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會日記:小民的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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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9日訊】(BBC記者蒙克3月8日發自北京)今天下午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副主席王兆國在人大作修改憲法講話,因為要報道有關內容,我去位于西交民巷的兩會會議中心了解關于會議的報道線索。剛通過崗哨進入大門,就听外面有嘈雜聲。出來看見四個警察強行把一個老年婦女擁走,那為女士大聲抗議,說自己沒做違法的事情,上訪是憲法規定的公民權利。年青警察也不示弱,說她來人大常委會附近上訪,是”非法上訪”,隨口就解釋了國家的根本大法。警察見那位婦女手提裝小瓶的塑料袋,問那是什么,婦女回答說是她吃的藥和水。警察把那位婦女帶入人大常委會辦公樓旁邊一個沒有挂牌的大鐵門。我在外面等候了30多分鐘,沒見那位上訪婦女被放出來。

西交民巷西口有20多名警察警戒。7個來自山東泰安的人因為走路疲乏坐在附近馬路邊的台階上,受到執勤警察盤問,并被要求出示證件。我對里面一個看上去象是領頭的男子說,可能警察認為他們是法輪功,所以盤查他們。年青的警察瞪了我一眼,馬上又開始盤問我。領頭的山東男子被逗樂,轉身對其他几個男女說他們象法輪功,那些人也樂了。因為大會堂開會,這些旅游者不能從西交民巷直接去廣場,只能從很遠的地方繞行,所以他們就坐在路邊歇息,准備攢足勁再赶路。

這种小民的無可奈何,我早晨去會議中心前也見過一次。在西交民巷東邊有個錢幣博物館。我經過時看到一對來自外地的老年夫婦在詢問警衛,說為什么博物館在工作時間關閉,警衛說因為開大會。兩位老人很失望,對警衛訴苦,說上次遠道而來,就沒能進去參觀,但沒想到這次他們也不能如愿。警衛除了說開會期間關閉博物館,也懶得做其他說明。我想起這些天路過天安門廣場時,几次看到在廣場入口的警察隨意抽查游人的證件。經過几次觀察,警察檢查對象都是農村模樣的中老年人,不知是否警察在防范法輪功眾。被檢查證件或被搜查隨身物品的農村人都沒什么脾气,微笑地讓警察檢查,搜身。

這些天坐出租車,几乎每次同司机聊天都听司机抱怨,說他們上交公司的租金太多,每月5000-6000元不等,而一月油錢要2000,如果30天連軸轉,每天開車十多個小時,一個月也掙不了2000塊錢。所以當你問司机北京什么職業最辛苦,他們都會敲敲方向盤,說自己的職業最辛苦,收入最低。北京的出租車司机十有把九都是來自北京郊縣。偶爾也碰到家住北京市區的司机。一個北京市司机抱怨每月給公司租金4000多,一天開10多個小時。我對他說,就我所知,許多農村司机的月份儿(月卒)比他的要多,他說,他們都是農民,從前都是臉朝黃土背朝天,現在他們一天開10多小時汽車在北京四處轉,就當是地里農活干完后坐那儿休息,還能各處看看北京,又能掙錢,不錯了。

不知道出租車司机算不算所謂的”弱勢群體”,据說他們”月份”太多,缺乏社會保障的問題也被代表在北京人大反映了,可他們都說沒有用。北京市司机評論郊縣司机的話讓我忍俊不禁,但是也顯出那些自身權利不能保障者對其他相同處境者缺乏同情。其實,中國大多數權利受侵害者對自己的出境也顯示出很多冷漠。今天在人民大會堂中討論憲法寫入保障尊重基本人權,外面的許多公眾對里面發生的事情所知甚少,更難聯想的自己的權利。人權不是實施,不是補償,而是有平等了解情況的權利,平等的參与權利。

溫家寶總理政府工作報告提出要幫助農民,幫助民工,贏得代表們和媒體鋪天蓋地的頌揚,但并沒有多少人強調說這些需要幫助的人應該得到平等的待遇,應該有平等的知情權和參与權。他們需要的不是优惠,和政策施与,而是平等的權利。

時下”弱勢群體”一詞使用泛濫,但以施舍慈善態度看待弱勢群體的心理,可能正說明隱藏在优越感后面的某些弱勢,即對人權認識的弱勢。聯合國亞太人權官員赫文說中國處于最劣勢群體有殘疾人,農民和少數民族,而媒體報道這些群體使用优惠一詞,往往有掩蓋平等權利的危險。(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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