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跡罕至之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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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24日訊】這是一系列介紹目前居住在維州瑞斯頓( Reston)的一個家庭由伊朗到美國漫長旅程故事的第二篇。

據華府一家本地報紙The Connection網站1月18日的報導,瑞斯頓居民薩多拉‧法塔伊(Sadollah Fattahi)在伊朗時曾經過著遊牧農民的簡單生活。但是後來不幸的事情發生了,1995年他被伊朗的情報局人員逮捕,他的簡單生活從此變得十分複雜。

透過他18歲的兒子羅格曼的翻譯,43歲的薩多拉‧法塔伊說:「起訴我的罪名是與伊朗庫爾德民主黨(Kurdish Democratic Party of Iran)合作,以及我是亞三教派(Yarsan religion-)的成員。」據薩多拉‧法塔伊說,只因為他們是伊朗的庫爾德人(Kurd),他及他的家人被劃分為次等公民。他們不僅是庫爾德人,他們還信奉亞三教,庫爾德的一種非回教教派,如此一來使得情況更加惡劣了。他說:「在伊朗,我們大部份的宗教典禮和宗教教義及經文都是秘密。」羅格曼‧法塔伊補充的說:「例如我從未見過或讀過我們教派中的聖經。」

據羅格曼‧法塔伊說,在伊朗的學校裡,學生不論信奉任何宗教,他們都得學習可蘭經(Koran,回教的經書)。高中畢業後,任何一個信奉他這種宗教的人如果想要在社會中更向前發展,他們必須被轉化為什葉派教徒(Shiite Islam),他們必須公開的宣佈退出他們原來的宗教。

1995年當薩多拉‧法塔伊被伊朗的情報局人員逮捕時,他被單獨監禁起來,並被折磨拷打。他們用盡各式各樣的方法折磨他,包括電擊、將他放在各種不同的令人非常不舒服的位置、不讓他吃東西。還將他的腳指甲拔掉、將釘子釘入他的腳底。薩多拉‧法塔伊說:「他們希望我承認我與伊朗庫爾德民主黨合作,承認我幫忙掩護佩什梅加(Peshmerga,庫爾德為自由而戰的人)。」

羅格曼‧法塔伊說他的父親背部受到的傷害至今仍然困擾著他。薩多拉‧法塔伊的肩膀不一樣高,而且還飽受肉體的折磨。但是他決不承認他的罪狀,相反的他決定要承受拷打折磨,因為如果他承認了他們對他的控訴,他就只有死路一條。薩多拉‧法塔伊說他的67歲的伯父在他被捕之前也被逮捕了,而且告訴他無論如何不能對伊朗政府承認任何罪狀。當薩多拉‧法塔伊到監獄探望他的伯父時,他的伯父告訴他絕對不能承認政府要他承認的任何事情。他的伯父就是因為承認了自己的罪狀,被判刑15年,最終死在監獄裡面。他記住了伯父的話。

經過六個月被單獨監禁,受盡了各種折磨,薩多拉‧法塔伊被轉至另外一個普通監獄,他的家人可以探望他。羅格曼‧法塔伊記得他探望父親的第一天。他說:「在那種地方經過六個月的殘忍的、野蠻的折磨,他變得十分的瘦弱,非常的沮喪和灰心,完全不是他離開家之前的那個樣子了。」

薩多拉‧法塔伊說他幾乎不記得那次家人探望他的情況,也不記得他自己當時的感覺了。他極端的沮喪,身體的情況十分的不穩定。他知道自己很高興家人來探望他,但是並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高興。

經過被關押的一段時間後,薩多拉‧法塔伊被驅逐到伊朗阿迪伯(Ardible)的一個省。白天他是自由的,但是每天晚上他必須向當地的政府辦公室報到,並簽署一份文件,表明他人在那兒。他說:「每天都得去簽名。」(這次他以英文說出,不需要兒子的翻譯)。每天晚上他都是手被帶上手銬,帶到一個士兵前面去簽名的。一天晚上,那位士兵將他的手銬打開,走入辦公室內去向他的上級報告。薩多拉‧法塔伊無意中偷聽到他們提到他從前被關押的那個監獄。害怕他會再被送回那兒去,並遭受更殘酷的折磨,沒等那個士兵出來,薩多拉‧法塔伊抓住機會就離開了。

