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坤:讓我沉重的二零零五年

郭少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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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12日訊】能夠觸動人們感情引發記憶的事情在人的一生中並不太多,因此,在剛剛過去的一年時間裡,能夠讓人們難以忘卻的事情也不會有多少。不論他人是怎樣認識過去的一年或者說還願意記起什麼,而我卻是對過去的2005年所發生的令我難以忘懷的事情不能不進行回顧,並記錄在案,以饗未來。

過去的2005年是讓我沉重的一年,悲憤的一年,也是一個讓我騷動不安和無法安眠的一年,雖然我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個人苦難在不斷加重而放在心上,但是,發生在中國大地上的一系列事情卻不能不讓我倍感憂心忡忡和異常難過,而這些事情的確不能不讓人在思考之後,發出天問:「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

紫陽曾高照,逝去人不知。那位曾任中國的最高國家領導人和一度被中國人民視為生命的救星(民諺「要吃糧、找紫陽」)的趙紫陽先生卻在2005年初不幸悄然辭世了,他的去逝,不能不使所有具有中國良心的海內外同胞深感悲痛,然而,很多中國老百姓竟然無法從中國的新聞媒體中得知這一信息,就在紫陽先生逝世後的很長時間裡,竟然還有那麼多底層的老百姓不知道此事,即使知道者,也都是只能為其痛惜而不能夠公開表達自己的感情,這能說不是對全體中國人的感情傷害嗎?所以,我感到無比的沉重。

定州血未干,寧安花朵慘。在2005年本應是美好的春天裡,卻傳來了一個又一個令人撕心裂肺的不幸消息,先是河北省定州地區一些為了自己的合法權益而維權的農民們,在深夜裡遭到了那些來自官方背景的黑社會流氓的襲擊,致使多人傷亡,可這樣的人命關天的驚天大案,在國內的新聞報導裡竟然沒有出現,人們倒是通過國際媒體次了解到這一血淋淋的事實,這難道說不也是中國人的不幸嗎?!接下來,黑龍江省寧安地區有發生了數十名小學生被滔滔洪水吞沒的事件,人們在揩干自己淚水的同時,不能不發問,是什麼原因使這些祖國的花朵過早的夭折了哪?難道說,當地的政府官員就不能把自己貪污腐化和為自己買小車、蓋大樓的錢拿出來修建學校教室嗎?人們不解!

殺人須償命,欠債應還錢。在2005年的一年中,有多少為了這個為中國共產黨的統治涂脂抹粉而辛勤勞動工作的弱勢群體中的弱者,在他們付出了血汗後,卻討不回自己的廉價報酬而不得不去鋌而走險,以王彬余等具有代表性的農民工,用他們的生命和肉體為代價去索要自己的工錢,他們在萬不得已時殺了欠他們錢的債主,而那些身纏萬貫的官商們倚仗自己的權勢卻欠債不還,這能說不是所有為正在「現代化建設」的農民工的整天悲哀和不幸嗎?又能說這不是中國倫理上的倒退和現代法律的虛偽嗎?!望著那達官現貴們居住的座座高樓和高級轎車滾軋的條條公路上,人們不能不依稀看到九泉之下的王彬余們在質問人間:「殺人是要償命,可是欠債誰又來還錢哪?!」

修路造福民,獲罪為哪般?遠在偏僻的浙江省林泉市的農民們為了發展經濟集資修路,卻被當地政府和公安機關百般刁難和濫使淫威,最終將幫助農民集資修路的林樟旺等人關進大牢,這也是在2005年讓人倍感憤怒的事件,人們不禁要問:難道說自古一來被中國人詛咒的「修橋補路雙瞎眼,殺人放火兒女多」的惡劣和反常現象,竟然能在共產黨領導下的社會又重演嗎?!那麼,中國的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又到哪裡去了哪?!共產黨的「三個代表」形象又是怎麼一回事情,也就不能不讓所有具有思想和良知的人們在思考之余倍感沉痛了!
鴻雁去不歸,國人心更寒。就在2005年的歲末,同趙紫陽先生在年初去世的寒冷日子一樣,中國人民的良心劉賓雁先生在異國他鄉厄然長逝,飽嘗著有國不能報,有家不能歸,有親不能見,有志不能伸的人間不公和苦難的先生之死,又一次牽動著海內外中國人們的心,撩撥起良知的情感和良心的沖動,所有熱愛自己祖國和熱愛自己人民的中國人,所有關心中華民族前途和命運的中國同胞,無不都是在為先生而深表痛惜的同時,共同陷入深沉的思考: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中國土地上究竟允許什麼樣的中國人存在和掌控著哪?!

也就在那麼多中國人在一個又一個的不解和痛苦之中走到2005年的最後日子裡,人們並沒有感到因為新年的到來而充滿希望,相反的是,從在剛剛發生的廣東省汕尾的槍擊聲中,人們又不能不在那些倒在血泊之中的同胞身上看到未來的恐懼,更加令人費解和可怕的是,人們並沒有在自己國家的新聞中看到自己的同胞被槍殺的事實真相,更沒有看到任何一個自己的國家政府領導人站出來拍案而起,那怕講出幾句對死者表示悲痛和向人民道歉的語言,人們不能不發出憤怒的質問:這還是中國人民的國家嗎?還是人民的政府嗎?中國政府領導人都去干什麼去了?難道說這槍桿子和握著用納稅人養活的武裝部隊是專門來對付自己的同胞的?如果是那樣,中國人除去絕望還會有什麼哪?!

發生在2005年的更多不幸事件實在是在此難以例舉,那大石村的村民維權活動的夭折和勇士郭飛雄的鋃鐺入獄,包括我自己家鄉的父老兄弟們為了維護國家財產的上告無門等,更有那數千名礦工同胞的遇難,都足以使所有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中國同胞為之扼腕和悲傷……!

然而,天還是這個天,地還是那塊地,人還是這些人,望著那一輛輛滿載著達官顯貴飛奔的高級轎車,目睹著那燈紅酒綠的都市,聽著那和老百姓的痛苦毫無關系的沉詞懶調,在看看那一輛輛一路鳴笛呼嘯而去的警車和全副武裝的軍警,生活在底層的廣大老百姓們真不知道未來的2006年會給他們再帶來什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2005年是我哭泣的一年:為趙紫陽先生而哭,為定州血案的維權農民而哭,為寧安死難的數十名兒童而哭,為汕尾被槍殺的農民而哭,為劉賓雁先生而哭,為在礦難中死去的幾千名礦工兄弟而哭,為被那些被無辜砍伐掉的樹木和浪費掉的國家資源而哭(盡管它們沒有肉體),最後,我才為自己為國為民而傷殘的肉體而哭……!

「紫陽曾高照,逝去人不知。定州血未干,寧安花朵慘。殺人須償命,欠債應還錢。修路造福民,獲罪為哪般?鴻雁去不歸,國人心更寒。」這是我在2005年的個人情結,也許,在此說出來,能讓無奈和悲痛的心情好受些,至於能否引起讀者的共鳴,我也就不再關心了。

2005年12月23日

--原載《議報》第232期(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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