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 有感於省府易主

楚文(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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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24日訊】最近,我所居住的省份最高衙門易主,用官方格式化的語言來說,就是多少屆「人民代表大會」多少次會議於某年某月某日「選舉」出某人為某省人民政府省長。儘管,這種新聞上至中央級巨喉,下至地方黨報小舌都要報導,但卻引不起我的多大興趣。作為該省「當家做主」之堂堂公民,我從來就沒有過做主人的感覺。如果說,省衙門的最高行政長官–省長,是一省之最大「人民公僕」的話;那麼,我這個主人卻並沒有行使選擇為自己服務的僕人的權力。當然,供養衙門大、小僕人們的賦稅,我每年還是照納不誤。

  其實,我並不是一個「政治冷漠症」患者。我原本還是比較關心政治的,直到現在,我對政治也還擁有一定的熱情。但這種熱情,時不時地被抑制和限制。因為,這個「國家」,只允許人們有謳歌它的熱情,哪怕這種謳歌是盲目的、甚至是謊言;而不允許人們有批評它的熱情,哪怕這種批評是善意的和理性的。選舉本省之省長,我應該擁有一票的權利,甚至還擁有參選的權利,但是這權利卻莫名其妙地被「代表」了。而這代表,又被更高一級的代表「代表」了。既然如此,省府易主又與我有何相干。我本來就很少的一點幸福,不會因為省府易主而有所增加;我因寫作而日日感覺到的不可明狀的恐懼,也不會因為省府易主而有所減弱。參政、議政,居然成了「肉食者」們壟斷的專利。在這樣一種氛圍之下,肯定會導致公民對社會參與意識的淡漠和無責任化傾向的增強。

  說實話,我非常羨慕美國加州的老百姓。去年10月,在加州州長罷免選舉中,加州的民眾用選票選下了不稱職的原任州長戴維斯,選出了新任州長施瓦辛格。當時,還有眾多的加州民眾表現出極強的參政意識,不甘示弱地站出來參加州長競選,使州長候選人達到135名之多。儘管,我們的主流媒體用了「鬧劇」、「肥皂劇」等惡語對這場選舉極盡挖苦、嘲諷之能事,但我仍然認為那才叫真正的政治文明,我們對此應該抱有仰慕之心。那場選舉是有點過於喧鬧,但透明;中國人眼中的「三教九流」都可以成為候選人,似乎也有失「體統」,但表現出西方社會法權面前的人人平等。施瓦辛格的最終當選與上面的白宮亦無關,布什總統除了在法律的範圍內利用自己的影響力為施瓦辛格助選外,他不敢、亦不能有其它任何左右選舉的作為。民眾,只有民眾,才是選舉的決定因素。無論是選前、選後,施瓦辛格都不會買上面總統和白宮的帳,卻一定會買下面民眾的帳。如果他企圖到白宮去跑官、要官,那無異於緣木求魚。

  而中國的省府易主,決不會像加州州長選舉那樣沸沸揚揚,把所有的民眾和媒體都裹挾進去,民眾被排除在會場之外,媒體本身就充當著喉舌,起碼廣泛性和透明度就無從談起。這種省長選舉,也沒有任何懸念可言,只有一個省長候選人在那裏唱獨角戲,而永遠不可能有其他獨立候選人的出現、並與之競爭。它與其說是一次選舉,還不如說是一場精心的權力安排;它與其說體現的是下面的民意,還不如說體現的是上層的官意。實事求是地說,中國古代專制社會的科舉制,都遠比今天的選官制要合理和公正,因為不論出身貧寒還是富貴,考試面前畢竟人人平等。而現在卻沒有任何的客觀標準可言,這就為用人腐敗留下了足夠大的空間。另外,美國加州州長選舉確實耗費了巨資,但經費均來自於民間財團和個人的自願捐款。而中國的各級人大選舉,耗費的資金卻都是國家的財政–納稅人的錢。

  省府剛剛易主,而主人統轄之內的全省各路媒體,便開始大肆並肉麻地吹捧起來,「平民省長」之類的讚譽不絕於耳。成克傑、胡長青之流在任職期間,不也是被媒體包裝成一個親民、勤政的好官嗎?而我們的省長尚未履新,奉承之詞便充斥報端。在西方民主國家,新聞媒體從來就對權力保持著一種警惕,並對之進行監督。而我們的新聞媒體卻一直對權力保持著一種膜拜,並對之進行頌揚。權力的肆無忌憚、腐敗的日甚一日,新聞媒體其實起到了推波助瀾的惡劣作用。我們不需要一個好的省長,因為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但我們需要一個好的制度,鄧小平不是早就說過:制度不好,好人也會幹壞事;制度好了,壞人也不敢幹壞事。然而,時機已經「爛熟」的政治體制改革不僅遲遲得不到啟動,人治卻依然在被強化著。  

《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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