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者的苦難—對「同唱一首歌」的親身感受

賀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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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3日訊】從網上瞭解到中共中央又在國外舉辦「同唱一首歌」的大型演唱會的宣傳攻勢,希望以此來同化、收買海外同胞,進行所謂的海外「洗腦工程」,引起了已經接受了自由、民主思想之海外華人的一致唾棄與嘲諷。這讓我很是欣慰與解恨!

這種精神虐待、這種強制洗腦,這些年來,和「黨啊,黨啊,我親愛的母親!」一起在國內唱遍神州大地,可以說天天重演著。聽得多了,人們也就習慣性的跟著哼了起來,也不再細細回味歌詞的含義,更不再想其中所隱藏的政治目的與動機。當有一個人對此提出異議而唱起反調時,「人們」往往還不論對錯、不假思索的群起而攻之!對於這一點,我的感受頗深。這種精神虐待與洗腦,對於監視居住的我來說,已經變成了家常便飯,且不說當局故意免費送上門的革命歌曲讓我的親人在家裏天天播放,更不要說便衣們曾經圍著我唱著東方紅之類的革命小調。

就前些年當局在耒陽特意舉辦的「同唱一首歌」大型歌舞演唱會,就確實讓我憤怒了起來。中共明明知道我和他們不搭調,卻偏偏要在這時把號稱70元一張的入場券免費送上門來,讓我的親人勸我去看。這種演唱會即使不要錢,一般的人都沒有興趣去看,其實整個演唱會都是政府投資,單位免費派送入場券,居委會組織居民入場觀看。不得已而參加者不過也是閑來無聊,當作單調緊張生活的消遣,也沒有誰當真,如果沒有其他的小品、相聲、名歌星薈萃的話,我想根本就沒有人去看。

不幸的是,我卻是一個凡事當真的人,敏感的人,從歌中嗅出了不同的味道。並固執的認為「同唱一首歌」的本質就是對人們政治生活、經濟生活多元化的否定,對未來中國必將出現的多元文明的否定,更不要說是對憲政民主、多黨制衡的否定。在此歌曲中,中共的政治目的昭然若揭,就是要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在人們的思想領域中根深蒂固的徹底剷除可能助長多元文明思想健康成長的苗頭,徹底清除人們獨立的思想、獨立的人格,只做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不做具有自由思想的健康人、正常人!只做中共的奴隸、臣民、善民,不做現代民主社會的公民!更不要說做傳承人類文明、傳承民族文化的文人、思想者!它在強制人的同一性的同時,包含著對差異性的專制與否定,除了中共強權所強制灌輸的意識形態之外,人們不能接受任何的差異文明,更不能接受有別於它的政治思想、人生信仰與追求!也正因為它是出於這一目的,追求自由信仰的法輪功學員成了他們強制精神灌輸、強制洗腦的主要對象。而我,作為一個普通的思想異端,也在劫難逃的成了他們的洗腦重點。當然當時對我的態度客氣一些,沒有與體罰、酷刑摧殘相結合。

但是敏感的我還是憤怒了起來,因而在我的自傳文稿《強權下的罪惡》中曾經狠狠的寫下了幾筆,以泄心中的憤怒!今天想來有必要和大家一起回味當時寫下的文稿,再現當時的情境與心情,作為對強權者思想暴虐的回應,記得那時大概是2004年,在強權者的嚴密監控下我寫下了這段文字:

「賀作為一名普通平民……擁有自己神聖不可侵犯的人格與尊嚴,擁有自己的事業和理想,如今,這一切在法西斯的淫威下、在卑鄙無恥下三爛的手段之下被一一摧殘、搗毀、破滅。並把賀逼到在宇宙之中、在整個世界無立足之地的絕望境地,這是何等的毫無人性與倡狂、這是何等的道德淪喪與霸道,對人類普遍認可的價值觀念的摧殘、對不同意識形態的打壓、對普通平民百姓的殘酷迫害與壓榨、對國家財富及資源肆無忌憚的掠奪就是當權共產黨人的本質。當環宇之內飄揚著滿是罪惡與鮮血的法西斯黨旗、當整個人類在強權者的淫威下「同唱一首歌」。賀的命運結局就是整個不同信仰、不同宗教人類的命運。要改變中國黑暗的社會現實、捍衛民眾的人格與尊嚴,就必須限制共產黨及其官僚的惡行、消滅一切專制與壓迫、建立人人平等的公民憲政民主制度!重朔中國人們的倫理道德體系!」

