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性,我们能说些什么?

潇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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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济南万千的热点话题上,看到一个帖子,说的是关于“人性”的问题。我先不讲那个帖子上的内容是什么,我先所说“人性”这个话题——“人之初,性本善,苟不教,性乃牵”,这是三字经最初的一句话,据说,其立意是来自于孔子的思想。这就是说,早在几千年前,人们就已经开始讨论人性是善是恶的问题了,但是,到了现在,人们还是没有对这个问题给出一个定论,好在,我们现在不再是教条思想统治的只认一条道了,所以,大多数的人都认为,每个人身上都同时存在着善、恶两种人性,更有哲人如此判断说,人生存在一个好的社会环境里,他就会发挥其自身善良的一面,而当一个人生存在一个恶劣的环境里,他就会更多地表现其恶的一面。

记得几年前有一个报道说,一个男人的老婆被一个外国人看上了,而且,他们已经背着他好上了,那个外国人提议给他一百万,让他同意把老婆让给他,那个有志气的中国男人没有要外国人的钱,却起诉了他自己的老婆最后还主动提出了离婚。当时,就有人在媒体上说那个男人是个傻瓜,后来,有人写了一篇文章,标题我忘了(好像是《多少的问题》),大概是说,如果外国人提议给一千万的话,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此私了了呢?写文章的人认为他会的,文章的意思是说,谁会为了一个本不值得你去爱的人而“损失”一千万呢?没有人敢替那个男人打保票,因为,谁也不知道,当一个人面临一个巨大的诱惑的时候,到底会怎么样表现他自己的“本性”。

那么,再来说说万千热点话题上的那个帖子。帖子的原名叫《中国人的兽性》,帖子的大概内容是:

“据《武汉晨报》报道,光山县一个名叫冷娅的9岁小女孩,在上学途中不幸被一辆拖嫁妆的货车挂上,拖行4250米而亡。小孩刚被挂上时还喊:“司机,停车!”在呼号中稚嫩的身体被路面磨擦得肢体断裂、脑浆涂地;受害者的求救声与众多路人的呼喊堵截,都没能让飞驰的车辆停下来。车上坐的其余6人不仅怂勇司机“别停!”还用扁担往下捣小孩。”在这个帖子里,还有作者非常强烈的关于人的兽性的批判观点:“人该是以人性为支撑的动物,如果只有兽性没有人性,就与依赖兽性而生存的畜牲无异。兽性的特征,就是为了自己不惜残忍地对待生命,包括亲手残杀同类……由此可以看出,极端的自私自利,是使一个人泯灭人性、放纵兽性的思想催化剂……”作者在后面还发表了不少的议论,都是措辞非常严厉的批判语句。就在看到这个帖子的同时,我还在网易新闻上看到了转载新华网的一条消息《云南抓获杀死50多人的“杀人恶魔”》,说的是云南祥云县的一个年仅23岁、叫张树洪的农民,在不到3年的时间里作案上百起,杀死了50多人!这个“杀人恶魔”最初因抢劫被判刑的时候还是一个未成年人,他被减刑释放的时候,也不过才20岁,就在被释放后的几个月,这个人就又开始了他的犯罪生涯。

看到这个消息我一直在想,我一直搞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他变得如此残忍的呢?杀死那么多的人,他自己还照样结婚生子,难道他不做噩梦的吗,难道他从来就没有感到过恐惧吗,还是他就是一个凶残成性的“人”呢?

后来,我想起了曾经在《读书》2000年第8期上看到一篇文章,《守住心中的居伦城》(后在《读书》第12期上,有人指出此文为抄袭之作,抄袭的是黄永玉先生的《太阳下的风景》中的《居伦城的黄皮鞋及其他》,因为没有读过黄永玉先生的作品,故只好还得拿抄袭文章《守住心中的居伦城》来说事),文章里谈的是作家、瑞士人迪伦马特的舞台剧《贵妇还乡》——贵妇克莱尔年青的时候与居伦城里的一个叫依尔的青年通奸,怀孕后遭遗弃,居伦城的执法者使她蒙冤受屈,后来,她离开了居伦城,成为了妓女,再后来,她就成了一个亿万富婆。然后,她衣锦还乡荣归故里,她是来要那个还在做梦以为可以与她重归于好的依尔的命的,她想用数十亿元钱来买依尔的命。最初,听到这样的话,居伦城“文明有教养的市长和上流人士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与克莱尔的肮脏交易,可是,到了后来,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全城人一致通过了决议,而且,在通过决议的时候,他们一再表白“这决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主持公道,甚至是为了拯救我们所有一切最为神圣的东西。”迪伦马特写这部剧是为了表明,那些出卖了依尔的人都不是恶人,他们不过是跟我们完全一样的人!这才是迪伦马特写此剧的意义所在。

真的,人性是什么?在面对别人的人性恶的一面的时候,我们能从中看见自己的影子吗,我们能从中悟到一点什么吗?

关于人性,我的观点也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那就是:人生存在一个好的社会环境里,他就会发挥其自身善良的一面,而当一个人生存在一个恶劣的环境里,他就会更多地表现其恶的一面。

(思想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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