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華:永遠的反對派

薛東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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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8日訊】看到中國內外有不少的勇敢人士,上街游行或是寫文章抗議政府對信息和网絡的控制,對思想政治犯的打壓,對宗教行為的壓制,對下崗失業工人的不管不顧,對中國現存的种种不合理不合法的、由現政府導致的社會問題的批評,對憲政的探討,對中國未來的不合政府思路的求索的,每每在欽佩感嘆之余,就生出一些關于反對派的想法。

有專制政權的地方就有反對派,用老百姓的話說叫不平則鳴,用中國官方的說法叫“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所以專制政權和反對派就象是生物學上的共生現象,如河馬和它身上的小鳥,只不過兩者的人數和能量相差懸殊而已。

除了那些天生的反對派以外,專制政權還在不斷地給自己制造出新的反對派,而這一部分新造的反對派要比那些天生有反骨的,在數量上要多得多。在海外每年的“六四”和其它各式紀念或抗議會上,都可以看到許多由中國那個專制政權自己制造出來的反對派。記得在美國華盛頓的一次“六四”聚會上,一位著名的反對派領袖級人物對我說,你我本來都不是反對共產党的,現在卻被逼得成了反對派。當時在場的很多人也都有同感。

中國的反對派和世界上很多國家的反對派一樣,本來是以反對專制政權為己任,但在專制政權發生變化的時候,反對派應如何自我定位,就對反對派的水准有了個測試。我這里有四個測試議題:

第一, 專制政權里出現了“明君”,還要不要反對派?

隨著專制政權的“与時俱進”,也就是与民主國家更多的外交和貿易往來,過去那种口音濃重、不修邊幅、滿口粗話、扛槍打仗出身的大老粗領導們漸漸淡出歷史,代之而來的是一批說普通話、還不時夾點西文,西裝革履、眼鏡學歷、文質彬彬的高層領導人。由于這批新的領導人無論在內政和外交上都顯得溫和与理性,所以就贏得了輿論和老百姓的好感,于是民間就有人大呼明君出現了。

尤其是最近,國內許多网友沿用港台話語習慣,在互聯网上對當今中國高層領導人使用了許多昵稱,如“胡哥、溫哥、儀姐”等等,民間對第四代領導人的“愛戴”与期望由此可見一斑。國內國外的,有不少反對派的旗幟性人物,也在近期的文章里對“胡哥儀姐”們大加贊許,評价頗高。看起來似乎隨著“明君”的出現,反對派就沒有必要再做反對派了。

其實,用不著太仔細的考查就知道,中國一党專制的政權并沒有隨著“胡哥儀姐”們的出現而產生本質上的變化。《人民日報》、中央電視台等主流媒體仍然是党的喉舌,其工作仍然是給老百姓進行“輿論導向;”軍隊仍然沒有國家化,而是党甚至個人手里的槍;百姓仍然沒有說話的權利,网上网下的“顛覆分子”經常給判個8年10年的。而被大家所“愛戴”的“胡哥儀姐”們,他們的首要任務仍然是維持党的絕對權力,“永保紅色江山”,其次才是為老百姓謀福利,或者說是在夾縫中為老百姓求得一些利益而已。

可見,中國反對派所面對的那個專制政權仍然結結實實地存在,偶爾出現的有親民形像的領導人,對反對派來說并不是什么天邊的彩霞,而是更具迷惑性的挑戰。

第二, 專制政權消亡了還要不要反對派?

社會在進步,專制政權的消亡是歷史的必然,尤其是中國的那個。如果有一天,中國社會實現了西方式的代議民主,沒有了專制政權,反對派是否還有其存在的必要?這一點從美國等西方民主社會的現狀就可以看得很清楚。反對派在西方民主社會不僅是必要,而且是必需。無法想象,象美國這樣一個在各個領域(尤其在軍事實力上)都領先世界的國家,如果沒有了反對派的制衡,將會是何等的危險,甚至會成為一個人力所無法控制的大災難。相反,正是由于美國政治的兩党平衡机制和三權分立,美國所實踐和代表的民主,才能夠不斷成熟并造福于民。

當然,在民主社會里,當反對派要安全得多,且無論從人數和能量上,都要比在專制社會下有突飛猛進的發展。因為反對派的人身安全和言論自由都受到法律的保護,所以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地擔心秘密警察來敲門,或是突然的人間蒸發。并且,反對派同樣在議會有發言的場所和机會,在媒體有輿論的空間,他們已經成為現代民主社會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第三, 反對派成為國家的執政者后還要不要反對派?

對許多反對派人士來說,通過和平民主的方式,對現政權取而代之而成為執政派,已經成為其奮斗的最終目標。台灣的反對党在經過數十年的抗爭之后,通過選舉成為執政党,更讓中國大陸的反對派看到了天邊的希望。大凡在專制政權下的反對派,都是以民主自由作為自己的宣傳口號和奮斗目標,這一點,凡讀過《歷史的先聲》(笑蜀編),就知道共產党在野的時候是如何宣傳自己政治理念和對民主的追求的。

反對派在取得政權以后,最重要的事,就是保證在自己所執政的社會里,給反對派存在的合法和自由的空間。否則,反對派在民主自由的口號下取得政權后,很快就會變成和以前一樣的專制政權。這一點只要把1949年以后,歷次政治運動中的《人民日報》社論与1949年以前的《新華日報》、《解放日報》社論作一下對比就看得很清楚了。

第四, 反對派的終極目標的和自我定位

反對派究竟是以“翻身”執政為目的,還是以在野“挑毛病,”當社會的良心為目的,這對個人來說也許無法确定。因為今天的在野反對派,也許明天就成了國家的執政者。但對於反對派這個詞所代表的群體來說,“挑毛病”就是反對派存在的意義。從西方社會的民主體制可以看出,反對派是社會政治和政府運作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由于各种原因和机遇而成為中國現政權反對派的人,大可不必感嘆命運的不公,也沒有必要向專制政權尋求招安,更沒有必要去歌頌“胡哥儀姐”。如果你現在不幸(或有幸)成了一名反對派的話,那么就請你保持自己的信念、勇气和希望,做個永遠的反對派。

──原載《觀察》http://guancha.org(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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