由於當時情緒比較激憤,因此寫的東西還真有幾分呐喊的味道。後來賀的上訪經歷,更有了幾分被當局當成法輪功感覺,那不再是讓人圍著你唱什麼「同唱一首歌」這麼簡單了,而是便衣、軍警的緊逼盯人了,軍警認為我會到北京上訪,還特意主動走到我的面前,問我要不要他的北京的直達火車票,這一幕發生在衡陽火車站的廣場前,當時我並不是到北京去,而是到省城長沙去告狀,因此回絕了他們。想來他們怕我擺脫他們的跟蹤而不知去向。

坐車到的長沙後,我直接來到離長沙省委不遠的專門接待公民上訪的辦事處,對我的態度明確的很,說什麼「已經快過年了,還告什麼狀?現在的人真沒有自知之明,法輪功也來告狀!」。聽得我摸不著頭腦,我一輩子沒有接觸過一個法輪功成員,這時也變成了法輪功!

告狀不成,沒有辦法,只得在長沙找一個地方住下,讓自己想不到的是,我晚上一住進招待所,招待所的大鐵門就關上了,他們竟然擔心我晚上走脫。第二天我氣憤不已的拿著列印好的狀子在手,心想如果省委不受理,就拿到省政府去上訪。結果還沒有走到省委的門前,就被一群便衣男女跑過來,強行搶奪我的狀子。我憤怒之下,迅速的把這些狀稿發放給周圍圍上來看熱鬧的群眾。有看不過眼的良知者對這些強制者說道:「你們怎麼能夠光天化日之下搶人家的東西?」「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圍攻人家?」這時他們不得不亮出自己的身份,原來是一群街道辦事處的人,說他們是受領導的指示監視我的。這時我拿出身上的微型答錄機,讓他們說出監視我、搶我東西的理由。這時他們都不再出聲,只是一個勁的打電話,

沒有幾分鐘,一輛麵包車開到了我的面前,下來幾個彪形大漢,強制把我拉上了車,在麵包車裏開始極為粗暴的對我揮舞著拳頭,用肘子壓住我的胸口,威脅我安定。我憤怒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有什麼權力劫持我?」他們說:「你在散發資料,我們懷疑是法輪功資料!」這時車已經開到了長沙市韭菜園派出所。我身上的包被他們強行打開,把所有的東西翻出來看了一遍後,開始認真讀起了我的稿子來,之後電話向領導彙報:資料裏面沒有一個法輪功字眼。於是我在兩小時後被釋放。當時心想,我若真的散發法輪功資料,結果又會怎樣呢?

這時的我想到的是馬上到省報社等新聞機構揭發公安的暴行,沒想到的是人還才到報社門口,報社的工作人員都出來圍觀我。接下我的稿子卻不聽我細說。無奈離開報社,來到律師事務所,把情況跟律師詳細而清楚的作了彙報,律師熱情而態度明確的表示了對我的支持,並和我一起詳細的探討了我的個案,還保證我的情況通過省內參介紹到全國法律界進行討論。當時已經不抱幻想的我大喜過望,為律師的正義感所折服。然而這時事務所門口的警笛已經響起。來了一個中年人,直接對我代表事務所表明了他們的態度,我的案子誰也不能受理!

在當局的嚴密監控之下,我初次體會到上訪者的絕望與無賴,這種狀告無門的感覺我想所有信仰者不但經歷過,而且比我可能更慘。因為我的狀子涉及到地方豪強與權貴,我回家後先後遭到了他們的代言人的厲斥及社會黑勢力的暴力威脅。他們不能直接打我,就憤怒的在我面前打砸東西。如果換上普通的法輪功成員,那命運可就慘了!

