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紅兵:立一塊「內戰紀念碑」吧

葛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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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6日訊】20世紀中國經歷了歷史上災難最為深重的內戰。1926年至1927年北伐戰爭、1931年至1935年國共內戰、1946年至1949年的二次國共內戰等等,無不是慘烈人寰,重傷民族元氣的大戰爭。

然而,迄今為止,我們還沒有什麼像樣的方式,真正紀念過這些戰爭:我不是說,那些為歌頌勝利者而作的紀念,我說的是,真正民族整體立場上,為戰勝和戰敗的雙方的死難者,戰場上直接的和戰場後間接的死難者,為這個民族用戰爭這種方式解決內部紛爭造成的內部分裂和創傷而作的紀念,到現在為止,我們依然沒有。

當年的內戰已經發生了,雙方的對錯自有歷史公論,今天,我們紀念內戰如果還處於當初的見識之中,要為雙方分一個勝負、對錯、正邪,把當時的恩怨情愁計較個清清楚楚,那麼我們的紀念就沒有真正達到紀念的目的──教育後人不要兄弟自殘、親人屠戮,教育後人以民族團結,兄弟和睦,熱愛和珍惜今天的和平,不要用戰爭的手段去解決紛爭,尤其是內部紛爭。

當年,川軍是打內戰聞名的,大小400餘戰,自相殘殺,但是,抗戰之初,川軍將士即紛紛請纓參戰,川軍將領楊森曾經說了這樣一段話,「我們過去打內戰,對不起國家民族,是極其恥辱的。今天的抗日戰爭是保土衛國,流血犧牲,這是我們軍人應盡的天職,我們川軍決不能辜負父老鄉親的期望,要灑盡熱血,為國爭光。」1938年3月,台兒莊戰役,川軍122師從師長王銘章始,全師五千餘人,戰至最後一人而不後退,擊斃日軍四千餘人,川軍131師陳離部,也傷亡四、五千人。李宗仁曾揮淚而言:「川軍以寡敵眾,不惜重大犧牲,阻敵南下,完成戰鬥任務,寫成川軍史上最光輝的一頁。」舉這個例子,我想說明什麼呢?

一個民族,有時候會迷路,會內訌,但是打內戰的也不定都是壞孩子,他們也可能都是好男兒。如果我們跳出當年的恩怨,站在歷史和後來者的立場看,對於內戰,我們真正要紀念的並不是戰爭的勝負,而是戰爭這種方式──它在任何情況下都是錯誤的,我們沒有任何的理由求助於內戰解決問題,而有無限的理由求助於和平談判來解決紛爭。

這方面,我們可以看看美國人,他們怎麼紀念1861年到1865年之間的內戰?葛提斯堡是位於賓夕法尼亞州的南部小鎮,美國內戰的轉捩點葛提斯堡戰役一共打了三天(1863年7月1日至3日),死傷人數達到五萬人。如今,的美國人怎麼紀念這場戰役?整個戰場基本保持了原樣,南方北方陣地上都有大炮靜靜地躺在草地上,在當年北方戰線這一邊,主要是紀念北方軍隊的,當年南方戰線那一邊,則主要是紀念南方陣亡士兵的。「形狀各異年代不同的紀念碑上都刻有陣亡官兵的單位和來自哪個州以及主要軍官的姓名。雙方陣亡將士都得到後人的紀念」。

他們不僅僅紀念北方的死難戰士,也紀念南方的戰士──因為這是一場內戰。葛提斯堡非常有名,因為它是林肯當年演講的地方,因為在這裏,還迴響著林肯當年「民有、民治、民享」呼聲。──這兩者之間有聯繫麼?我想,應該有,在「民有、民治、民享」這個基礎上,也許我們才能真正避免內戰,「民有、民治、民享」之民族,才能真正實現用和平的方式、民主投票的方式決定自己的內部事務,而不是依靠內戰,也只有「民有、民治、民享」之民族,才能以反思戰爭、反對戰爭的方式紀念內戰。

隨著連戰兩次來大陸,國共的第二次合作已經拉開序幕,它已經為我們反思半個世紀之前那場內戰打開了新的思維空間。一個民族不應該永遠停留在黨爭的立場上紀念內戰。我希望我們有一個「內戰紀念碑」,紀念雙方死難的將士,讓我們的後人記住那場戰爭,永遠地憎惡戰爭,渴望和平。也只有這樣,台海的和平才有基礎──否則另一場戰爭也許就在眼前──我們要的不是為勝利者歌功頌德的紀念碑,而是為所有的死難者感到哀慟的紀念碑,紀念所有因戰爭而失去生命的人的紀念碑。

轉自《民主論壇》2006-05-15(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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