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蒙受恥辱

李元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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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2日訊】呂耿松,這個名字對我而言,首先是個安慰,其次則是個心痛。

上月出獄不幾天,翻看入獄期間收到的信件時,看到了一份素雅的賀年卡,賀年卡是2006年歲末從杭州西子湖畔寄出,向獄中之我和家中之妻表達新年問候和祝福的。卡上簽名者有五十來個之多,其中的第一個簽名者,便是素昧平生的呂耿松先生。我和呂先生等五十來人均無一日之雅,他們之所以要關注、問候身陷囚籠中的我,完全是對我不求回報的、道義上的聲援。這對於寬慰當時我的妻兒老小,對於寬慰今日剛剛出獄的我,作用之大,自不待言。已經重獲自由的我理當要和呂先生等人聯繫聯繫,瞭解他們的近況,回謝他們當初的關注和問候。

未曾料到的是,幾天前重置電腦後,在網上得到的有關呂耿松的情況,卻是他已陷入囚牢的壞消息。
這,讓我悲憤莫名。

尚在牢中時,不時會喟然長歎:瞿秋白、王孝和、成崗、江姐等真正的共產黨人,不就是為了中國的民主和自由而坐國民黨的牢的?而今天的我,竟然會因為嚮往民主和自由的四篇文章而坐了共產黨的牢?歷史的車輪,就如此不真實地、如此荒唐地、如此令人瞠目結舌地循環轉動?

如果說,前一個輪迴是公轉的話,那麼,今天的輪迴,則是自轉了。我不無驚訝地發現,呂耿松的落難,竟與我有著不少令人唏噓感歎的「暗合神通」。

2007年的8月24日,是我47歲的生日,而這一天,呂耿松先生卻失去了自由,被當地的國安特務刑拘了。9月29日,他被正式逮捕。我被逮捕的時間,也正好是兩年前的這一天。

我那區區四篇小文,講的是的是中共的一些非正常的事;呂耿松的文章,多講的是中共貪官污吏的醜聞。但他們強加於我們的,則都是那個延展性能極好的「扇顛國政」、「推翻社主」的罪名。

呂耿松的妻子說,呂耿松是個厚道正義的人,不應該被抓,可能就因為太正義了,他才會被抓。
對此,我亦有太多的同感、太多的喟歎。

蒲松齡筆下大羅剎國的用人之道,便是相貌越是「猙獰怪異」,官做得越大。而我等中原標準相貌的人,則只能讓大羅剎國的人們「噪奔跌蹶、如逢怪物」。到了屈原的筆下,這種現象則叫「變白以為黑兮,倒上以為下;鳳凰在笯兮,雞鶩翔舞」。是啊,如果我當初肯「背墨繩以追曲兮,競周容以為度」,那麼,我完全可以成為他們的「同志」,甚至成為頭頂有個烏紗帽的在朝者,最起碼,不會成為他們的階下囚。但是,也如呂耿松等等一樣,僅因幾篇講真話講人話的文章,我們都成了他們必慾除之而後快的肉中刺、眼中釘。為此,他們剝奪了我們的自由,敲了我們的飯碗,使得我們在家成了無業遊民,在外成了氓流。文章憎命達,呂、李如一,古今如一,概莫能外。

雖然,與我的妻子一樣,呂妻也受到了不許與外地聯繫、不要接受採訪的警告,但是,我卻從呂案中發現了一個「靚點」,即江雪娥在呂案尚未開庭之時,即可探視獄中丈夫了,而當初,我的妻子等親人,甚至在我案判決下達之後,都未能獲准探視我。浙杭警方,顯然比夜郎警方「開明」些。

希望大家幫助他,江雪娥帶著血淚、帶著無奈的乞求,讓我愈加感到無邊的悲涼。同時,我還又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恥辱——正如當初對自己的被抓、被關、被判感到了心不由己的恥辱一樣,不管怎樣,呂耿松的因堅守良知、敢講真話而繫於獄中,這,都是我地域意義、種族意義或曰生物意義上的「同胞」們幹的「親痛仇快」的好事,我無法不為自己竟然「擁有」這樣的同胞而不感到恥辱。

對牛彈琴也好,東風吹馬耳也罷,我還是在此對那些不知良知為何物、不知羞恥是什麼的人奉上一劑苦口良藥:對於呂耿松,對於我這樣的嚮往真理、嚮往正義、嚮往良知,對社會、對他人沒有大壞處的人,少抓比多抓好,不抓比抓好,否則,即使你們再無動於衷,即使你們再麻木不仁,但你們的先人,尤其是你們的子孫後代也必將因你們今天的非正義之舉而蒙受恥辱。

話,還得說回來。這就是那句我對「國、檢、法」說過多次的話:我,我們絕對不會因為你們對我們的抓、關、判而被綁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必將被牢牢地綁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的人,一定是你們,只能是你們!

最後,我還是,也只能是再次一廂情願而又迫切地為我心憂,為我熱愛著的國土和良知尚存的同胞們祈禱:

但願,我,我們因為他們的醜陋行為而蒙受的恥辱,這是最後一次!

2007年10月10日(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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