告都因市妇联官官相护,问题没得到丝毫解决。1997年1月起,她给市委副书记淳于永菊发了四封信,副书记批示妇联认真处理。妇联的曲红部长开始还找张谈了一次话,后来她不仅不给解决问题,还进行人身攻击说:“象她这种有精神病的人,安排哪儿哪儿能要呢?”最后,曲红派人代表妇联和学校给张送去一纸勒令书:限某月某日必须报到上班,否则就要进行处罚....

张在百般无奈的情况下,连续给新任市委书记李清林写了数封信,还拦过他两次车,李给妇联做过两次批示,要求解决问题。正当市妇联新任主席张桂华处理此事之际,校方竟串通市信访办的一个姓王的干部把张的哥哥叫了去说:“经学校请了专家医生对你妹妹进行了检查,确诊她为偏激性精神病。希望你们家属对她进行监护”. 企图用这一损招来封住受害人的嘴.不仅如此,此外,校领导还到市妇联、市信访办、市教委、市人事局等单位制造舆论说:张不仅没上几天班,而且上班时工作也表现如何如何差,使这些部门都误以为张是一个在各方面都表现很差的人.事实上,张共来对待工作一贯兢兢业业,有许多感人的表现,就不细说了.

市妇联主席张桂华跟张谈话时说:“我们妇联不怕丢脸,我们不在乎你上哪儿告,就是告到中央去,最后还得回到妇联解决.”长话短说,这位张主席只是象征性地部分地解决张的上访内容,却留下许多根本问题没解决。张不同意这种解决问题的办法,想找她谈,她却说”我已给你解决完了,你服也得服,不服还得服,这是组织决定的,以后不允许你再多说了”。妇联的另一副主席说:“你说你没晋上高教是我们人为造成的,那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再人为地给你晋上昵!”请看这种”我有权,我说啥算啥”的做法,哪里还有什么政策原则可言昵?

她又到市里去上访,依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只得多次到省委,省政府去上访.有时,孤零零一个人举着一块小小标语牌,概况说明她的上访目的,还是没有人理睬她.到了1998年7月29日,她又来到省政府门口.一位干部出来说:”你进来吧,今天我们一定解决你的问题.”老百姓告状不就是盼望解决问题吗?她跟了进去,来到信访办公室, 原来,滕秀芝(全国劳模)和张瑞芳二位校长以及单芸早就恭候在那里了,过了五分钟左右,突然进来了四个身穿白大挂的男子,不由分说地把她反绑双手,连踢带拽地塞进汽车,从省政府直接拉到精神病院.在那里,滕秀芝(全国劳模)和张瑞芳以单位“爱护职工”、 “治病救人”为名,以监护人的身份签了字,并向该院交上许多职工用血汗挣来的钱,做为进行公报私仇的所谓医疗费!

张被押到该院的第四病区,医护人员把她反锁在男女混合的重患群体里,先对她搜身,没对她进行任何检查,就把她推进约12平方米的病房里,里面一共五张床,由四张精神病患者的床将张共来的床团团围住.床上没有被子,只有一条屎尿未干,带有月经血的褥子,室内臭气熏天.张要求和家属联系,一个男子走过来冲着她喊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再敢多嘴连床也搬走,让你睡在水泥地上.”就这样,当天一点饭也没给她吃,也没进行任何检查,却上来两个男人,将张按住,由护士强行给她打了一大管针.由于打针,张共来昏死过去,此后两昼夜里张共来大小便失控.而医院没给她吃一口饭,喝一口水,却不间断地逼她吃各种药,一天两三次地打针,她如果不服从,就得绑起来过电.此外,她还要遭到同室真正疯子的打骂、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衣服被撕破,头发被扯掉,苦不堪言.有 一次护士让她吃药时说: “这里的药比药店的药毒性大几倍”。听后张责问她说: ‘那为什么还要给正常人吃, 这不是故意杀人吗,你们的职业道德哪里去了?”护士回答说: “这你跟我说不着, 没病谁到这里来,你们单位拿了钱你就得吃药。 你不吃让单位知道了我们没法交待”.张和她争执起来,护士竟说:”就你这样的人到哪能搞好关系呢?怪不得你们单位把你送这里来呢.”

不仅如此,他们把张抓进精神病院后,故意不通知家属,这又使人想起前苏联克格勃的惯用手法.是她在”失踪”一周后,苦苦哀求一位护理病人的家属打了电话,才使家人找到了她。见面时她已经从头到脚生满了虱子,因为她没有内衣换,也没有洗漱用具,又赶上来月经,浑身上下已是臭气难闻了。

该院对待上访的人特别残忍,在那里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 他们的处境既不如犯人,也不如精神病人,犯人还有放风的时间,精神病人也可被家属带出去晒晒太阳,而上访人却没有这种权利,而且要忍受着打针吃药的痛苦折磨.如果有谁敢同医护人员理论,’就被绑在床上,不能动弹、或是增加打针剂量和增加服药用量!这使人不禁联想到日本电影”追捕”里的情节,谁说电影都是虚构的呢?

