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

都市天空杂论

天越来越暗越来越灰越来越脏越来越低越来越窄小了,多数的时间,我盯着地面行色匆匆,偶尔仰头一望,耶夫哉!噫吁?剑 嚼丛叫×恕S行┤焙 参冶蛋 缓眯樽叛劬 矗蚕褚桓鱍壑榇赵谇股系拿樽颊折:貌蝗菀籽讲拍 樽汲 恍】樵呈嫉奶炜绽础?

好多理论家们都在地阐发都市的种种凄凉理论,有或长篇大论;有或演算数拾万行方程。那些理论形形色色,彩带空舞,颇是状观。而我不管那些过于悲观的言论,不管罗马俱乐部证明的我们空气中的颗粒已有一头黄牛大。这些我都不管,但我要说一说天空。

我是个爱天空的人,恕我表点私念:我已失去了全部爱念,正如流行歌唱的那样,“心已冰冻”,唯剩下这天空割舍不去。可是,我越来越伤心了,它们变了。

开发的炮声隆隆,在我们的地面瓜分空间。轰走了些粪泽粮田树荫和草丛,这可能是好的,是为人间多些广厦千万间,天下穷人都住进去尽欢颜。这是好的,正义的良知的。但隆隆的炮声也轰走了天空,那个寄放阳光、月色、云层的地方。这样的分割就让人有些难受了。俗话说,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儿才壮。这一憧幢的高楼赶跑了阳光,连个晒太阳的机会都没有了。都让给了利润这只手。这人又怎么能茁壮成长呢?又怎么能为革命 练好这—百多斤重的本钱呢!

君不见高楼万丈平地起,遮天蔽日数公里。幸好我是个乡下佬,住得离“城”远些。每次进城,从那些万丈高楼下走过,我出气就不均匀。这胸口就像堵了坨绵花。沿着那楼角的墙基走过去,就仿佛走在科罗拉多大狭谷。阴森森的,脸皮抽紧,肉上冒起些鸡皮疙瘩。如果赶巧串出一只老鼠来,我准以为这回完了!这狭谷前面就是死鹰和诸动物的骨架了。我还回得去吗我!呵呵!垮张是垮张了一点,但是谁叫你们不让我见阳光呢!我在这地球上唯一的爱呀。

每当我走到高楼“群居”的地区,我这种狭谷感就徒然更增。仰望上帝的杰作,嘿,不见了呢!我出生在北方,在黄河落日圆的浸润中长成,后来移居南方,也多经孤帆远影璧空尽。我觉得这地球给人的两大馈赠,没有别的,就是大地和天空了。但现在,但现在……这事儿……

一个人怀念天空,不是想鹰击长空;也不是想夜里观看寂寞嫦娥舒广袖。都什么时间了,我没这么浪漫,这么诗意,这么富有人文情怀!月如勾,独上西楼;落霞与孤 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我哪想这等破事儿啊。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是从身体的角度考虑的。毛主席不是说它是本钱吗!那些精神的东西,哎呀!去哟!还搞不上那个档次喃!

关于人缺乏阳光照临所引起的疾病,我的乖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比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搞的年鉴还厚的一本。这是西南医院的李师生给我看的。是以前的一次偶然机会。所以我才发以上瘪言。叹这广厦千万间的都市,在失去阳光,失去身体。那原汁原味的蓝天白云,透过高楼间的一线天望去,目前还剩下几块婴儿尿片一样大小的“样品”。待何日,我们彻底消掉它们,高技术的美国商人可能要上天去采云下来舂成昂贵得咬牙切齿的面面药卖给我们冶病了。别以为我危言耸听,去读读罗马俱乐部的关于世界环境的处境的书吧(中译本)。那都是些科学家们的报告。别吓着了自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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