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歲月:一個警察的獨白《見證王立軍》(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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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7月09日訊】[陳有西律師按語] 此文我前一晚上傳後,轉天中午點擊即達5萬餘人次。但是晚7時網友告文章突然被刪。查詢了網管,告是有關部門的要求。此文內容並無政治問題,只是說明了重慶特定時期的一種真相,人民有權利知道真相。全國轉發轉貼和下載保存的人已經很多,刪也已經沒有用。現將此文重新上傳。這個版本是許丹編輯過的,比我的原本更清晰。為保護她的網鏈接就不給出了。各位網友對此文可以保存一下。如果再被刪,我第三次就不上傳了。

[陳有西原按] 這篇13萬多言的回憶實錄,是重慶一位中層警察寫的。文章題目是我另幫助起的。我已經經過核實。他是重慶黑打內幕的見證者和記錄者。稿子是通過上海名記者楊海鵬轉我的。據說複印本在重慶警察內部早就流傳,有的人看後抱頭痛哭。我一直說,體制內不缺明白人。五毛一直質問我依據何在。年初我去重慶,蒙冤警察家屬向我哭訴時,我不客氣地質問她們,為甚麼要把希望寄托到我們幾個律師身上?你們自己為甚麼不揭露?你們的揭露比我們來說,更有說服力!沒有神仙皇帝,只有你們自己救自己!現在,一個警察發聲了。我期望麼寧、付鳴劍們也站出來說話。他們的故事會比警察故事更精彩。

(接上文)

(七)

打黑勇士們從王勇口中未撈到一根稻草,感到非常吃驚:一個刑警支隊長,雖然算不上一方諸侯,也算一隊之長呀,他接觸那麼多當事人,其中不乏老闆富婆,怎麼可能兩袖清風呢?打黑勇士們的頭搖得像撥浪鼓:照這樣下去,一是無法向主子交差。二是顯得自己無能。三是不知如何收場。於是他們故伎重演,把對待罪犯的手段用在了王勇身上。

打黑勇士們先把王勇之弟抓起來,不問青紅皂白就一頓毒打,然後戴上黑布罩,戴上手銬腳鐐,不給吃喝,丟進黑屋餵蚊子。

晚上,打黑勇士們吃好喝足之後,開始了對王弟的審訊。審訊甚麼呢?審弟向哥行賄?還是審哥向弟行賄?打黑勇士們長時期思考之後,覺得不妥,就先問起了他讓給王勇住的那套房子:

「王勇住的房子是誰的?」

「我的,也是我們家的,不存在給與不給。」王弟如實回答。

「你的房子為甚麼要讓你哥住呢?」

「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誰都可以住。我媽還住那兒啦。」王弟在心中疑惑:「這警察是不是弱智喲,怎麼可能問出如此低能的問題。我家的房子由誰住,純屬家務事呀!」

「你那房子價值多少錢?」

「你們不是抄了家嗎?那發票上寫得有,一目瞭然。」

「錢是哪來的?」

「一不偷,二不搶,三不騙。合法收入,勞動所得,我做生意十幾年,連套房子都買不起還算生意人嗎?」

「你嘴別硬,我們甚麼都可以查出來,到時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著,一打黑勇士就給了王弟兩耳光。

「現在生意不好做,誰都清楚,你為甚麼做得那麼順?你哥沒少幫忙吧?」

「不知你們說的哪方面?」王弟知道他們在設陷阱,可他就是不往裡面鑽。

「哪方面都可以說來聽聽,我們家裏也有人做生意,學點經驗回去指導指導。」

「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哥不幫我誰幫我?哥雖然對做生意一竅不通,但他年長我幾歲,見多識廣,社會閱歷比我豐富,也親眼目睹了不少沉浮商場的老闆。所以他經常用他們的成敗經驗與教訓來告誡我,警世我。我認為這是他對我最大的幫助。同時,他是警察,我做生意也會為他著想,決不做違法亂紀之事,決不給警察抹黑,不為難警察哥哥……」

「誰叫你講這些?」打黑勇士不耐煩了,「說你哥怎樣保護你的?」

「他既是我哥,又是警察,保護我理所當然。具體怎麼保護說來就話長了。小時候,他保護我不被別人欺負;長大了也不放心,我都結婚了他還時常打電話問寒問暖。常言說長哥當父,他還真像父親那樣把我護在羽翼之下,真是血濃於水呀!」

