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一生:從天安門武警講故事說起

郭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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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15日訊】大概是2000年,我乘火車回老家,路上對鋪是一個壯小伙,很精神。因為路上時間很長,大家都很無聊,他看我人也和善,就跟我聊了起來。他曾經是天安門的武警,他們的職責是升國旗、負責天安門附近及廣場上的安全。當時他剛從一個軍事指揮學院畢業,正要趕到一個地方的公安廳去實習。一路上,他給我講了些關於他們天安門武警的故事,讓我感覺頗為新鮮。下面根據回憶記述一些他講過的故事。

他說,天安門的武警精神都很緊張,平時值勤緊張就不說了,即使沒有值勤任務,上級也不讓他們安寧,總要安排衛生檢查之類的事情,讓他們忙個不停。上級領導會說某中央首長要來視察,讓他們把衛生打掃乾淨,不要給他們武警支隊丟臉。實際上到時候根本沒有中央的首長來,只是上級領導來,拿著白手帕到處抹,看有沒有灰。實際上,他們那裡從來都是非常乾淨的。整天的精神緊張導致很多人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他說,專業的訓練和時刻灌輸的緊張情緒讓天安門武警的反應速度快得讓普通人難以想像。他說,天安門廣場國旗下的值勤崗位被稱為中國第一崗,天安門廣場的任何事情都沒有小事。在廣場上值勤,他們的眼力都非常好,他說普通人可能並沒有在意,實際上在天安門廣場上的每個人都在被監視之列。他說他們只要掃一個人一眼,就可以基本判斷這個人有沒有問題,需不需要繼續監視。

在天安門裡面,常年整齊有序地放著各種可能用到的東西,以備緊急情況時使用。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有一個俄羅斯的姑娘在金水橋上遊覽,突然脫得精光在金水橋上來回跑。要知道,金水橋上就是毛澤東的畫像,在金水橋裸體跑可是對毛澤東的極大侮辱,而且在首都的心臟地帶,這種事情也是很傷一個大國的面子的。在金水橋值勤的武警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情況,馬上就跑回天安門裡面拿了毯子,幾個人飛快地將那個俄羅斯姑娘用毯子裹起來,扛回了天安門。金水橋立即恢復了平靜,周圍絕大部分人都還沒有意識到剛才發生的事情。

從天安門武警的反應速度,我們可以聯想到,在蘇家屯,三個星期的時間,中共可以干多少事情。

因為我知道有很多法輪功學員到天安門廣場去喊口號、打橫幅,我就跟他聊起這個話題。剛開始,當我跟他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他顯得非常緊張,當時他靠著火車窗戶半躺半坐著,兩眼快速地掃視了一下四周。那一幕我至今記憶猶新。剛好當時只有我們倆坐在相對的兩個下鋪,其他人不知道都幹什麼去了,沒有別人在旁邊,這樣他才重新放鬆了神情,跟我講了起來。

他說每天到天安門廣場的法輪功學員很多,天安門的派出所關不了那麼多人,而且北京也不希望有很多法輪功學員到北京來、到天安門廣場來,所以公安部對地方公安部門有要求,盡量不要讓地方上的法輪功學員到北京來。如果在天安門廣場被抓到了天安門派出所,就騙法輪功學員說:你們不是要上訪嗎?那就先在這個表格登記一下吧,把姓名、地址寫下來。剛開始的時候,法輪功學員一聽要安排他們上訪,都認真的寫下自己的姓名、地址。實際上,根本就不讓他們去上訪,而是在知道了學員來自哪裡後,就把地方的公安找來,讓他們把自己省份來的人領回去,而且每領一個人地方公安要付5000元人民幣。北京要把每個省份來了多少人進行排名,如果哪個省份排在了前幾名,那個省份的公安部門就要受到公安部的懲罰,包括經濟上的,還有行政上的,甚至撤職。所以,地方的公安都非常緊張,每個省都有至少兩個公安警察晝夜24小時守在天安門廣場,每當抓捕法輪功學員的小麵包車開來的時候,這些地方的公安就一擁而上,紛紛詢問被抓的學員是從哪裡來的,如果有人回答了,就被那個地方的公安立即帶走。這樣,他們可以避免繳5000元錢,也避免在排名上多記一筆。

