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離卡昂很遠,但我們的回聲會傳到」

——專訪「為了和平紀念館」文化活動專員埃馬努埃勒‧蒂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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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15日訊】(大紀元記者王泓法國卡昂採訪報導)「當今中國人權問題座談會」10 月11日晚8點,在法國諾曼第地區卡昂市(Caen)「為了和平紀念館」(MEMORIAL POUR LA PAIX) 舉行,此次研討會由法國「為人權而行動協會」 (AGIR POUR LES DROITS DE L』HOMME) 主席馬麗-弗朗索瓦茲‧蘭佩蒂女士(MARIE-FRANCOISE LAMPERTIE)主持,法國西藏協會(FRANCE–TIBET) 主席馬賽爾‧胡女士(MARCELLE ROUX)、前法國國際廣播電台(RFI)中文部主任吳葆璋先生和法國法輪大法協會(ASSOCIATION FALUN DAFA)主席唐漢龍應邀演講,約有上百位當地民眾出席。


「為了和平紀念館」文化活動專員埃馬努埃勒‧蒂博接受採訪(攝影:宋北/大紀元)

研討會後,本報記者專訪了「為了和平紀念館」文化活動專員埃馬努埃勒‧蒂博(EMMANUEL THIEBOT)先生,蒂博先生說:「今晚在『為了和平紀念館 』 舉行的座談會讓我們對中國人權的惡化有了更深刻的瞭解。中共無理抓人,摘除器官,這是世界上最殘暴、無人性的行為,我們要把它揭露出來讓更多的人知道。」

當記者問到他之前是否知道在中國發生著這樣的事情,蒂博先生說:「應該說在中國發生的對人權的侵犯我們有所耳聞,在法國人人都知道中國的體制不是民主的國家。但是比如今天晚上聽了這位年輕女士(法輪功學員陳穎,證詞附在文章後面)的證詞之後,聽了她講的被關押期間精神、身體和心理上所遭受的折磨,還是很震驚的。因為這些聽到的事情好像讓我們回到了六十年前的歷史中,像是發生在納粹的集中營裡,但是我們卻發現這是發生在1999年的事情。就在2001年她還被關押,讓我們真正的感到毛骨悚然」。

「就像在戰爭期間我們總是想像不出人能對人做出這種事情,不願意承認人類能對他的同類做出這樣的事情。也許正是因為我們懷有對他人的尊重和開放的眼光,我們才能夠說:是的,這一切存在,不幸的是,不僅在中國,在世界上還有不少這樣的國家,有的人變得像獸類一樣在毀滅著人,這很悲慘。有的人捂著臉說,不可能,不相信這樣的事在發生著,而這一切卻正在發生著!那就聽一聽今天這樣的證詞吧,意義就在於此。」


「為了和平紀念館」外景(攝影:張子純/大紀元)

蒂博先生還講了建立「為了和平紀念館」的初衷以及為甚麼在這裡舉辦介紹今天中國人權狀況的講座,他說:「卡昂城紀念館建立的初衷就是給民眾提供一個平台,能夠討論社會話題,對現實問題進行思考,特別是對各種形式的侵犯人權的行為予以關注和討論。在1944年80%的卡昂城被炸成了廢墟,那是兩種意識形態的較量,一方是納粹的獨裁勢力,另一方是在盟軍旗下的代表民主、自由和尊重人權的力量」。

「如果紀念館只是去回顧歷史的記憶,也許每年不會有48萬參觀客,正是因為這個以『為了和平』為名的紀念館經常組織對現實話題的討論,特別是對人權問題的講座,每次人們來參與的時候,就像他們的頭腦中的火星被燃亮,他們被告知在世界上的某個地方人權被侵犯。然後每個人都在自己微不足道層次,以個人的力量添一把火,那整個世界就會在某一天聽到我們的反映,就會聽到我們對今天聽到的一切說『不』的回聲。中國離卡昂城很遠,無論是地理距離、文化、政治制度都差得很遠,對一個西方人來說都比較難理解在那裏發生的事情,但是今天我們做了一點點事情,雖然微不足道,但是非常值得。」

附:法輪功學員陳穎在「當今中國人權問題座談會」上的證詞:

我叫陳穎,很感謝有機會能在這裡講述我在中共看守所、勞教所經歷的迫害。

1996年我開始修煉法輪功,從此「真、善、忍」使我知道如何做一個更好的人,遇到矛盾要看自己,與人為善,我內心快樂而充實。

1998年12月我來到法國與在中國駐法使館教育處工作的前夫團聚。1999年720,中共開始迫害法輪功。而我在1999年12月回國探親期間,因信仰「真善忍」堅持煉法輪功,在中國於兩千年二月到兩千零一年十一月非法關押三次,沒有經過任何法律程序。第三次警察以欺騙的方式把我從家中綁架,在北京團河勞教人員調遣處非法關押一個月,在北京新安勞教所非法勞教1年。

