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起源

有話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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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14日訊】西元一千六百二十年九月某日,四十一個家庭的一百零二名清教徒組成的移民隊伍,在清教牧師威廉·佈雷福德的率領下,從英國普利茅斯港乘坐排水量只有幾十噸的 “五月花號”貨運帆船出發,駛向大西洋的彼岸。他們出發時,許多老水手都懷疑能否順利抵達,因船是條小船,又不是風向順利適於越洋航行的好季節,成功的希望實在很渺茫。這條小小的“五月花號”貨運帆船在大西洋裏經過六十五天的生死博鬥,船上的冒險者終於看到了新大陸的海岸,真是一個奇跡。

我常常想是什麽力量促使那一百零二名清教徒走上這條兇險的不歸路?他們之中不少人在英國的生活很優裕,所以並不是因爲饑寒交迫鋌而走險,傳說中的瑪雅黃金早被西班牙人洗劫一空,所以也不是想發一筆橫財。他們所追求的是在中國人眼中很虛無縹緲的平等和個人的自由。

換作中國人會這樣做嗎?肯定不會!因爲中國人心中沒有來自對上帝的信仰而産生的,絕對、永恒、無上的價值至高點,所以中國人是不會去把握類似“五月花號”的機會的。在中國歷史中,視死如歸的人比鳳毛鱗角都少。之所以這樣,和中國的傳統有關。

中國人極其留戀生而極其畏懼死,古話叫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要搬把椅子坐,可千萬別坐在屋檐下,別讓瓦片砸著了!清初吳梅村在降清後遭時人垢病,於是寫詩自嘲說:艱難千古唯一死,人世無由識九還。真是說出了心裏話。晉時羊祜寫了一篇對生死問題的感想刻在石碑上,讓李白讀到,不禁感歎:羊公碑尚在,讀罷淚沾襟。所以李白感到人生就像一抹陽光從狹隘的屋縫中漏下,瞬間就會消失,故而要學古人舉著臘燭夜以繼日地遊玩。中國人對長生不老也非常向往,什麽劉阮遊天臺、什麽柯爛棋罷、什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都是對長生不老的向往。

與此相反,受東正教影響極深的俄羅斯有一個故事,說有個退伍士兵在返鄉途中遇到死神,把死神揍了一頓,從此死神看到他就退避三舍,於是這個士兵永遠不死,連自殺也沒用。按照中國人的觀念看,這簡直太好了。可當這個俄羅斯士兵的親朋全都辭世之後,他越來越痛苦,再也沒有一個人和他交談,最後只好曆盡千難萬險去找死神以求一死了?!古希臘神話中說:太陽神阿波羅愛上一個女孩,女孩斷然拒絕。女孩說,你是神永遠不會老,當我變成老太婆你還愛我嗎?小姑娘不做神妻,斷然拒絕了阿波羅的追求。以上二例和中國故事的結局完全不同。

由於中國傳統重生懼死,産生了兩個特性:

一是好死不如賴活著,無論多麽艱苦悲慘也不放棄生的希望,從而有極強的復興能力最終走出困境。中國歷史上人口大滅絕之慘在世界上是絕無僅有的,但每一次總能死而復生,又創繁榮,這是積極的方面;

二是只有群膽而無孤膽,趕鴨子一齊上可以,如果不是裹協其中,大抵要腳底抹油的。所以中國的英雄只能出董存瑞這樣的群體式英誰,如果董存瑞事到臨頭不幹了會怎樣?要麽死於共軍軍法、要麽死于國軍槍下,不可能有別的情況。正因爲中國人必須受裹協才會拚命。所以自古以來的起義者都是要麽吃觀音土死、(吃觀音土就是裹協的一種形式。)要麽造反死。巴勒斯坦的人體炸彈則不同,不幹了可以不引爆。這種文化傳統的差異,和基督教文化區域形成極鮮明的對照。所以,在中國人中鋌而走險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夢想一夜發財的,這種人極少、另一種是吃觀音土的,這種人極多極多,至於爲心中絕對、永恒、無上的價值至高點而鋌而走險的曠古末有。

