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園地 2/21/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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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4年02月22日訊】
童年樂趣:烏龜肉和田雞棒
獨木山人 (Oradell )    

七、八歲時,小學同學一起到外面玩耍。每年小滿、芒種季節,小麥快熟了,蠶豆、豌豆都粒粒飽滿。從家裏偷包火柴,帶來空罐頭盒子,用石頭架成爐子,撿些樹枝、柴火,把裝滿蠶豆、豌豆和麥粒的罐頭盒子放到火裡燒,不一會,清香四溢,大家飽餐一頓,不亦樂乎。

有一次在塘邊、抓到一隻烏龜,就在田塍上挖個一尺多深的坑,放上幾個五公分大小的鵝卵石,上面燒柴火、樹枝,等明火熄去,留下炭火,把兩隻破草鞋和烏龜洗乾淨,將烏龜包在兩隻草鞋之間,一起放到炭火上,蓋好乾土,填平,用腳踩實。逛了兩個小時回來,扒開土,連草鞋取出烏龜。這時烏龜肉的香和鮮,沒有甚麼東西能比得上,饞涎欲滴的我們,七手八腳搶個精光。總統、皇帝未必能吃到這樣的野味。

小時候,農田不用化肥,沒有污染。稻田裡有很多田螺、黃鱔和螃蟹。夏末、秋初,帶上手電或點上火把,去稻田撿田螺或抓黃鱔,每次都收穫多多。吃不完,養在水缸裡,慢慢吃。

過了霜降,姑夫會領小叔和我去池塘進水口處,搭個草棚,帶上被褥,點起小油燈。睡到半夜,就聽到「嘰嘰喳喳」的螃蟹爬過來,我們用手一個、一個地抓到竹籠裡,第二天一早回到家,煮螃蟹吃。抓幾隻螃蟹到小壇子裡,倒上一點白酒,塞好蓋子,過幾天就可以吃到又鮮、又嫩的醉蟹了。

小孩子有一個詞叫「偷鮮」,形容東西很鮮、很好吃。也表明偷來的東西更鮮、更好吃,有刺激才好玩。所以有時,我們也成群結隊去偷桃子、李子、杏子。偷到了,大家分著吃,被大人發現,挨頓臭罵。

鄉下的孩子有很多玩法:背十籽、放燈芯草、拉草船、揮田雞棒、翻龍船等等。

「背十籽」的遊戲是2至5個人參加,每人撿10粒小石子,合在一起,輪流操作:把所有小石子拋起來,用右手手背去接石子,再將手背上的石子往上拋,右手去抓空中的小石子,抓到的小石子歸你所有。下一個人同樣操作剩下的石子,直到所有的石子被抓完。最後看誰得的小石子最多,就是贏家。這個遊戲訓練手的靈活性,鍛練手腕的力量。

燈芯草長在池塘邊及小溪旁,粗約一毫米左右,五、六十公分長。平時撿回來,一根、一根地接起來,繞成一個草球,放在家裏備用。大暴雨之後,村前的小溪就會發大水。我們就拿燈芯草球站到石橋上,放開燈芯草,像細繩子一樣,讓水流沖。轉動草球,看誰的燈芯草放得最遠。

每年七月上旬,早稻收割後,我們玩「拉草船」。大人們將稻草紮成小人似的,豎在路邊、田塍上曬。我們拖一些稻草來,紮成竹排似的草排,再用稻草編一條粗草繩,拴住草排。一個人坐到草排上,其他人拉著草排跑。新鮮的稻草很光滑,在鵝卵石路上可以跑得很快。也就很好玩。

村前的小溪向東北流去,到下游一公裡處,匯成一個塘灣。流速很小,水深不到兩米。經常停放著挖河泥的小船,五、六米長,一米左右寬。夏天下午,天氣很熱。我們四、五個小孩,光著屁股,爬上小船,不斷晃動船舷,大家齊聲喊「一、二、三」,將小船巔翻,順勢跳入水中,又從船底鑽出來,我們稱之「翻龍船」。參加這個遊戲,要會游泳,還要有勇氣,非常刺激。很培養人的勇敢精神。