「我們是說王勇幫你解決了甚麼棘手的問題?你那些家務事,陳穀子爛米之事少扯點。」

「這得讓我好好想想。」王弟把眼閉上,顯出沉思狀。

一刻鐘過去了,王勇還是沒有聲音,打黑勇士們以為他睡著了,又要動刑。王弟聽到了拿刑具的聲音,他立即睜大了虛掩的雙眼,「應該有吧……哦,我想起來了,有次我生意上缺資金,四處借不到錢,我哥朋友多,我就去求了他。結果他給郎老闆打了個電話,郎老闆就把錢借給了我。」

其實,打黑勇士們早已掌握了這些事,只是他們認為借錢者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把那麼大一筆錢(二百萬)借出來的,這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權錢交易。可是,他們經詳細查證,雙方借還手續齊全、合法,無任何不明經濟往來。經當面審訊,雙方說法完全一致,無懈可擊。打黑勇士們又用刑拘相威脅,但王弟說,只要有證據,槍斃都可以,結果又遭一陣拳打腳踢。

「你那生意夥伴—合服夜總會的郎老闆為甚麼借那麼大一筆款給你?」打黑勇士們仍不死心。

「因為我講信用,有借有還。我有償還能力呀。你們去查查,包括長安公司在內,外面還欠我幾百萬啦。這年月,做生意哪有不借賬的,有法律規定不准借款做生意的嗎?我可沒聽說過。」

「還了嗎?」

「當然。郎老闆沒催還,反倒是我那老哥催了一次又一次,生怕我當老賴影響他的事業……查吧,手續齊全,連利息都不差分毫。」

「你哥的女兒讀書時,郎老闆送了兩萬彩禮是不是?」

「這事我倒沒聽說過。不過,我的兒子讀書時郎老闆送了兩萬過來,他兒子讀書時我也送了禮的,禮常往來,古往有之。」

……

無奈,經一天一夜突審,打黑勇士們被弄得精疲力竭,其結果與他們所想像的毫不沾邊,他們不得不暫時罷手。第二天又去找王勇前妻的麻煩。他們曾對王勇說:「查不出你的問題,不相信你前妻沒有問題,至少有偷稅漏稅行為,總之非把你弄下課為止。」當時王勇就在心裏想,這幫人怎麼如此猖狂?難道他們吃了豹子膽?

王勇之前妻與王勇已離多年,彼此間除為了女兒之事有時通通電話外,基本上就沒有其他甚麼來往了,從法律上講,前妻身上即使有甚麼問題,與王勇也沒關係。然而,打黑勇士們則不那麼認為,他們認為有無關係不是以法律,以事實為根據,而是由王立軍說了算,由他們說了算。

找到王勇的前妻後,他們認為一個弱女子好對付,肯定能從她身上大撈一把,於是他們來了個單刀直入:「你與王勇是甚麼關係?」

「你們是甚麼人?請出示證件。」當了幾年警察的妻子,通過耳濡目染,她多少也懂得點常識。

「我們是甚麼人?說出來嚇死你!現在你只有配合我們的權利,沒任何條件可講。」

「對不起,我還在工作,如果你們再胡來,我就打110報警了。」

「打吧,我們就是110。」

「你們……哦,我知道了,你們是警察對不對?我前夫也是警察,說不定你們還認識啦,說吧,找我有甚麼事?」王妻性格開朗,幾句話就把一群陌生當成了朋友。

「不看證件啦?」

「看,怎麼不看,這是程序嘛,你們辦案不都講程序嗎?程序一旦搞錯,也許全盤皆輸喲。」

為了不節外生枝,打黑勇士們不得不委屈地去掏警官證。結果,誰也沒帶身上。好在王妻憑經驗斷定他們是真警察而沒有再去糾纏那「程序」了。

(八)

關於打黑勇士們毆打王勇之事,王勇不想回憶,更不願講出細節,但他說的一句話已經包含了所有內容,他憤怒地說:「他們比國民黨還殘忍!」而事實也充分證明了他們對王勇動了酷刑,因為王勇左鎖骨被打斷,身上留著多次傷疤,自己以及家人的心靈受到了難以癒合的創傷。王勇就是利用去醫院治療的機會才逃離虎口的。

離開醫院,他搭了一輛摩托車,回家看了老母親後,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像當年遭到追捕的地下共產黨員一樣,他必須把自己百分之百地「躲」起來。因為再被他們抓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因為他還要看到他們的滅亡,他不想早於他們去見馬克思。他「躲」之前放了一句話:如果再對他、對他的家人無禮,他就要把他們的醜行公諸於眾,大不了弄個魚死網破。

