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創作通則:眼處心生句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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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處心生句自神,暗中摸索總非真」,是元好問論詩的句子。意為:見得真切,方才寫得入神;無生活底蘊而一味玄想虛擬,則難免失真。這可以看成是創作的通則,不僅文學家認同,中外廣告人也一樣認同。 

韋伯·揚就說過:「有些廣告是你年紀不到就寫不出來的——要在生活中取得某些經驗後,才寫得出來。除非你拒絕生活於有情的世界,歲月的輪轉會注入你資源寶庫中一些有價值的事物。」他長期居住在新墨西哥州,以濃厚的興趣對當地印地安人、美國西班牙人的歷史、語言、習俗以及手工藝進行過深入的考察。這些經驗,成為他行銷當地產品的一系列成功的郵購廣告創意的源泉。 

奧格威說得更明白:「我有一個理論,就是最好的廣告是從親身經驗得到的。」他為「奧斯汀汽車」與了一個反響很大的廣告,引用了一位無名外交官的話作為標題:「用駕駛『奧斯汀』所省下的錢送兒子到『葛勞屯』(Groton,供宿的學校)去。」而這位「無名外交官」,正是奧格威自己。那時,他剛離開英國駐華盛頓大使館職員的崗位,用駕駛非常經濟的「奧斯汀」汽車省下的錢供他兒子到供膳宿的學校去讀書。 

位居美國五大「傑出撰文家」之一的喬治·葛裡賓認為,他寫得最好的廣告,是為旅行者保險公司所寫的。廣告以一位寡婦的話「當我28歲時,認為今生今世很可能不會結婚了」為標題(Adve注:該廣告無標題,此處所說標題為文案中第一句話,字體稍大於後文)。而這位寡婦的原型,竟是葛裡賓的太太。 

奧美廣告公司(台灣)創意總監孫大偉,為保德信人壽保險公司創作的「保德信智子篇」雜誌廣告,獲得台灣廣告最獎——「時報」金像獎,而啟動創意靈感的源泉,則是5年前曾使他的心靈為之震撼的一則空難新聞。 

在深厚的生活經驗基礎上,創作出質量上乘的廣告作品的事例,舉不用舉,僅韋伯·揚,就「看到此一原則的真實性何止千百遍」。 

誠然,廣告人面臨的世界太寬廣,無法事事親自經歷。正如魯迅說的,寫妓女,不一定就得去嫖娼。不過,「暗中摸索總非真」,沒有體驗過的東西,心裡總不很踏實,狀物寫情,更難於「到位」。 

古人的「詩話」曾說到過,晏相國(晏殊)寫富貴,不用金、不用玉、富、貴字眼,而寫諸如「笙歌下樓台」一類的富貴氣象,所謂不著一字而盡得風流;而窮酸寫富貴,則滿紙都是金呀、玉呀什麼的,反而不得富貴要領。時下的一些廣告作品,又何嘗不是這樣呢?一則名曰「大亨」的飲料廣告,畫面上的「大亨」,讓人看起來總感到多了點「綠林」氣,少了點「大亨」味。中國時下多有暴發的小老闆,少有眼界高遠、氣度非凡的大亨,文化背景使然,也難怪廣告人體現不出「大亨味」來。要問什麼是「大亨味」?邏輯性的定義不好下,但只要看看香港廣告英才紀文鳳在「特醇軒尼詩」廣告中的「大豪客」,就不難明白了。 

消費者的從眾心理,常常被廣告人利用來作廣告訴求,而某些不肯下功夫的廣告人的創作心態,也常常難脫從眾之俗,尤其是當一種美學取向成為趨勢的時候,這種隨俗狀況就更甚。真是有趣得很。且看,「南方芝麻糊」廣告叫好,「傳統文化回憶式」廣告就比比皆是;「雙匯」火腿腸的「省優、部優、葛優」見彩,許多並不幽默的「幽默」廣告就來強搔你的「胳肢窩」。在創作界,這種劣習,可謂源遠流長。譬如中國文學,古來推崇厚生深沉,所謂「文章憎命達」,「歡愉之辭難工,而窮苦之言易好。」為了討好,於是少年「歎老」,大闊佬「嗟窮」,悠閒自在的人作詩「傷春」、「悲秋」,發出種種無聊的無病呻吟。最可笑的是,一個叫李廷彥的人寫了一首百韻排律,請人批教。當對方讀到「舍弟江南沒,家兄塞北亡」的詩句時,深表同情說:「不意君家凶禍重並如此!」李某慌忙站起來說:「實無此事,但圖屬對親切耳。」人譏之「只求詩對好,不怕兩重喪」。但願這種現象在廣告界煙消雲散,此類人在廣告界站不住腳。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再揀一粒「陳谷子」(戴復古《論詩二絕·四》)與廣告界的朋友分享: 
意匠如神變化生,筆端有力任縱橫。 

須教自我胸中出,切忌隨人腳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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