我每一次被非法關押都受到警察的折磨和虐待。例如: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扒光衣服,在冬天,被從頭澆一盆冰水,強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長達 2天2夜不讓起來、長時間不讓睡覺;受到犯人們的毆打等。有一次,她們把我打得很慘,以至於參與的犯人都哭了。很多這樣的折磨都是警察指使犯人幹的。我被強制每天高強度幹活超過16小時,製作玩具、禮物、包裝衛生筷,用於出口。定量指標完不成就不讓睡覺。

在對我身體虐待的同時,還進行精神上的摧殘折磨,每天強迫我看詆譭自己信仰的電視節目、書籍,強迫寫思想匯報、唱勞改歌曲,強迫承認自己是有罪的人,禁止與他人說話、交流,在規定的時間內由其他刑事犯人看著我們洗漱、上廁所等等等等,剝奪我做人的尊嚴和人格,以強迫洗腦。我感到精神極度崩潰。這種來自精神上的酷刑折磨讓我感到窒息,感到死亡的到來……,在長期的磨難中,我很虛弱,中共高強度的「洗腦」,超過了我精神和肉體忍受的極限,我被強迫放棄自己的信仰和良知,那種被洗腦、強制所謂「轉化」造成的精神痛苦,讓我感到自己如同行屍走肉。

我更為痛苦的是,在被強制洗腦後,警察為了保住洗腦成果,強迫我去做堅信自己信仰的法輪功學員的所謂「轉化」工作,用我遭受酷刑折磨達到極限而放棄信仰的所謂「經驗」,去折磨、欺騙其他堅信自己信仰的法輪功學員。使我本來追求、按照「真善忍」想做好人的人要變成中共利用的工具、變成「打人罵人」的魔鬼。在恐懼、脅迫下,我的精神極度崩潰、心靈極度扭曲變異。當這些受到殘酷迫害得法輪功學員,從中共地獄般的勞教所出來時,你問他,在裡面怎麼樣?通常你得到的答案是:挺好的,可知道這一句挺好的背後經歷了多少折磨迫害和難言的痛苦。

2001年的5~6月份,我們這些被洗腦後的人,被警察安排去學跳集體舞,要讓外界看到勞教所是如何善待法輪功學員的。以此打消國際上對中國人權的譴責,這一年中共得到2008年奧運北京申辦權。

在2001年的夏天,被洗腦後的我與其他被洗腦的法輪功學員被帶到一個剛整理好的地方看書,就進來拿攝像機的國外人給我們攝像、拍照、採訪,後來告知我們他們是來自美國。在中國的勞教所警察就是安排這樣的人去見外國記者、媒體和上中國的電視、媒體。

在我被非法關押期間,我前丈夫受到中共社會各方面的壓力,他單位的領導和同事都要挾他和我離婚,給我們原本和諧的家庭生活造成了極大壓力。在這種壓力和威逼利誘中他和我離婚了,這給我心理、精神造成巨大壓力,經常失眠、做惡夢。

自3月份有關證人出來指證,中共勞教所、集中營活體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的罪行曝光後,特別是加拿大獨立調查員大衛.喬高他們的調查報告,所指正的中共的罪行,都與我被非法關押在中共看守所、勞教所的經歷相同,多次被強迫檢查身體,2000年9月底,因我沒有講自己的名字,被警察編號,一天警察喊號叫我,並給我戴上手銬腳鐐,帶到醫院進行全面的身體檢查,檢查心臟、做心電圖,抽血化驗、檢查視力等。我也被注射不知名藥物,是我喪失記憶。直到 2003年3月我來到法國,看到法輪功學員遭受酷刑折磨的圖片震醒了我失去的那段記憶。幸運的是我來到了自由的法國,從新開始修煉法輪功,我又變成了一個健康的人。

而我被非法關押期間,很多沒有講名字的法輪功學員半夜被警察喊號,收拾東西,清晨被全副武裝的警察叫出去,這些隨從的警察一去幾天才回來,聽這裡的其他刑事犯說,這些沒有名字被編號的法輪功都被送到只關押法輪功的一個集中營。警察和其他刑事犯都在說中共在新疆、河北、東北等地建甚麼集中營專門關押法輪功。

我真誠的呼籲世界上所有善良的人們共同停止對法輪功學員德殘酷迫害與虐殺。我希望歐盟、法國政府和各界人士能建立獨立調查中國關押迫害法輪功學員的設施及有關機構,共同制止、停止這場對法輪功學員慘絕人寰的迫害。

謝謝大家!

2007年10月11日 陳穎於法國卡昂(Ca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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