「揮田雞棒」在開闊一點的場地,是兩個人對抗的遊戲。取兩根一公分左右粗的木棍或竹枝,四、五十公分長,稱之為田雞棒。老家把青蛙叫田雞,田雞棒可用來抓青蛙。遊戲時,找幾塊磚豎起高不超過50公分的小門,頂上是空的,寬度不超過田雞棒的長度。

一個人揮棒,另一個人接棒。棒被接住時,雙方對換角色。揮棒者將一根棒橫擱在小磚門上,用另一根棒撬飛那根橫棒,撬得越遠越好,然後,將另一根棒橫擱到小磚門上。如果接棒者抓住了飛棒,揮棒與接棒對換。若沒有接住,接棒者就站在飛棒落地處,將飛棒擲向小門,若能把橫棒打下,或者穿過小門,接棒也與揮棒對換。

否則,揮棒者即可「斬田雞」:將一根棒斜放到一塊半立的磚上,一端著地,另一端向上翹起,揮棒者用另一根棒輕輕敲打翹起的那一端,當著地的一端起來時,猛擊它,打得越遠越好,接棒者如果接住了打出去的飛棒,揮棒者下台,揮棒與接棒對換。若接不住,以田雞棒來丈量立磚到飛棒落地點的距離,一田雞棒為一尺,這就是揮棒者的得分。他還可以繼續揮棒、斬田雞、爭得分。最後得分最多的為勝利者。這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遊戲,如果現在能參加,我也願意。

現在我的孫女和外孫,在家吃巧克力、玩LEGE,比我們小時候乏味多了。

來美國之前,我回了一趟老家,村前的小溪沒有了。由於大量使用農藥和化肥,田螺、黃鱔和螃蟹也都沒有了。只剩下我童年美好的回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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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旅行箱
之松茸市場
北夜(Bridge Water)

來美之前喜歡和朋友結伴遊山玩水,見識各地風土人情,吃遍各地美食,收穫的不僅是見識,留下的更是許多美好回憶。

2005年夏天,我和朋友從成都一路到雲南昆明,途徑中甸也就是香格里拉縣。這裡盛產松茸,並大量出口日本韓國。

歷史上,松茸在日本是貢品,是高級酒宴的名菜之一,深受日本人喜愛,日本人以吃上松茸為榮。據報導,1945年日本廣島原子彈爆炸後,松茸是唯一能夠保持生命力的生物,這使得日本人更迷信松茸。

既然到了香格里拉,我們也非常想去參觀松茸交易市場。

市場兩邊被隔成兩米見方的舖面,掛著不同的牌子,有著不同的收購買家。從門面到台階下的長廊裡,聚集著大量的買主和賣主。賣松茸的人,男子和中年婦女背後背著竹筐 ,也有小孩老人,則是左手提著小筐或者拿著小布包,右手拿著一兩個自己的樣品。

買賣的方式是,山民把自己採集來的松茸給買家,買家先是將大的一個一個稱重,然後根據松茸的大小、重量、莖的長度,以及松茸的完好程度來估價、報價,最後再給所有松茸報出一個總價。一般雙方都會討價還價,但是降價的餘地不大。討價還價中,聲音也都不大。交易完成後,買家將所有松茸再分類放到不同的筐子裡。雖然市場人很多,但並不覺得嘈雜,一切都是有序的。

我們看到一個店鋪沒有交易,老闆正坐著休息,就跟他聊了起來。老闆很高興地盤腿坐在門口的桌子上和我們聊。他說,這裡附近的山上都有松茸,附近的人有空的時候都去採。不過熟手就比較清楚哪裏的松茸多而且比較大。收購的松茸主要是運往昆明,再銷到日本等地,日本人特別喜歡吃。店主說,這裡收貨一般一斤20到50元人民幣,如果給更大的賣家,好的可以賣到上百元一斤。有的時候一個月能賺上萬元。但是松茸有季節性,每年只能5月到10月採摘,小松茸高度低於5厘米禁止採摘。剛上市和要下市的時候,價格特別貴。今年因為收成好,價錢就稍微低了點。

