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苗:劉吉吹出了沒有經濟危機的市場經濟

陳永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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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11日訊】中歐商學院院長劉吉說,這些年來,有些人打著”反思改革開放”的旗子造輿論,攻擊我們的改革開放30年的偉大成就,想把改革開放的方向扭轉過來。而且,實際上已經產生了一定的影響,而這種影響,今天我們嘗到後果了。

這種後果,在劉吉看來,就是經濟危機。這裡頗為奇怪,似乎按照80年代改革開放的順利走下去,中國搞市場經濟就不會有經濟危機。這可是極具中國特色的市場經濟理論。在市場經濟學說歷史和經典經濟自由理論當中,從來承認經濟危機的必然性。劉吉要麼是失心瘋,要麼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經濟學家。就像一個女人陷入婚後不幸福,於是回憶初戀的美好,可是這可以是對個人的安慰,卻不是齊家治國平天下之策。

當下經濟危機的社會處境,與改革開放之初不可同日而言。當初的順利體驗和信心,放在當下,真是刻舟求劍。把經濟危機的發生,看成不按照原來改革開放的思路,而造成的,這完全是一種外行看熱鬧。不外乎說,你看看當時改革開放多順利,當時順利,現在按照這條思路走下去,也必定順利,將來如果堅持,那也是必然如此。總之學好市場經濟ABC,可以千萬年大吉大利。

政治經濟學從來沒有否認市場的缺陷,沒有否認市場經濟的週期。劉吉回到80年代的順利這種高峰心理體驗,就否定掉經濟危機內在於市場經濟當中。用一種信仰狀態來坐井觀天。他把內在疾病拉出來,推到市場經濟的體外,不用直面,那麼就吹捧出了市場拜物教。幸好劉吉還沒說,經濟危機是極左時代的專製造成的,否則我不知道如何反駁。

改革開放以來對計劃經濟的批判,拓展市場化,是正確的。但是並不能因為計劃經濟的失敗,就相反滋生一種市場拜物教,或者市場萬能論。把計劃經濟與市場經濟過分對立起來,妖魔化計劃經濟,把市場當作完美的這一些人,時間往前面推移,同樣是計劃經濟當作完美的一些人。也就是,計劃經濟的愚昧粉絲,也必然是市場經濟的愚昧粉絲。反過來也一樣。他們身上有的不是真理,而是屈從,只要找得到屈從的對象,就膜拜之。

劉吉說,很多企業倒閉主要不是由於出口的困難。因為即使出口訂單減少了,比如說訂單少了20%,那麼我們只要把價格提高20%,仍然比西方的價格還低很多,還是具有巨大的市場競爭力的。而同時,西方經濟危機導致他們同類產品的企業首先破產了,訂單不正好轉到中國嗎?

這裡很難還不說明,劉吉處於一種迷信迷狂之中。劉吉對國際市場很崇拜,看成是固定不變的,絲毫不受到全球性金融危機的影響而萎縮。對於中國產品,國際市場過去容量固然很大,給與劉吉永恆的信心,可是處在全球性金融危機當中,消費力下降,本來就靠低價格競爭的中國產品,還能提高價格麼?迷信就會喪失對之理性觀察,當作不言自明的前提,當作永恆不變的事情。

整個經濟現代化歷史越來越明白,最好的經濟制度,是一種市場和管制的混合制度,而沒有十足十的市場經濟,也沒有十足十的管制。市場和管制之間的共和,成為當前的選擇。

所以,到了經濟危機的今天,對市場化的態度,應該採取消極的,而不是積極進攻的。中國市場化的困境是,不應該市場化的過分市場化,而應該市場化的沒有市場化。對於應該市場化的行政壟斷,確實應該進一步推動。可是這是一種改革不能完成的使命,或者說通過媒體輿論的主義,或者教誨的說理,是根本無法解決的。而市場化帶來的後果,是卸掉必要的包袱,卸掉政府本來應當承擔的憲法責任。

很明顯,很多經濟自由主義者明白這種困境,他們為了推進改革,促成不應該市場化的市場化,以此當作成績,當作改革成果。相當於在戰場上戰敗的將軍,殺百姓取人頭,當作殺敵數報戰果。

茅於軾在博客中國發表文章說,缺乏經濟自由主義的社會很容易走向動亂。缺乏是指對行政壟斷而言,是對的。但是對此應該放棄改良信心。也就是經濟自由主義陷入一種尷尬的局面,要來的,大部分是本來不想要的,本來想要得,而且是首要的,重點的,都是不會給的。經濟自由主義把一個根本要不到的東西,拿來論證自己的美好;而給出來的,大部分都是醜陋的。