那位士兵發現薩多拉‧法塔伊逃走後,便開始去追他,但是薩多拉‧法塔伊拚命的跑,直到看不到那位士兵為止。後來他打了一輛車出租車離開了那個城鎮,又步行了好一段距離。他說:「我上路後一直走,大約有6個小時我就是一直走,沒有任何概念我是往哪兒前進。」在那6個小時裡,他發現了一塊石頭,他用它來砸開手銬。在破壞環繞在他手腕的手銬時,他感覺十分的疼痛。後來他走到一個村莊,他買了一杯茶和一塊餅乾吃,再僱了一輛車將他帶到一個新的目的地。慢慢的他由一個城市到另外一個城市,最後終於回到了克爾曼沙(Kermanshah),他的家人居住的省份。

在克爾曼沙,薩多拉‧法塔伊與一位朋友住在一起,因為他耽心如果和家人住在一起,會給家人帶來麻煩。伊朗政府的官員告訴薩多拉‧法塔伊的親戚們,薩多拉‧法塔伊應該自己去投案。如果被官方抓到,他只有死路一條。一天晚上,他偷偷的回去看他的父母、妻子、姐妹、和兒子艾利(Ali).。他告訴他們,他正在替自己安排偷偷入境土耳其。

在父親離開家(不論是被關押或逃亡)期間,二年級的羅格曼便成了父親的代理人,他必須協助家人照顧他年幼的弟妹和堂(表)弟妹,他也幫著飼養家裏賴以維生的牲口。羅格曼‧法塔伊說:「我必須負擔起很多責任來。」他說他和他的爺爺在晚上必須帶著牲口到山裡去吃草,早上又必須去上學。

就在此時,薩多拉‧法塔伊也抵達了土耳其。他向歐洲的國家尋求政治庇護,但被拒絕了,最後一個他能指望的國家就是美國了。根據他的政治和宗教的背景,美國接受了他的政治庇護申請。美國駐伊斯坦布爾(Istanbul)的領事告訴薩多拉‧法塔伊,他被允許入境美國的面試可以往後延,直至他的家人都抵達土耳其為止。薩多拉‧法塔伊馬上去找他所認識的走私販子,安排他的家人由伊朗偷渡入土耳其的事宜。走私犯答應三天內一定將他的家人帶到。第三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他的家人的蹤影。另一個星期又過去了,還是沒有聽到他的家人的消息。薩多拉‧法塔伊在走廊上來回的踱步,並不時的問走私販子有關他家人的行蹤。

羅格曼‧法塔伊說他和家人—包括母親、妹妹、兩個弟弟徒步走到土耳其。他們徒步穿過山脈,他形容那是個危險的地形。他們幾乎花了一個星期才穿過邊界。因為走私販子怕他們如果匆忙的穿過邊界就很容易被逮捕。羅格曼‧法塔伊說:「一方面一直恐懼被伊朗官方逮捕,另一方面又害怕更具攻擊性的土耳其軍隊。」

大約從克爾曼沙徒步出發後13天,他們這群人在土耳其與薩多拉‧法塔伊團聚了。法塔伊一家人最終被美國所接受,並開始準備他們前往美國的旅程。羅格曼‧法塔伊說:「。我很高興因為我愛美國更甚於其它地方。我從小對這個地方就很著迷。」

薩多拉‧法塔伊解釋說,經過了幾個旅程他們終於抵達了田納西州的納什維爾(Nashville, Tenn.),這是這家人第一次乘坐飛機的旅行。在抵達納什維爾45天之後,他們搬家至明尼蘇達州。明尼蘇達州一定有特別吸引這家人的地方,孩子中最年幼的那位目前已經成為明尼蘇達州海盜隊(Minnesota Vikings)的球迷。正在他們瑞斯頓的家中玩金剛(King Kong)電動玩具的12歲的阿扎德‧法塔伊說:「我不認得球隊中的任何成員,但我就是喜歡這個球隊。」

下次我們將介紹法塔伊一家人在美國的新生活。(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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