後來,法輪功學員都知道登記上訪是騙他們的。因為他們好不容易來到北京,就是想跟政府以他們的親身經歷說說法輪大法的好處,但是這樣一句話還沒說呢就被帶回了地方,並不是他們的目地。所以後來上訪的學員都不帶身份證,登記的時候不報名字,不說從哪裡來的。據本人所知,在天安門派出所,警察為了拷問出法輪功學員是從哪裡來的,有人就被當場打死。

在99年剛開始鎮壓法輪功的時候,地方的警察對法輪功還是比較友善的,因為他們其實很清楚,法輪功學員只不過就是一群在一起強身健體的善良人。後來,由於來自中央的壓力,鎮壓法輪功跟地方公安的業績、飯碗掛鉤,地方的公安就慢慢開始對法輪功狠了起來。法輪功學員已經瞭解到,如果他們在北京報了自己的居住地,地方的公安要受到壓力。他們出於善意,不想給地方的公安找麻煩,因為他們知道問題是來自中央。這也是法輪功學員到北京上訪不帶證件、不報名字和來源地的原因。後來政府也瞭解到了這個情況,所以命令北京的所有旅館,沒有身份證一律不准住宿,而且在北京旅館的門前一般掛著牌子:「不接待法輪功學員」。以達到減少進京法輪功學員數量的目地。

他還給我講了另外一個故事:他們的一個戰友榮立了特等功!他說,在天安門武警的歷史上,他是第一個活著榮立特等功的人。因為一般來說,特等功只授予已經犧牲的人。事情是這樣的:在這個武警站崗值勤的時候,一個穿著寒酸的人走著走著突然快步走了起來,而且手伸到胸前的口袋裡掏東西。這個武警馬上感覺不對勁,就朝那個人跑過去。那個人一看武警朝自己跑來,也就跑了起來,而且一邊跑一邊加快了手裡的動作,他已經掏出了一個包,而且手裡正在打打火機。說時遲那時快,武警一個虎撲把那個人撲倒在自己身下,阻止了悲劇的發生。為此,上級授予他特等功,因為那個人手裡拿著一個炸藥包,如果那個人再快一點把炸藥包引爆了,他那天就沒命了。

在開始鎮壓法輪功以後,我曾經就出差的機會到天安門廣場看過,到處都是警察和便衣,而且多出了很多女警察。在鎮壓法輪功之前,我也曾幾次路過北京到天安門廣場看過,從來沒有看到過女警察(至少少到不被人注意)。有的武警是在國旗下面固定站崗的,人數也比以前站崗的人數多。其餘的警察有的是到處「閒逛」的,更多的則是兩個一組,男的跟男的、女的跟女的,沿著一條直線來回巡邏。大概每隔十米一條線,相鄰的兩條線反相行進,走到頭再沿原線路返回。有南北線、也有東西線,這兩個一組的警察走一段就停下來,兩個警察各朝自己一邊側轉90度(一個向左轉、一個向右轉),側對背立定在那裡站一會兒,虎視耽耽地監視著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每一個人。過一會兒又恢復原來的隊形,繼續向前慢慢的、看起來是很悠閒的走。整個廣場上,跟滿佈的警察相比,遊人顯得稀稀拉拉。另外有很多便衣,一看就知道,他們都穿著黑甲克,留寸頭,手裡拿個對講機。

這樣,從天安門廣場警察的數量和警察的反應速度來看,2001年天安門廣場的自焚案肯定是假的。因為任何人都不會有足夠的時間坐下來、拿出汽油澆到自己身上、再拿出火柴或打火機把自己點燃。

因為很多事情是根據回憶記述的,細節難免有誤,但這是我一生唯一一次跟天安門武警近距離接觸交談,所以至今記憶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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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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