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良 : 民運人士前途問題的誤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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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水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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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6日訊】一些民運人士往往認為,中國民主事業的前途是好的,因此民運人士的未來前途也是好的;把它們看成同一個問題,甚至不自覺地陷入中國和中共打江山、坐江山等等習慣思維,組織毛式政黨,準備奪取江山,自以為民運人士是未來中國政壇的主宰。其實,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問題。

人權、自由、民主、平等,乃是未來世界的大趨勢。中共當局的極端專制主義,表面上看很有力量,但從歷史的角度看,這只是人類歷史大趨勢中的一股小小的逆流,一個短短的時段。中國民主事業的前途,毫無疑問,當然是好的。但是民運人士的前途究竟會怎樣?這卻並不像上一個問題那麼簡單。民主事業的前途好,民運人士的前途卻並不一定就好。並且,在世界上,這也是有最近的先例的。蘇聯和東歐就是典型的例子。

民主實現以前,民運人士、異議人士似乎是一股力量。但一旦民主實現,在有的國家,民運人士卻很快銷聲匿跡。在另外一些國家,他們掙扎了一段時間,最後仍歸於沈寂。只有在少數國家的少數人,例如捷克的哈威爾總統,才是例外。其原因當然多種多樣。但最重要的一條乃是:民運人士的素質太低。共產黨專制制度首先大大降低了全民素質。例如,中共先搞階級鬥爭、路線鬥爭,搞得內鬥成風;後搞以經濟為中心,即一切向錢看,使全民道德淪喪。因此,許多從專制制度中走出來的反對派,身上深深地浸透專制制度的毒素,很難承擔起建立民主制度的重擔。底下談談另外兩個原因。

由於共產黨專制制度極端專制的特點,國內很難發出反對派的公開聲音。因此,這些持不同政見者中的著名人士,往往不是由本國老百姓樹起來,而是由國外媒體吹起來的。正因此,最出名的往往不是踏踏實實的,而是爭出風頭的人。這種情況,又形成一種惡性循環,反過來在一些民運人士中產生一種傾向,即兩眼向外、向空中(指外電報導),爭出風頭;而不是兩眼向內、向大地、向老百姓,做踏踏實實的工作。

尤其是那些爭權奪利的人,那些中了共產黨毒素很深的人,更是這樣。他們只注重海外媒體的新聞效應。在國內和國外,都是這樣,還美其名曰“打知名度”。他們往往還被稱為“做事”,甚至“做實事”。久而久之,民運中爭出風頭、爭權奪利的人充斥,佔據了媒體和輿論陣地。而真正做實事的人,則人數少、被排斥,處於默默無聞、不太有名的地位,甚至被稱為“不做事”。大家看一看海內、外,被稱為“做事”的,究竟有多少是真做實事,而不是只做新聞效應的。很可能,只做新聞效應的人要超過真做實事的人。

這種情況,又產生了另一個惡果,這就是民運中一直存在的一個頑固趨勢,即清流退出、濁流主導的問題。

還有一個原因,同樣也是由於共產黨極端專制主義的特點所造成的。由於共產黨的極端專制,真正反對共產黨的聲音,必定受到共產黨的嚴厲鎮壓,少有存在的空間。而那些對共產黨及其專制制度抱有幻想的人,比較靠近共產黨的人,倒能發出一些聲音。結果,真正反對共產黨及其專制制度的,被迫退到後面,而那些羞羞答答的“持不同政見者”,倒成了民運的主體。

事實上,在70年代和80年代,大多數民運人士不承認自己是持不同政見者,而一再宣稱自己與共產黨是相同政見者。及到93年,有人出獄後寫幾十次申訴時,還一再辯解並非持不同政見者,並不反對中共,還強調自己在獄中的立功和良好表現。這也許是歷史上一種奇特的現象。也許有人會辯解這是策略需要。但是他們大可保持沈默,無需宣稱自己是相同政見者。

問題還在於,其中很多人真的把自己當作相同政見者。有的人發表自己意見,甚至是為了得到當權者的賞識。及到去年,還有人羞羞答答地向中共獻媚,爭取進入中共政協。這些做法,其結果,當然並不能使中共相信和賞識他們,而只是使中共更加猖獗。筆者在70年代公開聲明自己是持不同政見者,似乎也並不因此增加任何“罪狀”。

在國內,這種膽怯情緒往往表現在那些爭權奪利、爭出風頭、人品低下者身上。這是因為中共鎮壓,使這些人不得不採取膽怯策略,甚至羞羞答答的獻媚策略。而真正勇敢的人,則往往是那些人品好的人。80年代初,大批民運人士被抓進監獄,結果,大多數“認罪伏法”,“檢查交代”。當時,我在獄中拒絕回答任何問題,繼續批判四個堅持。被送上法庭後,才聽到這個消息。我真正感到非常失望和孤獨,也真正為中國民運感到異常的悲哀。

但在國外,沒有中共鎮壓,所以國內那種兩兩結合、陣線比較分明的情況,並不存在。相反,那些爭權奪利、爭出風頭的人,為了出風頭,往往採取聳人聽聞的策略,並且不管他們的新聞效應會給國內帶來怎樣的損失。有些人在國內是典型的膽怯派,到海外卻一變而成為最勇敢的吵吵嚷嚷的激進派。這種情況,進一步加劇了濁流主導的情況。

海外中國民運的名聲,已差得不能再差。有人仍一再爭權奪利、製造醜聞。這樣下去,這種“民運”,遲早要死亡。不待民主事業成功,就會被中國人民拋棄。照這樣下去,民主事業的前途好,民運人士前途也一定好的情況,是不可能存在的。很可能,中國民主實現的那一天,就是這些民運人士開始銷聲匿跡的那一天。

1999.1(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不代表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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