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視:靠人治還是制度?

BBC中國事務特約撰稿人 江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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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4月21日訊】時下,中國大陸兩本由中國工人出版社出的書賣得很火,一是呂日周的《長治,長治–一個市委書記的自述》,另一本是《呂日周當官–新聞眼中的長治市委書記》。呂日周名震南北。2000年起擔任中共長治市委書記,他到基層雨中與百姓對話,騎自行車下鄉調研開展”陽光政務”。山鄉小學危房將頃,他拍案而起限教育局長當天翻山越嶺去現場解決﹔困難企業貸不到款,他又拍案而起限令副市長即刻解決。呂日周狠抓傳媒輿論監督,掀起”輿論風暴”,揭露官場不正之風是”呂日周現象”的一大亮點。

“呂日周現象”

作為市委書記,他在當下顯得”另類”的親民作風贏得民心。今年初他”被迫”離開長治,出任山西省政協副主席。他赴太原履新那天,數千百姓趕到市委大院與他淚別夾道相送。廣場上打出橫幅孟”金杯銀杯不如百姓口碑,呂書記有口皆碑”、”莫道前路無知己,世上誰人不識君,呂書記一路走好”。

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學所研究員邵道生,很佩服呂的人格魅力與個人品格,但他認為呂在長治三年的執政管理方式中,個人主觀色彩很濃,人治與法治的矛盾並未解決。呂日周認為,在中國制度不夠健全是事實,百姓菋到事情第一反應是找清官救他們出水火,“我只是以‘平民官’為標準,為民辦事,有人說我處理政務是‘人治’不是‘法治’,那可是實際情況造成的,靠制度是必然的,為百姓解決的具體事越多就越感到制度體系建立的重要。”

隨著呂日周的走,名噪三年的“呂日周現象”也將結束,然而它留給人們的思索卻遠未了斷。靠人治,還是靠制度?

當前,中國大陸面臨一系列突發事件,這一話題又被廣為議論而成為熱點。

突如其來的非典型肺炎在中國大陸折騰了5個月,外界始終質疑當局隱瞞疫情。北京反駁說,西方傳媒提出“隔離中國”是妖魔化中國的手段﹔而港台媒體反將北京當局斥之為“泛政治化”,是非曲折普通人無法知曉。從香港的電視新聞中,人們看到國務院副總理吳儀斬釘截鐵地說,對隱瞞疫情的事一定要徹查。總理溫家寶一再強調不允許緩報、漏報、瞞報病例,否則嚴肅追究有關領導人的責任。

有消息說,正是中南海高層的話才令衛生部當局逐步靠攏世界衛生組織的要求,披露疫症實情。於是有人問,為什麼一定要由中南海高層表態才有真相?為什麼沒有一種制度能保障疫情公開呢?

兩個月前,上海復旦大學社會學系謝遐齡教授委托學生上街買藥,沒想到學生說孟“藥早就買完了。”謝仔細一問方才明白,原來藥房裡幾乎所有感冒藥都被一搶而空,原因源於一條被廣泛傳播又未經證實的消息孟廣東正流行一種與呼吸道傳染有關的“怪病”。謝教授“體驗”了一回流言帶來的社會恐慌的穿透力。

謝從社會學角度分析說孟“社會恐慌主要是由一種未知因素引起的,要從一定程度上消解社會恐慌和由之形成的社會危機,首先要讓民眾安靜下來思考。這時需要傳媒發出一個權威的聲音,告訴他們情況並非傳說中的那麼可怕。”

不公布真相,謠言就滋生、恐慌就擴散。當代社會的傳播路徑的豐富性,已完全沒有了“不透風的牆”。

“不透明”的體制

今年3月中旬,遼寧海城發生涉及該市家家戶戶的“豆奶事件”,數千學生飲用教育部門統一提供的豆奶而集體中毒。半個月後,省衛生廳才向國家衛生部報告事件。期間,沒有人出面告訴百姓發生了什麼。家長見不到一個官員,走投無路而作出堵塞交通的舉動。事發第17天,政府才以信訪辦名義與上千家長對話。對話會更激起家長不滿,因為那官員根本無法回答家長的問題。

政府宣傳部門對蜂擁而至的記者竟採取同一種方法孟熱情接待、婉言拒絕、不要報道,政府對家長的說明會又不許傳媒參加。最初政府出示兩級衛生檢疫部門檢測結果孟“豆奶沒有發現質量問題”、“沒有一人死亡”,而後被迫說“一學生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最後才承認“中毒是飲用豆奶引起的”……一個多月的迷團至今未最後解開。百姓對本該信任的政府產生了極大不信任。

任何一個政府都不可能完全避免意外突發事件發生,不過,意外突發事件卻可以完全顯現政府的管理水平和對公眾種種權利的尊重程度。一個開明的政府會讓傳媒保持正當的發言權,讓公民享有知曉實情的權利。知情權是對真相的澄清,也是對內幕的曝光,更是對常識性真理的維護。

今年3月最後一天下午,浙江省杭州大學路小學發生爆炸,12名學生受傷。爆炸發生後不到4小時,市政府就此事件召開新聞通報會,並答記者問。事件是由該校一學生玩耍一枚舊炮彈引信引起的,由於及時通報,家長們沒有引起恐慌。

杭州在“第一時間”將事件前因後果通報給傳媒和社會各界,這樣的做法在杭州不是首次。今年2月18日,UT斯達康公司的在建廠房倒塌,當場死亡7人,受傷17人。事故發生在晚上8點到凌晨0孟30,市政府即向傳媒發出通報。中共杭州市委宣傳部副部長王玉明認為對重大突發社會事件,公眾歷來十分關注,封鎖消息的做法總是事與願違。相反,政府越透明、表態越及時、謠言就無處藏身。

再回到文首呂日周話題。呂日周履新的山西省政協的位置,雖不是有人所說那樣“退居”,但有一個事實是,山西省政協選舉副主席中,被譽為“改革者”的他得票率竟然最低,僅498票。呂的走,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其實也沒什麼壞處,中國大陸民主法治的重任,別再一廂情願地寄托在一個好不容易才發現的“清官”肩上,“呂日周現象”不要再扭曲中國的現代民主觀念。

BBC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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