松茸既然這麼備受追捧,想來必是人間美味極品,我和朋友決定也買一些松茸嚐嚐。剛好在市場上遇上幾個住同一家青年旅舍的朋友,他們也買了一些松茸。最後我們決定一起去找家火鍋店,把松茸給涮著吃掉。雖然是旅途剛認識的年輕朋友,相互還有些靦腆,可是吃起美食來卻沒客氣的。大家都太著急品嚐松茸了,還沒熟透就紛紛將松茸片夾入自己的碗中。由於量少,我也不能太謙讓了,也沒等煮熟就吃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煮熟,松茸的那種原始天然的氣息太重,我沒有感覺到松茸的鮮美,頗似豬八戒吃人參果,吃是吃了,可是沒品出味來。◇◇

雪花
陌可(Highland Park)

天上又飄下了雪花。伸手,接下晶瑩的一片。「你要去哪?」我問雪花, 「不知道呢。」小雪花靜靜的躺在我的手心。

被上帝創造出來,每逢隆冬,便被風神從天上吹下來,四處飄散。等天氣回暖,便化作水,化作空氣,甚麼也不剩。與其說是無拘無束,還不如說是沒有歸宿。

小雪花在我的手心漸漸融化,化為一滴淚珠。

小雪花,你並非沒有歸宿,當你們從天上降臨,總會給人們帶來驚喜,就算化為雪水,人們也不會忘記你們曾經來過。

不斷有雪花在我身邊飄下,我卻沒有再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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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笈紐約
可凡 (Plainsboro)

一九八六年八月十日,父母、家姐、舍妹,外甥女孔祥馨、外甥孔祥華,彭本相叔叔和同學代表劉念先及其女友徐姍姍小姐還有我的好同事賴聰賢先生等為我送行。 這次負笈紐約,是我第一次離家而外宿唸書,第一次搭飛機,第一次出國,第一次身上帶這麼大的美金匯票。哇! 我這麼多的第一次,看似老土,但欣欣然也。

我是跟另兩位曼哈頓學院的同期同學共赴紐約,我們在中正機場會面。這兩位同學是孫肇洵和相慶文。我帶了四大箱的家當,又多付了另外兩箱的運費。孫肇洵是中原電子系畢業,年輕又聰明、家世又好,爸爸在政府機關上班,媽媽是高中英文老師,早有親戚住在美國,他父母期待他的眼界也高,應是理所當然。我們彼此素不相識,是第一次照個面,寒暄而已。孫肇洵的母親看到我帶了這麼多的行李,對著家母說:「台灣的東西、帶不完!」。可見我們真是老土啊!在機場我跟大家合拍了好幾張相片作紀念,這是美麗的影像。

在機場準備出境時,最後向父母及大家揮手一別即轉身,未再回頭,實在是忍耐到最後的熱淚幾乎要奪眶飛出了……。 到達日本後,等待轉機時,撥了電話回家,舍妹說: 「媽媽早已哭的泣不成聲了!」唉!家母牽掛我的心,無可比擬無法量測。

美東時間十日下午六點抵達甘迺迪機場,順利出關後,學長已在大廳久候了,同學會會長吳作綏和鄭柏珍學長領著我們三人再加上八大件行李浩浩蕩蕩地搭廂型包車至曼哈頓學院。途經喬治華盛頓大橋時,看到遠處的大樓公寓,都是燈光閃閃,如同夜晚的星星,我心想著,這就是紐約!我在紐約了嗎? 是夢嗎?「昨天」還在中正機場啊!我們一行人穿過了喬治華盛頓大橋後,接著87號公路向北走直到第十一出口即是學校的所在地,下車的地點是「河濱餐廳」門口(Riverdale Diner);它已是我在紐約的第一個地標回憶。安頓好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就把「昨天」早上在台中買的燒餅,就當作在美國的首夜晚餐。

距開學尚有二星期,學長就領著我們到處走走,簡介一些學校概況及生活中的小經驗或回答我們的好奇。到外籍學生顧問那兒報到,拿了文件之後才能去辦社會安全號碼又到花旗銀行開戶。也去了時代廣場,這可是「大蘋果」的中心。曼哈頓學院是個天主教的私立學校,已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他的棒球隊有百年之久。本校過去與哥倫比亞大學為姐妹學校;哥大稱為「國王學院」(King’s college),曼哈頓學院則稱「皇后學院」(Queen’s college)。

