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纽约唐人街的地下密道（上）

【大纪元2015年08月14日讯】（大纪元记者蔡溶纽约报导）日前“商业内幕”（Business Insider）网站发表一个视频“大多数纽约客都不知道的唐人街秘密”，连市警五分局的推特也在转推，激起了人们对“唐人街地下通道”这个古老话题的极大兴趣。唐人街是否存在传说中的“地道网”？记者日前到录像所指的地方探索了一番，又采访了一些老华侨，发现这个半个多世纪的传言有虚有实，答案虽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华埠地下通道

记者的探索之旅从华埠且林士果8号永发大厦开始。这栋大厦乍看以为是现代建筑，但抬头望见最上面的三个西式浮雕装饰和20多个排水道，才会惊觉这栋楼的“楼龄不小”。

从永发大厦接待台旁的楼梯往下走，就见到了唐人街神秘地下通道的一部分，通道两旁有风水掌相测字、中医中药、联号墓碑等平时难得一见的商铺，玻璃上贴着五花八门的风水理论和陈旧的中英文报导。地道里应该有通风口，凉风习习，一股浓郁的中药药材味扑面而来。

看起来并不神秘，但很多人不知道，从这里（包厘街的地下通道）可以一直走到宰也街旧戏院的地下室。在这里开铺30多年的中医师刘太指着一处紧闭的铁门说：“原来这些通道四通八达的，但现在保存最完整的就是这条路，麻石路面保留至今，质量相当好！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了。”

刘太说，两年前大厦老板买下这栋楼后，与相邻楼宇分割产权，就把通道那头封了。“以往一批批的游客慕名而来，很兴奋地四处参观，中间堵住后，这里就渐渐被人遗忘了。”刘太遗憾地说。

地下埋藏的历史

2012年，华埠共同发展机构在YouTube上发布了一段视频，再现了连接宰也街（Doyers）和包厘街（Bowery）之间的整个地下通道，弯弯曲曲，如同树杈一样闪现不同的铁门，上有出口标志。门外许是另一个互连的地下通道，或直接上到路面，似乎不止一个出口。华埠地下通道到底有多少个入口和出口？这些通道是什么时候建造的？做什么用途呢？

对华埠共同发展机构行政总监陈作舟来说，这个发现并不意外。很多美国社区的地下都埋藏着一些历史，例如遗弃的地下轨道、1920年代“禁酒时代”的地下酒吧等。他说：“这个地方的历史不只是唐人街的历史，禁酒时代哥伦布公园、摆也街、茂比利街这一代到处都是Speak easy。”

美国禁酒令时期，客人们在地下酒吧点单时，酒保们总会紧张地说“Speak easy（小声点）”以防走漏风声，Speak easy由此成为“地下酒吧”的代名词。据称，禁酒令时期在纽约城有32,000家地下酒吧。愈禁愈要喝，《纽约时报》对此曾总结说“没有什么比在禁酒令时期去Speak easy喝一杯更刺激的事了”。

“五点地区”的地下迷宫

讲到华埠的地下通道，就不得不提及纽约历史上著名的“五点（Five Points）”。马丁‧斯科塞斯的电影《纽约黑帮》所反映的移民聚居区“五点地区”（the five points），曾是1860年代纽约市最臭名昭著的犯罪多发区、危险的贫民窟，“五点”指茂比利街（Mulberry St）等五条街道相交形成的广场地带，就是今天的哥伦布公园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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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的西侧原有一处大水塘（Collect Pond），这儿曾是早期整个纽约市的饮水水源。因为近饮水水源，那时大凡移民来纽约的各族裔都会先在这个区域落脚。也因此这一带曾出现过大型的爱尔兰、德国、意大利、犹太和非洲裔社区。华人大约在150年前到纽约，在“五点”附近的勿街（Mott）、披露街（Pell）和宰也街（Doyers）落脚，华埠最早由这三条街开始。

“五点”曾经是全世界犯罪率最高的地方，新移民们在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的新大陆，为了生存形成各种名号的帮派，每天都会惹出事端，让警察头疼。

“爱尔兰人喝酒，德国人喝酒，所以五点区下面有很多的Speak easy（地下酒吧）。”陈作舟还说，2013年华埠包厘街金桥酒楼拆建建酒店时，就发现地下藏着一个小地窖，疑是18世纪纽约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公牛头酒馆”（Bull’s Head Tavern）遗址，据说，230多年前英国殖民者撤离纽约时，乔治‧华盛顿就曾在这里喝酒庆祝。后来的“德国花园”酒馆也建在该处。

此外，华埠宰也街邮政局所在，据信是一家荷兰啤酒厂，名叫亨德里克‧宰也（Hendrick Doyers’ distillery），传说其地下室储存着大批的酒桶，而每间储酒的房子间有互通的走道，连接起来就成为地下通道网。刘太指着邮局旁终年紧闭的铁门说：这是包厘街国宝银行的后门，下面就有一个很大的存储室，数年前国宝银行地下保险箱被人爆窃，很多保险箱的户主损失惨重，大家才知道那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

据称，当年的包厘街到处是酒吧，华人称“醉猫街”，每日都有大批喝醉酒的“老番”躺在街上。在唐人街哥伦布公园教功夫的阮卓辉中医就说，1960至70年代很多华人青少年学拳脚，想试试看管不管用，常找这些身材高大的“醉猫”（醉汉）练扫堂腿，往往大胜而归。

“所以不只是宰也街有地下通道，最出名的是从哥伦布公园地下入口，你可以沿地下通道从宰也街的人行道上冒出来！宰也街整条街下面是通（人）的、没有排污管道，所以2年前宰也街13号的南华茶室老板很生气，因为勿街一家工地施工毁了他的污水渠。通常排污渠是在店前的街上，但是宰也街是往后排，穿过后院隔壁的建筑，从勿街出来，”陈作舟说，“宰也街很特别。”

果然，记者在宰也街“上海理发厅”人行道前一个四四方方的井盖往下望，可见有一道活门通向里面的地下通道，旁边还有铁梯给人爬上路面。 （待续）

责任编辑：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