對於「同唱一首歌」印象最深的時候是2004年10月,也就是記者詩濤被捕的第二天,我也因言獲罪,被關進了瘋人院,這時才接觸到被囚禁的所謂法輪功成員,他們究竟是不是法輪功,只有當局自己知道。在我看來他們心智很正常,既沒有輿論所宣傳的那樣癡迷不改的要求我也跟著練功,也沒有看到他們在精神失常下的自暴自棄。倒是當局每天例行公事般的要求我們唱革命歌曲、說心得、立保證等行為很不正常。

有違者則被拉到禁閉室,脫去你的衣服,手腳被綁在床頭,胸部、腰部都被皮帶固定,一動也不能動。這樣一綁就是幾個小時,因此而感冒者不計其數。不唱歌者、不聽話者不只是這一懲罰,還有被強制綁在椅子上、被監管暴力毆打的、被強制逼迫吃下破壞神經的藥物的、每天強制抽血的。我自己幾乎隔兩天要被抽一次血,每次一抽就是50cc有餘,每天吃下一種名叫「維思通」的神經類藥物,後來發現心率失常、四肢僵硬、不自覺的開始流鼻血,並且意志變得薄弱起來,整天整夜不能安枕、不能看書、不能思維,很是難受。我受的懲罰是最輕的,吃的藥也最少,不像其他人,本來進來時一個很正常的人,只要吃了三天藥,肯定變成「僵屍一具」,他們每次服下五至八粒不知名的藥物,一天三次,偶偶有不服抗拒者,被暴力毆打後,強制灌食之。那種掙扎與抗拒,只是發生在被關進來的第一二天,到了第三天,一般的人都喪失了這種反抗的意識,很多人甚至喪失了正常的思維能力。一旦變成臉色蒼白、緩緩移動的「僵屍」,什麼反抗能力都喪失了。這時出現了一些不能正常進食者,監管強制用一個膠管從受害者鼻孔插入,一直通到他的胃裏,這是很痛苦的。我親眼看到受害者被強制插入時就像一隻任由宰殺的雞一樣,被捆住的雙腳突然不停的抖動、緊閉的眼睛突然上翻,痛苦的好像眼珠子都要跳出來,卻不能夠發出聲音。接著就是灌入牛奶及藥物,這時的感覺看上去又好了一些。

本來很正常的人,被這樣虐待幾天之後,都變得像電影裏所看到的行動遲緩的神經病了。這時,你要說他們正常,誰也不再相信了。因為他們各方面的反應能力都變得遲鈍了許多,目光變得呆癡,話也說不清楚了。我要不是受藥物毒害的較輕,肯定也會像他們一樣,喪失基本的觀察能力。

總之,洗腦與暴力虐待、藥物摧殘在精神病院是相輔相成的,並在人人身上每天發生著,當時我想,把這些人關進精神病院,與社會隔離起來,本身就是一種非人道的行為,在一個人性化的社會裏,人們正在努力的拆除所有的、隔離人的、剝奪人自由的精神病院,讓患者回歸家庭、回歸社會,在一個尊重他們的、溫馨的環境中治病;而我國卻背其道而行之。把一個正常的人強制關入精神病院,接受各種非人的虐待與摧殘。而在強制洗腦等精神摧殘、肉體摧殘、藥物摧殘下把正常人虐待成一個精神病人或置人於死地則是實至名歸的反人類暴行,則是黑暗中世紀式的對所謂宗教異端的殘酷迫害,文明的人類又怎麼能夠容忍這樣一個邪惡的政權對信仰者的摧殘、對靈魂的摧殘、對生命的摧殘、對人性尊嚴毫無節制的踐踏;又如何能夠任由暴政者剝奪公民的良心自由、思想自由呢?

我當時還想,如果這種暴行任由其發展與擴大,每天面對「同唱一首歌」洗腦工程的就不僅僅是中國大陸的臣民,也不僅僅是今天已經感到威脅與害怕的全球華人,它將是一場全人類的劫難,法西斯暴政在全球的不斷擴張已經威脅到人類的幸福與安康。人類的自由、平等、博愛再也不可能苟安一方,它有賴於在全人類確立憲政民主制度。它有賴於全人類的同仇敵愾,共同制裁、終結這一反人類的專制暴政,才是人類的唯一出路!

(信仰者的苦難—對「同唱一首歌」的親身感受)

轉自《百家爭鳴》(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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