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正:二二八的感懷

何文正(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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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6日訊】我不知道自己在二二八 事件中應該站在什麼地位,因為我是個生長在台灣的第二代外省人,我是個外省人和本省人生的外省孩子,一個認同中國也愛臺灣的中國台灣人。小時候我在外省人的圈子感到很自在,因為我們說同樣的語言,可是一到南部的親戚家,(註一)就成了他們口口聲聲的「阿山」(註二),那還是很客氣的說法,更多的時候被稱為「 啞狗」(註三),不會說臺語的我常被他們劃在圈圈外面。

真遺憾啊﹗我是那麼喜歡台灣人有吃苦耐勞、節儉惜物的美德﹐日式教育的禮貌﹐我的母親就是受到這種良好家教的薰陶,她每天晨起梳妝打扮齊整,就灑掃庭院抹桌椅擦地,然後為我們備好早餐,送我們上學。平日她養雞鴨鵝種蔬果為我們添加營養,那時候眷村裡的主婦很流行打麻將,每每用盡激將之法來邀她入夥,她都婉言相拒。我很慶幸自己不像很多鄰居孩子都是在媽媽缺席的日子裡長大的。我母親娘家親戚們多半身兼數職,早出晚歸的辛勤度日,種田的終年腳泡在水裡,農事忙時就睡在工寮,大清早肩擔肥水澆灌農地,到各處收殘食「餿水」或在地裡割些蕃薯葉煮豬食,他們吃得食物粗糙,只有逢拜拜、過節時才捨得吃魚啖肉,成人腳上拖木屐, 小孩子個個是赤腳大仙,田埂捉鱔摸螺抓泥鰍﹐省下許多錢就買屋買地。 幾個舅舅都是人稱「烏手」的修車工,小學畢業就開始作學徒。 他們就是這樣一滴汗一點露的熬過來的,我很為自己是半個台灣人而感到驕傲。

當初撤退入臺的外省人大約有兩類,一種是軍公教職或為清官的,日子清寒但勉強還可溫飽度日,手頭拮倨不可能有剩餘積蓄,另一種是從大陸撤退時帶來豐厚的家當,家中不乏壓箱的古董字畫收藏品, 吃香喝辣牌局不缺,聽戲捧戲子﹐穿著講究,哪是土氣的台灣人所看過的排場﹖他們本打算一反攻就榮歸故里,沒打算要長期留住。後來前者就變成兩袖清風的窮酸公務員,或是一直吃軍隊糧餉,領著綿薄薪水的退伍軍人,有些孓然一身到老就住在榮民之家受國家供養。而後者因積蓄日漸減少,覺悟到不能歸老家的現實,乃定下心來在台灣各行各業投資創業,成為新興的中產階級。五十年來,台灣人和外省人已經融合,都同樣的受教育,一樣參加聯考、普考、高考﹐擔任軍公教職,本省人甚至組政黨開始從政為官,台灣人民都是一群愛好和平、同心協力朝著民主政治、經濟發展的道路邁進。

二二八的悲劇發生在那個動蕩不安使人喪失理智的時代,受害的人豈只是台灣人﹖五十年過後,當初踞高位的外省黨政要員、立委、國代們(被稱為老賊者)早已老去凋零,現在是風水輪流轉,朝野政軍公僕多是本省籍,外省人反而成了「少數民族」(註四)。台灣的人民教育水平提高,政府正可以倡導真正的民主政治﹐選賢與能來領導台灣走出政治、經濟的陰霾。 遺憾的是現在有一撮人仍然沉緬在二二八的悲情底層,為了選舉造勢一再挑起那族群的裂痕,這不安和仇視的氣氛也破壞了原本街坊鄰居、親朋同學間友善祥和的氣氛。有人說那個苦心經營五十年才造成台灣經濟奇蹟的政府是外來政府, 為何不想想台灣的經濟起飛是拜誰所賜,若不是那些效忠老蔣渴望回到大陸的外省人,像個孤臣孽子堅持不渝的在外島抵抗對岸砲彈的攻擊,用身體裡殘留的炸彈片子彈死守著台灣島,台灣何以存留到今天,台灣人民的生命、財富因何得保安然無恙﹖

二二八事變是個時代的悲劇,萬餘台籍同胞含冤而去,接續的白色恐怖強行壓制,株連無數的無辜百姓失去財產、生命,這段歷史我們要牢記不能遺忘﹐政府從中汲取教訓,已經立案賠償無辜的受害家屬並向他們致歉。翻開中國的近代史﹐所有以槍炮或殘酷的暴力手段鎮壓百姓的政府,都是悖離民心, 如果不洗心革面,終究會為人民所唾棄,被時代所淘汰。

註一﹕我母親的家人,我父親隻身在臺沒有親人 。
註二﹕本省人稱背山過海來臺的外省人是「阿山」。
註三﹕臺語稱啞巴為啞狗。
註四﹕ 外省人現在僅佔台灣人口的15%。
註五﹕ 同普通話的「這樣好嗎﹖」意思。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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