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對龍:人啊,你本良善

李對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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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16日訊】春寒料峭。此刻北京城裏正熱鬧如往昔,但熱鬧是他們的,我們感不到絲毫的暖意。夜涼如水,遙望著北國虛張聲勢的喧嘩,我不禁又想起了去年盛夏,那雙生氣勃勃的澄澈的雙眼。它們如流星般倏然而逝,無影無蹤。

2006年的夏天我是在海濱小城煙臺度過的。這座美麗而安靜的海濱城市,夏日的天氣如孩子般喜怒無常。剛才還驕陽似火,馬上卻又暴雨雷鳴,一陣疾風驟雨後烏雲立即散去,不帶絲毫拖遝,複又烈日當空,烤得人濕熱難耐。

那天我便是在這樣一種濕熱的天氣中,出門去郵局取包裹,需到迎春大街上坐公車。不管車還是人,似乎都在刻意躲避這熱烘烘的天氣,平時喧囂的大街上此時竟一片安靜。我在站點左顧右盼,終於遠遠望到53路車正慢吞吞地駛過來,便走到路邊。這時我看到公路前方不遠,在我這一側稍靠中間的地方,有一條大約滿月不久的小狗,正吐著小舌頭,屁顛屁顛地朝這跑過來,一雙澄澈的小眼睛好奇地望著前方,顯得生氣勃勃的樣子。我禁不住笑了:在這種天氣裏,路上似乎連車輛都被炙烤得昏昏欲睡,這精神飽滿的小傢伙無疑是一道亮麗的小風景,讓我心裏覺得涼爽不少。

這時公車已經駛到了跟前,我猶豫著是否應該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趕到公路外面去,又覺得它並未處在公路中間,此時路上車輛也很少,視線很明晰,應該不會有危險。我如此想著,便上了車。就在上車的刹那,我看到一輛小汽車超過公車駛到了前面。我開始並未因此為那條小狗擔心,因為此時附近的路面上只有這兩輛車,而且小汽車在超車時是處在路中間的,速度也並不快。公車緩緩開動,我投上硬幣剛想往後走,卻透過寬大的前方玻璃看到那輛小汽車正往路邊靠去,似乎是要停車,卻又突然加起速來。我心裏一驚,因為那條小狗應該就在它前方。

小汽車又回歸正常車位,遠遠地跑掉了。我似乎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又不希望這是真的。公車開得很慢,透過車窗我還是看到了,那條小狗已經躺在了血泊裏,腹部破裂,內臟湧在外面。它雙眼圓睜,依然澄澈。或許,它永遠都不會明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條鮮活的小生命,就這樣倏然而逝,如流星一般。那一刻我驚呆了,心裏滿是憤恨,恨我自己,恨那個小汽車司機──實實在在的兇殺犯!公車司機也看到了這一切,他只是在笑,聲音刺耳。我不知道他是在笑小汽車司機、還是在笑那條小狗。

其實在當今中國,象這類事情早已如家常便飯一般,我早已寫過許多,以至近乎麻木,也就未想過再將這件事付諸文字。但今夜,許多事交織在一起,我終於又難掩自己內心的憤恨了。

2006年兩會,小動物保護者們提交了關於制定反虐殺動物法的提案。兩會本質上是整合與分配統治集團權力與利益的會議,象這種無關各方利害關係的提案只能起到裝飾性的作用,只能靠邊站,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有人搭理的。這個提案也就不出預料地不了了之了。但誰也不會想到,不久便爆發了由政府所發動的波及全國的又一波打狗風潮。今年兩會,也就沒人再敢對這個問題提出實質性的建議了。宣導保護小動物的提案倒是有,但仔細一看,全是那些名人委員、代表們鸚鵡學舌式的用來充數的提案。

前段時間一群外地商販在天津街頭大肆捕殺流浪貓、狗,販賣它們的皮毛與骨肉,貓屍、狗屍扔得到處是。有好心記者找來員警,但因為沒有相關法規,商販們的行為並不受到禁止,員警無法干涉,只能任由他們肆意而為。其實,我實在懷疑中國的員警能如此依法辦事,即使殺戮小動物不受法規禁止,還有環境問題、執照問題、課稅問題等等。大約是這種事並無多大油水可撈,而且將那些籠子裏成百上千的貓狗沒收後,如何處理又是個費力不討好的問題。

我曾一度疑惑為什麼當今中國虐殺小動物的行徑如此猖獗?而小動物保護工作又如此步履維艱?後來看了余世存先生關於這一方面的文章我才明白,現在主導中國社會的中堅力量,都是從文革走過來的那麼一批人。他們從小就生活在那樣一個極度嗜血的環境中,以階級鬥爭為綱,互相殘殺、相互爭鬥是一種受鼓勵的行為,暴徒意識、痞子意識已經滲入骨髓。總之,當時的社會環境不可避免地對他們造成了潛移默化的影響,而這種影響往往是終其一生的。

生逢亂世的我們,身不由己的我們,時時面臨生存壓力的我們,似乎已經忘了何為良善。我們應該喚起那已沉睡的良善之心,這應需要宗教來完成,建立起人們對良善的信仰。但我想也必須得告訴世人,良善應是一個人的本能,無須昇華,無須膜拜。你就是你,你就是善良的。善待生靈是你的本能,無須讚美,無須強求──你本良善!無論對異類,還是對同類。

(2007-03-13)

轉自《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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