如此政治情形下,打著市場化的名義,不僅無功,而且是禍害。採取消極的辯護態度,就應該反思市場化進程,那一些是應該市場化的,到底有沒有辦法市場化,那一些是不應該市場化的,就應該恢復放棄。如果再採取攻城略地的啟蒙姿態,不僅無法”去壟斷化”,而且會造成市場經濟徹底喪失政治正當性。

博客中國的一個網友說,沒有底層民眾普遍的收入提高,資本的不斷擴張的供給能力總會有斷層的一天,這應是市場經濟均衡力量的奧秘所在。資本家應多從其他方面琢磨降低成本,而不要首先打簡單易行的工資成本的主意。著名網友求心說,反對勞動合同法,屬於一種”合成繆誤”:一群人看戲,一個人墊起腳尖,就可以看清楚一點,於是及推斷所有人墊起腳,就可以看清楚。或者叫透視麻將。壓低工資的外部負效應是需求萎縮,降低一個工人的工資,或者一個老闆降低工人的工資,對總需求的影響很小,可以忽略不計。但如果大家都這麼做,就不能忽略不計了。很多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家早就有預言,他們認為,壓低工資,為剝削利潤創造了前所未有的好條件,但為實現利潤製造了前所未有的大障礙。

資本家與工人之間分工不同,但是一種合夥關係,是一種連帶關係,雖然不同的政治力量和稀缺性,造成資本而不是勞力話語更大,分得利潤更大,但決不能超越一種底線,讓工人成為包身工,物化成一種或的生產工具或者機器。在對利潤享有之間的衝突,並不是一種撕裂和對立,而是一種不超越底線的連帶聯繫,才是市場經濟。一味著站在資本家一邊,將撕裂連帶關係,是市場經濟的敵人。

劉吉、茅於軾到底知道不知道這一些市場經濟的真正奧秘,他們看起來是半撇子和外行,對市場經濟很迷信很崇拜,但也僅僅是經濟很迷信很崇拜,就開始指點江山。對市場的建構,是一門政治科學政治經濟學,而不是一種迷信狀態,也不是在任何一個改革措施的道德態度:到底是不是站在市場經濟這一邊。總之不是一根筋的粉絲、票友可以促成的。並不是一招半式就可以闖蕩的江湖。

茅於軾相信經濟的永恆增長,相信從經濟自由到政治自由的線性進步,才會相信經濟自由不能後退,否則政治自由更沒戲。可是這樣的信仰,就是錯誤的。倒置政治經濟關係,把政治吸納在經濟之中,把經濟自由主義,就等同於自由主義和立憲。正是經濟決定論,才使茅於軾把經濟自由主義當作真理,用一種空想資本主義迷信來替代理性審慎的政治技藝。

我在和很多經濟自由主義者的爭論中,觀察到更多時候經濟自由主義一根筋,是被迫自我辯護的時候出現的。劉吉、茅於軾現在的言論,也是面對經濟危機帶來經濟自由主義生死存亡的時刻,採取的辯護,不管言詞如何激烈進攻性,都可以看到他們遭遇著危機。

經濟自由在其應有的限度內,是不要的,必不可少的。但是經濟自由主義將超出經濟自由限度的,無法由經濟承受的東西例如政治,也貪婪的地吸納進去。例如經濟決定政治,經濟自由通向政治自由,用經濟學治國等等。當遭到批判,被指責其過長黑手,這時候經濟自由主義者就退回到應有限度內的經濟自由。通過應有限度內經濟自由的論證,讓自身確立下來,確立為一種”信仰”一種”真理” ,這時候辯護,就堂堂正正放不倒,並且可以拿80年代的高峰心理體驗,作為見證。當一種”信仰”一種”真理”確立之後,又讓超出部分,樹立橫行起來。我把這種加減魔法命名為”龜頭吞吐術”。

蔣介石對陳潔如說,你愛不愛國,支持不支持革命,如果愛國支持就要嫁給我,否則我無心革命,你不嫁給我,怎麼算愛國呢。當愛國無法駁倒,這時候陳潔如則必須委身。孔子欲親近南子,南子不從,子曰: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南子要”好”,只有滿足孔子的淫慾。

這裡首先就是把一種錯誤的前提當信仰,當作真理,因此顯出專橫意志出來。相信經濟決定政治,經濟自由通向政治自由,相信永遠的線性進步和經濟增長,就是錯誤的前提。經濟自由很重要,但是沒有經濟自由主義者說得那麼重要,那麼完美,那麼具有魔力。(作者單位:北京後改革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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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載《凱迪網絡》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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