张的哥哥姐姐找到她以后,多次同市妇联交涉.市妇联的张桂华主席曾跟她的家人说:”你们是个人,我们是公家,你们拿人治气,我们能拿得起钱,拿出二三十万没问题”。在把张抓进精神病院的当天,单位就马上拿出支票送往医院,甚至扬言让她老死在里面.但是,她又提示张共来的家属说:如果写出书面保证,永不上访,就可以放人!

由于家属的不断交涉,在两个月之后总算争取到可以让张出去”放风”,见见阳光,后来还可以写请假条并注明一切责任自负的情况下,允许在周末照顾一下孩子,尽管如此,她仍然没有人身自由和正常人讲话的权利.

时至今日,她和疯人一起渡日已经四年多了。在此期间,她不仅在精神上受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更造成了身体上的多种疾病,心脏病、肺炎、萎缩性胃炎、十二脂肠球炎、胆胰炎等,还使许多旧病复发。就连本来正常的月经也不正常了,不是不来,就是一月来两次。张在精神病院里被折磨出来的以上多种疾病都得不到应有的医治.为了治病还得去找本单位负责人,而该单位负责人总是进行刁难,每次都要经过激烈的争吵才拿出一点,后来就大谈什么公费医疗了,可是为了给一个正常人治疗”精神病”,却舍得拿出百分之百的公款。还在张住在市立医院治疗肺炎期间,一天半夜,单芸竟指挥民警把她强行押回精神病院,医护人员逼她吃治疗精神病的药,而不是吃治肺炎的药。护士一面恶狠狠地给她灌药,一面问她:”看你还告不告啦?”真是一语道破天机!到现在,,妇联和医院已经联手终止了对她的一切疾病的治疗。

张共来在精神病院里亲眼目睹更多的惊心动魄的事.例如,任何正常人到了那里,不断目睹精神病患者的歇斯底里的发作,时间长了,也会被刺激得不正常的. 又如,有一次护士给病人静点时,针掉在地上,沾满了细菌,该护士拿起来就要往病人身上扎,张加以劝阻, 让她换个针头,该护士不仅没换,还把张训斥一顿,让她老实点。接着就将针往病人的血管里扎去.更有甚者,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她亲眼看到,类似她这种情况的正常人,被关进精神病院的就有三十多人!多数是跟本单位领导有矛盾或进行上访的.后来,一些人陆续被放了出去,通常是由家属前来苦苦哀求,写保证书,一答应当事人向领导承认错误,不再告状,二保证不与任何媒体接触,三保证不向外界透露精神病院的所见所闻.如果出院以后还不老实,他们随时随地可以以”旧病复发”为由把人再抓回来!她拒绝妥协,所以一直留在精神病院的病员花名册上.就这样,从不准生孩子起源,到如今,这孩子已经13周岁了,幼小的心灵充满了创伤.而当妈妈的苦难却一个接一个不断,而且远远看不到出头之日!

2000年上半年,我又一次去过张家,那时她被绑架到精神病院已经近两年了.她做得一手好菜,她不仅丝毫也不像是什么精神病患者,而且对我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在精神病院的苦难遭遇.说到伤心之处,我俩相对而泣,为什么在我们美好的祖国,竟会发生这样不可思议的事呢?说一千,道一万,张共来响应党的晚婚晚育号召,直到32岁才只要一个孩子,究竟犯什么错了呢? 什么时候张共来以及和她有同样遭遇的人才能摆脱苦难呢?

你们中间有些人可能听说过王福绵这个名字.他是黑龙江省的一位基层干部.1986年,他发现了当地一些干部以权谋私,逐级反映,不仅解决不了问题,他自己反而遭到迫害.迫不得已,他克服艰难险阻到北京去告状,他见到了人民日报记者刘宾雁.刘很重视他反映的情况,立即和黑龙江省有关部门联系,并和王福绵约定下次谈话的时间.可是黑龙江省当天就派来了警车,强行将王押回黑龙江,径直把他送进了黑龙江省的一家精神病院.后来,刘宾雁等三名记者赶到精神病院,与王交谈.事实上王是个完全正常的健康人.刘宾雁查核了王福绵揭发的事实,写了报道,人民日报已决定发表,但随着刘本人突然被开除出党,王福绵揭发的问题和他本人遭到的非法绑架事件也就不再有人追究了.

远的不说,近二十年来,从王福绵到张共来的遭遇充分证明,黑龙江省和哈尔滨市的精神病院在各级领导的指示下, 一贯采用这种卑鄙手段,不仅对付异议人士,对付法轮功信徒,而且用来对付一些仅仅与本单位领导有矛盾的人.这岂不是太残忍了?

此时此刻,样板戏”红灯记”里的两句唱腔回荡在我的耳边:”有多少苦同胞怨声载道,铁蹄下苦挣扎仇恨难消”.

良知尚未泯灭的炎黄子孙们,救救正在受苦受难的同胞吧!救救我中华﹗(完)

(编注﹕此文曾在开放杂志刊登﹐由于篇幅限制﹐被删节约一半左右)

欧洲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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