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美学

綦彦臣:关令•税吏•去而从之

——文明的可通约性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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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5年06月19日讯】【作者自按:这本是一篇我的博文。发在网易博客上,遭遇屏蔽。我不知道屏蔽的原因是什么,但我判断得出来:在网易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因为每到屏蔽发生的时候,就算我自己在登录状态下看自己的博客,也被提示网络连接出了问题。也因于这样的屡次状况,我始终原谅网易的屏蔽行为。对于这篇博文,我也申请了快速审查,到我将文章投给《大纪元》时,申请还没得到回复。而吊诡的是,与博客同步的乐乎却可以出现此文,即没有屏蔽,当然,也有可能晚几天出现——以往有这样的情况。二〇一五年六月十六日,上午,十一点五十分。】

中国的周朝是个对外贸易发达的时代,从它设有关令(也叫“关令尹”)一职上可以看得出来。关令的主要职责是检验过境商务文书,大体相当今日海关的职能。最著名的关令是扣下出关名人李耳(老子)的那位,他利用职权迫使李耳写了五千字的通俗文章,留给他。这个勒索的后果,竟然为后世留下一部伟大的著作《道德经》。

现在想来,李耳出关本不是经商而是要找个理想的终老人生的居住地,关令何以非把他当成商人呢?其一者,李耳身为超级学者,气度不凡,引起关令注意,穷究细问之下,李耳没法隐瞒身份;第二,李耳随身携带了大量图书,可以被视作贸易货物,关令有理由查他。没办法,李耳为了终极目的,就得以文换行了。

关令得了文章,放行后,很可能仔细研读一番。这在《史记》的老子本传上没记载,倒是晚至东汉的班固《汉书》给了一个证明。但是:(一)班固从哪里即何种文献上看到的关令研读老子文章的记载,没有任何线索可考;(二)《汉书》是在志类而非传类提到关令与老子的文章之后的关系的,说《关尹子》九篇的作者“名喜,为关吏,老子过关,喜去而从之”。

到班固时代,老子的影响力远远不及西汉中期以前了,所以,作为历史学家他也没有必要给老子涂脂抹粉。但关于“喜去而从之”的在《史记》之外的补笔,还是给后世留下了巨大的想像空间。这种想像空间,也是中国历史学的优美之处,尽管是极少数人才能体味得到。

既然班固没必要虚构历史来美化老子,那么,从什么地方可以印证其言不虚,至少是有其可能呢?

这就要做文明史比较,在文明的可通约性上想问题。大约老子离开人世五百年的样子,在今以色列与巴勒斯坦一带出现了一位宗教改革家,此人有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叫耶稣。耶稣作为世俗名字与后来通称的“基督”,最初没任何关系,而“耶稣基督”一词的真实含义是“那位叫做耶稣的基督”。换言之,同时代自称是基督的人,还有其他俗人,可能叫“卡利亚基督”什么的。耶稣最耸动时代的作为不是被宗教典籍尊奉的神迹奇事,如变水为酒、治好瘫子(立刻能够行走),而是他收下一位身为税吏的门徒。套到老子与关令的关系,税吏马太也是“去而从之”。

当然,在希伯来人当中税吏的地位是没法和中国人当中的关令相比的。在希伯来,税吏被视为如同妓女、酒鬼一类的人,比中国改革开放前的税务(含工商行政)人员被称为“税狗子”还要惨。耶稣收留马太做门徒旨在说明自己的新宗教是容纳一切人的,是开放的,是包容的。他取得的成功自然无需多说,中国(真正)精英级别的知识份子皈依基督教,可算一个最现实的证明。

更多一点的历史玄想或历史美学指向是,我们没有资料证明耶稣受到老子的影响,或者关令弃官而跟从老子那样的对于耶稣来说的历史典故如何(是否)影响了耶稣,但是,我们还可以猜想——老子在周朝的政治中心往西走了,有人说到秦国地面,我们可以猜想他走得更远;耶稣在产生巨大影响力之前,也可能往东走过,走得更远,以至于和老子的某代传人有接触,等等。无论如何,文明之间在故事上的相似性是它们可以通约的基础。这是超乎历史的哲学问题。在个案上,我们可以将两位名声(影响力)相差巨大的两位人士联系起来:一个是古希腊的普罗泰戈拉,他说“人是万物的尺度”;一个是中国东周战国时期的列子,他借用自己著作中人物之口说出“天生万物,唯人为贵”的价值观。

普列二人在人世的时间有交集,到后者成为有影响的学者时,前者已是行将就木之态。在那个时代里,也没有通讯可能,使得后者获知前者的思想,但是,他们在价值观上的一致性无疑给了后世一个很好的启示:文明具有可通约性,是我们这个物种能称其为“人类”的一个绝对标识。也如列子后续仍借书中人物之口所言:“而吾得为人,是一乐也。”

责任编辑:赵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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