再來看五月花號上的清教徒。這些清教徒之所以移居北美大陸,表面上看是迫於英國國內不寬容的宗教氣氛,就深層而言,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是爲了信仰而甘願放棄國內種種安逸、閒適和財富,不遠萬里來到這塊對他們來說還是命運未蔔的大陸,尋找實現宗教理想的淨土。法國學者托克維爾在其名著《論美國的民主》中寫道:那些在新英格蘭海岸落戶的移民“並非迫不得已離開故土,而是自願放棄了值得留戀的社會地位和尚可溫飽的生計。他們之遠渡重洋來到新大陸,決非爲了改善境遇或發財;他們離開舒適的家園,是出於滿足純正的求知需要;他們甘願嘗盡流亡生活的種種苦難,爲的是使一種理想獲致勝利。”這些自稱爲“上帝的選民”的拓荒者,一路上遇到許多他們意想不到的困難。背後是波濤洶湧的海洋,頭頂是茫茫無際的蒼天,前面是孤寂可怕的荒原。他們除了向全能的上帝祈求之外,別無其他出路。

威廉·佈雷福德牧師記載了他們當時面臨的絕望處境:“大家如果回顧身後,就只見他們泛渡過來的汪洋大海,它如今成了千重波障、萬里鴻溝,將大家完全隔絕在文明世界之外。現在除了上帝的精神和慈愛,還有什麽能夠支援他們呢?”在清教徒眼中,這種種困難是上帝對他們的有意考驗,也是他們邁向天國路上所遇到的必然障礙。

中國有一句非常精彩的古詩:“大野皆爲沒,孤山獨不降。”試想,當懷山襄陵的滔天洪水襲來,落水者如果能看到高聳在水面上的山,便有了到達彼岸的希望,那怕是遙遠的若隱若現的“孤山”也會使絕望之中的人精神大振,給人生存下去的希望,給人拚搏下去的勇氣。現代海難救援的實踐證明:頑強的求生希望是受難人在海上生存直致獲救的第一要素,其重要性超過淡水和食物,很多海難的死者不是因淹凍渴餓致死的,而是在絕望中把自已嚇死的,可見能提供希望的“孤山”是多麽的重要!如果把某種籠罩一切的絕對權力比喻成滔天洪水的話,那麽超出世俗功利的信仰就是卓然立於水面之上的、永不投降的“孤山”。當人心中沒有超出世俗功利的信仰,在世俗權力的垂天大網的籠罩下,猶如身在滔天洪水中,所見只是一望無際的水面,根本看不到陸地的蹤影,除了在徹底的絕望中把自已嚇死之外還能有別的可能嗎?不幸,中國人內心從古到今,從來沒有出現過超出世俗功利的信仰。

以統治中國人主流思想二千多年的儒家爲例,孔子說:祭如祭在,祭神如神在。對神不是信仰而是敷衍。子不語怪力亂神,對神不是信仰而是逃避。有時乾脆鼓吹烏龜哲學。孔子說: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又說:有道則仕、無道可卷而懷也;邦有道則知,無道則愚。對天下的苦難裝傻充愣莫甚於此,這種心理如何去面對“淒然不做零汀歎,檢點生平未盡心”的情懷?!而這就是我們奉爲大成至聖先師的孔聖人。孔子還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如何由“窮”而“達”卻沒說,完全是被動的宿命!論語中當然有一些剛勇的話,殺身成仁,任重道遠之類,可是接觸到天下興亡了,需要有人站出來挽狂瀾于既倒時,孔聖人卻說無道則隱,到了安樂時就說殺身成仁。真是夏穿皮襖冬穿紗,有事則腳底抹油,無事則猛拍胸脯啊!這樣的精神領袖豈能引導信衆走出絕望?!

可以斷言,在儒家體系中根本沒有對抗世俗權力的,絕對、永恒、無上的價值至高點。因此它不可能爲中國人的內心提供一個可以對抗世俗權力的,絕對、永恒、無上的價值至高點。在皇權的滔滔洪水中的中國人只要視孔夫子爲精神領袖,心中就不可能有“孤山”。沒有“孤山”就不可能逃出皇權的滔天洪水,這是中國人宿命的悲哀!這就是中國文明在皇權的磨道中永遠轉不出去的原因。所以自從劉徹獨尊儒術後,中國人的宿命只能爲“奴”,永遠不會有民衆自治團體的出現。

如果人生宿命必須爲“奴”的話,做人奴就不如做神奴!做神奴總比做人奴強。做神奴就是自治,就是用自己心中的神管理自己。我們來看看五月花號上的美國締造者們是如何做神奴的。

