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躍:維穩體制下的非暴力抗爭——夏天是穿文化衫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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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5月17日訊】文化衫是一種特殊的T恤衫,一般是指在服裝上設計一些特定意義的文字或圖案的短袖圓領襯衫。隨著夏天的逐漸來臨,大街小巷的文化衫越來越多了,在形形色色的文化衫中,有宣傳某一種商品的商業類文化衫,有宣傳某一項或某一種活動的活動類文化衫,也有表達自身訴求和理念的維權類文化衫,還有其它不太好歸類的文化衫。文化衫的種類、涉及的領域、用途是非常廣的,今天我要重點談一下維權類文化衫。

文化衫的作用和影響。文化衫首先是一種載體,一種媒介。當把文字或圖案印在衣服上時,實際上就是在向外界宣示我們的訴求和心聲,傳遞我們的理念和信仰。文化衫是一種自由表達,是一種無聲宣傳,是一種交流,是一種溝通,也是一種傳播。以訪民群體為例,他們長年累月奔波在上訪路上,他們的訴求往往無人理睬,他們的申訴書寄出去後往往石沉大海。於是他們就將自己的冤情寫在衣服上,穿梭、返往於街頭、政府各部門及各個信訪窗口之間,你不看也得看。這就是訪民傳統的冤字衫、狀衣,穿冤字衫、狀衣是訪民們最常用的維權手段之一。穿冤字衫、狀衣有沒有作用呢?肯定對當局是有壓力的,要不然像深圳這樣的地方不會專門下文禁止訪民穿冤字衫、狀衣。

文化衫是一種平民和大眾行動,也是一種時尚的行動,行動就有力量。文化衫在訪民等底層群體中的廣泛運用,說明文化衫行動是一種平民的行動,是一種大眾化的行動。平民和大眾就意味著影響的廣泛,意味能深入到社會各個角落和對廣大民眾產生影響。

當我們穿上文化衫奔走在大街小巷時,實際上我們是在行動,我們的行動還是時尚的行動,因為文化衫本身是時尚的,新潮的。時尚的行動有很強的抓眼球的功能。當一個穿著文化衫顯得有點時尚、有點另類的人走在大街上,回頭率是高的。路人往往要多瞄一眼,甚至竊竊私語評論一番。不管評論得對與錯,不管好聽不好聽,影響總是產生了。一件文化衫當然不能迅速改變甚麼或成就甚麼,但潤無細無聲的功效不能小看。

文化衫的作用在集體行動中表現得更突出。當數十人、數百人穿上統一的衣服、表達共同的訴求時,畫面是整齊的,場面是宏大的,氣勢是高昂的。這種整齊、宏大是令人震撼和難忘的,影響也是很大的。

文化衫在維權領域的作用和意義,還體現在它獨特的屬性和特點上。從可操作性來講,在夏季,由於天氣熱氣溫升高,人們的室外活動比冬天要多得多,穿上文化衫的人走到哪裏,宣傳就到了哪裏,正是這種快速的流動使文化衫行動具有很好的操作性、靈活性。這種可操作性和靈活性體現在對環境等各方面的要求很低。它不需要專門的場地,大街小巷都行;它不一定需要精心的組織,穿上衣服出門就行;它不需要安排受眾,滿大街乘涼的人員便是。靈活帶來了方便,方便意味著可行。

從適應性來講,文化衫行動很顯然是順時而動的,是與夏季的氣候相適應的。我們常說做事要與環境相適應,要看條件和時機是否成熟,不能過於勉強和牽強,這是一個淺顯的道理,但我們日常行動時往往將這條原則忘記了,從而導致事情最終做不好或失敗。

從安全性上來講,在目前中國國內,大家都知道,任何維權行動都會遭到當局嚴歷的防控和阻撓,因此維權行動要麼搞不起來,要麼犧牲和代價很高,而文化衫在安全性上有它的優勢。文化衫首先是一件衣服,吃飯穿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再嚴厲的維穩總不至於不讓人們穿衣服吧。即使是寫上字,印上圖案的文化衫也還是一件衣服,而不是標語。這樣一種屬性,使得文化衫天然就有很好的隱蔽性。文化衫行動的安全性還來自它的內容,即印在衣服上的文字和圖片。由於衣服面積有限,文化衫的內容往往是濃縮的、言簡意賅的。有一句話說「言多必失」,這個詞用在這裡不一定準確,但「言」少了自然就安全一些了。同時,文化衫還常用些隱喻、含蓄的內容和表達方式,這自然也降低了風險。

從成本上來講,文化衫行動是低成本的,一件T恤而已,一般幾十元人民幣就夠了。這點費用是難不倒那些滿腦思想卻又囊中羞澀的人的。做一件文化衫,人人皆可為之。即使是集體行動,所需費用也是有限的。

文化衫行動的這些屬性說明了它是一種很典型的、很實用的非暴力維權方式,運用得好將大大推動我們的維權工作,但開展文化衫行動有些問題還是要注意。克服羞澀感是行動首先要面對的問題,特別是在熟悉的環境和人物中,剛開始確實有點不好意思,但勇敢地邁出第一步,羞澀就會慢慢退去。

文化衫的內容要儘量通俗易懂、健康文明,不要用過激的詞語和表現形式。文化衫面對的是廣大普通大眾,廣大民眾能看得懂,接受得了才能產生效果。即使是隱喻、諷刺類的文化衫,也不能做過了頭,不能想說甚麼就說甚麼,要把握好度。一件文化衫如果讓大多數人接受不了、不認可,甚至反感,它就失去了效果。

文化衫行動要儘量結伴而行,一個人在茫茫人海中是很容易被淹沒的,哪怕二個人、三個人結伴而行也更醒目一些,同時也可以互相聲援與保護。

穿上文化衫是件很小的事情,但非暴力行動就是要從小事做起,從身邊事做起。

劉飛躍

2013-5-16

──轉自《新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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