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反日風潮的「民意」

胡平

人氣 2
標籤:

【大紀元4月19日訊】近來,中國興起一股反日風潮。首先是超過兩千万人的网絡簽名,然后又是几個大城市的群眾抗議示威,其聲勢之大,為八九以來所僅見。

官方一再強調,這場示威活動是民間的,是自發的,和官方毫無關系。這自然是彌天大謊,欲蓋彌彰,不值一駁。不過也有人說,這次反日風潮雖然是官方操控,但是也确實體現了民意,因為在中國民間确實有不少人抱有強烈的反日情緒。對于這种說法,我以為值得深入分析。

首先,日本軍國主義侵略中國之事發生在六十多年前,當今中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民眾對此并無切身經歷。今天的中國人,絕大多數都是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我們只有遭受共產党專制剝奪壓迫的切身經歷。中共執政的五十多年給中國人民帶來的苦難,無論在深度上、廣度上、還是在烈度上,都大大超過了以往。某些人對貼近的歷史不感興趣,對遙遠的歷史念念不忘,對切膚之痛的事情缺少憤慨,對那些缺少切膚之痛的事情反倒充滿激情。這樣的激情和記憶難道是正常的嗎?

其次,關于教科書問題。日本的中學歷史教科書并非由官方統一口徑,規定一套唯一的版本;而是由民間編寫,官方審定。這次報批的中學近代史教科書有八個版本,大多數是左翼編寫,引起中國方面抗議的只是一個由右翼編寫的版本,而采用這本右翼編寫的歷史教科書的學校在全日本還不到1%。這就是說,所謂教科書問題并不像很多中國人想象得那么嚴重。說到篡改歷史,說到拒絕認錯,當今世界,誰比得上中共呢?

第三,日本有沒有資格成為聯合國安理會的常任理事國?人們當然可以見仁見智。不過有一點總是明顯的:畢竟,今天的日本是個穩定的民主國家,在尊重人權方面有著良好的記錄。倘若我們根据聯合國的原則与章程來衡量,日本政府無論如何要比中國政府好多了。別的國家可以反對日本入常,中國政府卻沒有資格反對。身為中國人,如果你對靠暴力強加于我們頭上的中共政權占据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席位從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卻對日本入常拼命反對,這不是雙重標准嗎?

也許,很多參加反日風潮的人對上面的道理都是心中有數的。他們的所做所為正象北京電影學院教授郝建說的那樣:“我們絕對知道在什么時候可以拍案而起作出義正詞嚴狀,也絕對知道什么時候必須對自己清楚万分的問題保持沉默、三緘其口。我們還有一個更可怕的表現。這就是柿子專揀軟的捏:即在一個最安全的方向上作出好似怒不可遏、仗義執言實際精打細算、八面玲瓏的完美演出。我們也知道什么時候說什么話可以上達天庭得到首肯,什么話會触犯眾怒。就我自己而言,這种算計已經高度技巧、出神入化;這种掌握已經進入潛意識層面。”這种激情表演有多大自發性,天知道!

當然,還有一种人,由于党的多年“教育”,不僅是思想觀點,就連情緒感情也已經變得和党中央永遠保持一致。党不讓他們生气的時候他們就果然心平气和;党讓他們生气的時候他們就果然義憤填膺。造成這种結果的原因也并不复雜。人的感情的萌生是自發的,自然的,但是它的發展和表達卻可能受到各种因素的影響而變得不那么自發不那么自然。在中國古典小說里常常寫到,某殺人屠夫惡名昭著,半夜里小孩子哭鬧,大人一說某某某來了,小孩子就嚇得不敢哭了。問題是,當你壓下一种情感時,那种情感并不一定會深化,會增長,有時它倒會淡化,會萎縮,甚至可能會消失。反過來,如果你知道一种情感的表達是被許可的,甚至是受到鼓勵的,你的情感就會越來越強烈,你就會產生強烈的表達愿望,而且往往還會越表達越來勁,越發的“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些對日本政府的過錯忍無可忍,但對中國政府更嚴重的過錯卻能無動于衷,淡然處之的人們,他們的感情或許是真誠的?,但這种真誠的感情決不是真正自發的和自然的,而只能是被強權長期威逼利誘的可悲變態。

最后,參加反日風潮的還有一种人,他們在現實生活中淤積了太多的憤懣,平時苦于沒有發泄的渠道,于是就加入到抗議隊伍之中一泄心頭之恨。這倒是真正的民意。問題是我們要正确地讀出它隱藏的意義。

原載《北京之春》雜志

相關新聞
章天亮:慈悲與懲罰
【人物真相】楊慧妍:中共金融爆雷的犧牲品?
馮睎乾:彭定康仗義執言
【名家專欄】摧毀共產主義從各州開始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