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汗青:說真話的權利——讀《告別央視》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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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12月05日訊】如果說,說真話和聽真話都是人的權利,也許沒有太多人會反對。但從央視新聞製片人王青雷最近在網上發表的一篇離職感言來看,在當今中國,一個媒體人想說句真話還真的不容易。而他因為說了真話而不得不告別央視的經歷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中國人要想從央視聽句真話更非易事。

王青雷是中央電視台《24小時》和《面對面》等節目的製片人。11月27日,在央視工作了十年之後,僅僅因為說了幾句真話而被解職。12月2日,他在微博發表《告別央視——留給這個時代的一些「真話」》,對中國新聞現狀進行反思。該文因為說了實話、真話而受到網友熱捧。

儘管王青雷的《告別央視》已被當局迅速刪貼,但我還是從網上輕易地找到了這篇已被許多網友保存下來並留在網上的精彩博文。王青雷這篇博文受到眾讚與他被從央視解職是出於同樣的原因–說了一些真話。

在《告別央視》中,王青雷直言不諱地寫道,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在今年八月公安部打擊網絡謠言期間他發佈的微博。當時,各地公安機關在沒有明確法律依據和司法解釋的情況下,動用各種罪名(尋釁滋事罪、治安管理處罰條例、非法經營罪、誹謗罪等等)打擊「大謠」。他當時對這種現象提出了質疑:打擊網絡謠言沒錯,但要依法執法、罪責法定,否則就變成了權力僭越法律。王青雷認為,只因堅持法律和新聞原則而說了幾句真話就被辭退,是被央視殺一儆百,用來禁錮其他人的思想。

王青雷在《告別央視》一文中總結了自己在央視工作十年間被中共新聞體制壓抑而不能說真話的痛苦。以下提取的為王青雷原話,我加上了小標題。

容不下一點真話的體制

在一位新聞中心的副主任說:「這是在體制裡,沒辦法。」是啊,多少人就在這種體制裡被消磨意志、習以為常。一個容不下一點真話的體制,這是一個甚麼樣的體制?一個我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報導內容的體制,這是一個甚麼樣的體制?一個謀權、謀利、謀關係可以安穩存生,堅持理念和信仰就被肅清的體制,這是一個甚麼樣的體制???

新聞人的良知掙扎

在這十年當中,作為新聞人,我感受到的是越來越多的痛苦。按照新聞的標準,我們希望報導、應該報導的選題,被一次次地駁回;我們希望發出的聲音、應該表達的態度,被一次次地天折。一位領導曾經跟我半開玩笑的說:「報選題的時候,你們衡量一下,基本上你們覺得該報和想報的,就是不能報的。」——對於新聞人來說,這是一種多麼殘酷的、逼仄的現實啊!

一年裡上千條新聞口徑

一年裡,我們會接到上千條的新聞口徑,捫心自問一下,有多少是真正出自國家利益的需要,而有多少參雜了個人的、團體的、領導的——人際、權力以及經濟的利益需要?又有多少,是揣摩上意而小心翼翼地自我閹割?我們的領導們應該明白,不能、不讓、不許報導的新聞太多了,你所可以報導的新聞也就沒人信了,因為那是有選擇、有目的的宣傳。

缺少真話

當然,在現實社會的環境中,央視不可能獨善其身。當今的中國,是一個最好也最壞的中國,是一個不斷前行又徘徊倒退的中國,也是機遇和危機並存的中國。當下的中國,一個最普遍的社會現象、也是最危險的社會現象是——缺少真話!

說真話的困境

中國太需要真話了,這既是人民的希望也是人民的權利!人們應該有批評執政者和政府的權利,人們應該有批評違背公眾利益的利益集團的權利,人們應該有批評社會不公、制度不善的權利,並且這樣的權利不應該受到任何限制!憲法不是說國家是人民的嗎?那麼人民不可以說真話嗎???一個連說真話,都要面臨困境的國家,怎麼能給人們帶來真正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媒體人的新聞理想

我不希望有一天,當那些從新聞系走出來的大學生進入媒體時,指著我們的脊樑說:「你們選擇退縮和妥協,憑甚麼教育我們堅持新聞理想?」;我不希望有一天,當孩子們遭受更多的不公時,我們的下一代看著我們的眼睛說:「你們當年為甚麼不敢大聲的說一句真話?」;我不希望有一天,當我們垂垂老矣的時候,望著夕陽,後悔我們曾經由於勇氣的怯懦和良知的躲藏,而眼看著中國變得越來越壞!

中國的央視

我的離開只是一個必然的結局,因為新聞理想這樣的信仰在這裡暫時迷失了方向。我希望未來每一個希望走進這裡的人,當你看到「中央電視台」的五個大字時,所感受到的不僅是憧憬,而是更多地責任。更不要忘了,原本在這五個字的前面還有兩個字叫——「中國」!

為甚麼有良知的中國媒體人面臨說真話的困境?為甚麼中國人從自己的媒體上聽不到真實的聲音?

王青雷所加的這兩個字「中國」太好了,但遺憾的是,現在的央視是中共的喉舌,即使它叫「中國中央電視台」的名字,也不可能真正為中國老百姓發聲。在一個被中共佔據的媒體裡要想為老百姓說句實話、真話實在是太難了。就像不可能在納粹的宣傳機器裡宣揚法制和人權一樣。也許這才是癥結所在。

真實的聲音是中國老百姓所渴望的,也是所有中國媒體人所追求的。但只有告別了中共的體制,這一切才會真正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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