兩個多月的海上拼搏,焦慮、勞累和營養不良使所有的人早已疲勞到了極點。淡水和食物早就靠配給才得以勉強維持,眼看就要山窮水盡了。海岸就在眼前。按理說任何人在這個時候都會狂奔上岸,岸上有淡水、有食物、而沒有海上的擁擠和顛簸。就在這時,也許在中國人眼中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清教徒們並沒有狂奔上岸,而是在超出世俗功利的信仰支撐下,忍饑捱渴坐下來討論問題!因爲他們發現即將上岸的地點離計劃到達的佛吉尼亞的詹姆斯敦殖民區相距很遠,已超出了英王的管轄範圍。這裏不是英國殖民者特許的領地,是一塊全新的自由的荒原。換言之,在這塊土地上不存在既有的管理者,上岸之後他們必須自已管理自已!也就是必須建立一個全新的、獨立的、符合他們爲之抛棄安逸的生活,捨生忘死遠渡重洋所追求的,適應新教信仰價值體系的政治體系。他們在出發前所設定的只是在新大陸較爲寬鬆的宗教環境中,實現新教信仰下的價值體系的漸變,慢慢地迫近追求的價值。誰知由於導航的誤差,誤打誤撞反而得到了一個機會——一個讓新教信仰價值體系在政治上一步到位的突變機會。這可是個始料未及的大問題!不解決這個大問題是不能冒然上岸的。

在地球上對政治肮髒的危害警惕性最高的是英國人,這些英國新教徒深深懂得政治的肮髒。把政治變成乾淨玩藝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爲政治的本性是肮髒的,唯一的辦法是限制其危害。此時,他們明知政治是肮髒的,卻又必須親手去製造出這樣一個肮髒的東西,以便對登陸之後的生活進行管理,這真是個令人噁心又無法迴避的問題。他們感到惶恐不安。找到把政治必會産生的危害限制到最小最小的辦法是件煞費苦心的事情。爲了達到這些目的,他們在討論中明確了如何管理未來的新世界?依靠什麽?領袖的權威?軍隊的威力還是國王的恩賜?這群饑疲交加的清教徒的從容、慎重與睿智令人驚訝!

反觀中國,儘管中國的政治尤其肮髒,一部二十五史二千八百多年來,除了庶民的血淚,剩下的就是帝王的無恥。詩雲“禮義廉恥掛聖堂,試讀古史心茫茫。殺親弒父尋常見,自古欺人是帝王。”這就是政治!奇怪的是對政治肮髒懵然不知的偏偏是受政治肮髒之害極深的中國人,對政治肮髒的危害警惕性最低的也恰恰是中國人。君不見在生活中偶遇小惠則涕淚滂沱,感恩之言不絕於口,恨不能三跪九叩、山呼萬歲,從來就不想一想,你交了那麽多稅,感恩之言何從談起呢?辟如,所有的人都要從商店買生活必需品,沒有商品交易任何人都活不了,可有誰把售貨員當作大救星捺頭便拜的呢?既然誰也不會去叩拜賣實物的售貨員,政治的“售貨員”由於在虛化了的國家幻象中也被虛化了一下,於是庶民紛紛不識廬山真面目了,於是虛化國家的“售貨員”們就可以安享尊榮,堂而皇之的接受朝拜啦!

從小生活在虛化的國家的通天徹地的大網中的人很自然會認爲政治是神聖的,是大救星施展慈悲的舞臺;是觀音菩薩慈航普度的渡口。其實龍多不下雨,往往是大救星越多百姓死得越快。悲夫!

“五月花號”上的清教徒經過慎重的討論,他們簽署了“五月花號公約。其內容是:

“以上帝的名義,阿門。我們,下面的簽名人,是爲了榮耀上帝的神明,傳播基督的信仰和我們國君的榮譽而遠涉重洋,立志在佛吉尼亞北部地區建立第一個殖民地。我們在上帝面前,共同而神聖的宣佈:爲了建立良好的秩序,保護各自的生命,我們自願結爲一個民衆自治團體。爲使其能更好地發展,將不時依此而制定、實施和建立對這個殖民地全體公民都最合適、最方便的法律、法規、條令、憲章和公職。我們承諾服從和遵守這些法律和官員的管理。”

在三百八十五年前,美國的雛形就這樣出現了。這就是美國的起源。

一顆人類文明之星冉冉升起了,它已成爲當今世界最明亮的星。

──轉自《右派網》(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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