曼哈頓學院仍保持著教士治校的傳統,未如哥大走向了教授治校的風格,所以迄今曼哈頓學院的名聲未能遠播。學校是以大學部為主,研究部為副,所以研究所的課程皆在晚間上課。當時所找到住宿處是在學校旁的民家,也是一家庭式的房子,分租出來的一間房間;我與相慶文合住一間,房東是柯姓夫婦與兩個讀小學的女兒。他們是以開中餐店營生。這間民宅是白色的,則以「小白屋」稱之。我唸電機系,相慶文是電腦工程系。共修三十學分,每學分是兩百四十美元。九月初開始上課,先修了三門課,但是已經夠多了。機率不懂(什麼意思?),就問孫肇洵,只是問多了就成人家的麻煩了!所上的課程都可參考過去所「混」過的課程,幸好帶了兩箱書,以應不時之需。雖然唸的辛苦,但仍勉強而為,時有惶恐之感。

一晃這學期就過去了,聖誕節期間,李永誌夫婦由羅徹斯特開車南下來看我,這有八個小時之久的車程。我們聊了家庭情形,他們問我讀的怎麼樣?我說唸的馬馬虎虎,但求能畢業就好。此時他正在唸博士,非常忙,常常要去「柯達」做實驗。學校給他全額獎學金,日子過得還不賴。在美國的首次聖誕節是與李永誌夫婦相聚於他鄉遇故知的樂趣之中,著實讓我心感溫暖。   

我常常打電話回家,要聽聽我娘的聲音互報平安。電話費率最便宜的時段是一分鐘一美元,花了許多電話費。雖然也寫了好多家書,但是家母的聲音是我獨自在紐約生活的一道暖流和最大的精神依託。

暑假搬離了「小白屋」,遷至學長張文忠那兒與他們合住一間公寓。此時我的同室室友張俊肖學長是成大機械系來此唸機械碩士之後又在哥大唸博士,我們皆稱他「張博士」。「張博士」為人風趣,會講笑話,又有交遊的魅力,頭腦靈活人面廣。從他那知道了天仁茗茶的老闆李明星的名字和超導體專家朱經武博士的名聲。李明星先生事業有成,常常服務社區,出錢出力,我們在紐約的台灣人對他是耳熟能詳。前兩年他終於選上了國民黨海外的立法委員,真是可喜可賀之事。他可以為我們紐約的台人喉舌了。只是他放棄了美國公民的資格後正式走馬上任於新職,可見「管理眾人之事」真是令人著迷。朱經武旋風曾經帶給台灣許多鼓勵,報紙報導這位超導體專家的發明突破,真是中國人的光彩。因為他們兩位都是成大校友之故。

哥大政治系的東亞關係研究所甚是有名,其來有自。難怪乎,我們晚進常常看到台灣政界人士或學者,都喜來紐約訪問,說不定可以嗅到在紐約政治學者們的新觀念;如果再看看故舊老友或探親甚麼的,那就圓滿成功了。所以我想對「管理眾人之事」之有為者,來紐約步步是個正確的方向。

一九八八年五月終於畢業了,有了這張電機碩士的證書,總算完成胸口上的重擔,父母、舍妹及家人都很欣慰。坦白說,這個學位是用父母的血汗錢換來的。我這個逢甲夜校生的水準不是在地平線上,反而是在地底下挖個洞。爾今,經過兩年的學位進階轉換過程之努力,得了這張文憑可在紐約找工作,如果找不著,還寄望回台灣可求一職乎? 因為當時台灣的電腦工業已甚具規模,科技產業需才量大,帶動了國家整體工業經濟的新契機。我這個學位不是野雞大學的,儘管個人沒甚麼本事,但覓個工作混口飯尚不成問題。因為優秀人才做大事,普通人才多做事,而我這個庸才肯做事但不做傻事。

八月份走訪德州,去探訪于濤夫婦。這裡算是鄉下小鎮,來到這裡我竟嚐到「水土不服」的窘境。在這兒天天中午是華氏一百度上下,還有雷陣雨真是熱瘋了。外面草地上又有蚊蟲咬人,真是不舒服。偏偏弄的天天拉肚子,搞得莫名其妙!心中想著趕快回紐約就好。就是這麼巧,學長來電說,他們公司正要找人,問我要不要來?我說,要! 要! 要! 等我回到紐約即去面談,面談之後,就開始上班。該公司已有多位老中在此上班,是學長介紹,所以就順理成章加入他們的行列。而開啟在紐約上班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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