這事就這麼完了嗎?這可不是王立軍的性格,但又能怎麼樣呢?畢竟他們是非法的。此時此刻,王立軍有點兩頭為難了,但他沒有糊塗,他一腳把皮球踢給了專案組:自己弄髒的屁股自己擦去。打黑勇士們也深知自己惹了禍,但他們又不敢面對現實,更不願承認錯誤,就一邊拖,一邊思考對策。最後終於想出了一招,不,是借用了小偷之法:掩耳盜鈴。他們通過「中間人」給王勇傳話,叫王勇多少認一點,然後弄個假手續,走走程序,你知我知大家知,心照不宣就行了。具體說就是喊王勇承認郎老闆送給他弟弟那兩萬元錢,就是送給他王勇的。然後,打黑專案組以受賄罪將王勇的材料送交法院,但不批捕,更不開庭,弄一張虛假取保文書了事。

經過利弊權衡,王勇認了。

我的天,在倡導文明的今天,居然還有這種荒唐之事!以前可是聞所未聞呀!王立軍有多項發明,這也應該算是他的一大發明吧。

最後,王勇問了這樣一個高深的問題:在我們強大的祖國,王立軍的倒行逆施為甚麼能大行其道?可見我們的組織之軟散,制度之脆弱,人民群眾之容易被愚弄!

2012.3.31

二十、雜音不雜

現在有一種說法,叫只准「一個聲音,不准有雜音。」彷彿一聽,沒甚麼,我們就是要與上級一個聲音嘛。但仔細一想,這話就說得不夠嚴謹、不夠科學、不符合我黨歷來所倡導的「群言堂」思想了。

我們強調與黨中央保持一致,是說在思想上、路線上與黨中央保持一致,而這種「一致」不是按既定方針辦,不是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每一個步調,每一聲咳嗽都與黨中央一致。也不是一言一行要與某個部門的某項決策一字不漏地照抄照轉。更非每根汗毛都與上級長得一樣長短,一樣粗細,一個顏色。倘如此,就是對「一致」狹隘的理解和誤讀。如果這樣去「一致」,非走到形而上學、機械唯物主義、個人崇拜、一言堂、主觀主義、教條主義的邪道上去不可。「文化大革命」就是突出「一個聲音」,打壓「雜音」造成的嚴重惡果,其慘痛教訓切忌淡忘喲!

我們的黨,是人民的黨,是人民民主的黨,對黨的路線、方針、政策,每個黨員,每個群眾都可以發表自己的意見和看法,都可以暢所欲言,各抒己見——這是憲法和黨章賦予每個黨員和人民群眾的權力,是共產黨區別於其他黨派的顯著標誌之一,是共產黨的光榮傳統和優良作風之一,也可以說是中國共產黨的立黨之本。正因為中國共產黨能夠兼聽各方不同意見,能夠大度地對待不同意見,才使黨能夠不斷修正錯誤,不斷發展壯大而立於不敗之地。

唐代能夠興盛,與唐太宗開門納諫、容忍異己(魏徵)不無關係。美國的強大,與他們的民主政治分不開。歷史己經證明,並且還將證明:「一個聲音」、「一言堂」、萬馬齊喑都是不足取的。「一個聲音」、「一言堂」、萬馬齊喑對我們的事業有百害而無一利。

因言獲罪、以言治罪的時代已經過去,我們的憲法為甚麼要規定公民有言論自由,刑法為甚麼要取消反革命罪,這都是社會文明、進步的象徵,是中國共產黨的偉大之所在。「朝無諍臣,則不知過;國無過士,則不聞喜。」廣開言路,事關國之興衰、民之福祉,善納人言體現為政者的襟懷和品格。一個強大的國家,英明的政黨,牢固的政權,自信的領導,是不怕別人說三道四的,是隨時敞開胸懷,歡迎評頭品足的。「君子額前跑過馬,宰相肚內能撐船」才是大將風度、大家風範、大人之心。任何諱疾忌醫,任何不願、甚至抵制別人打掃自己臉上灰塵的做法都與我黨的建黨方針和建黨原則格格不入,都是人格不健全的表現。現在我黨又提出構建和諧社會。那麼,甚麼是和諧呢?「和」字左邊為「禾」,右邊為「口」,意為人人有事做,有飯吃;「諧」更明瞭,就是人人享有話語權,人人皆可參政議政,充分體現人民當家作主人的思想理念。從古至今,從中到外,沒有一個政黨,一個國家是靠一個聲音存在的,也沒有一個政黨,一個國家是被「雜音」擊倒的。幾句「雜音」都害怕,甚至被「雜音」擊倒的政黨和國家,還算得上政黨和國家嗎?「美國之音」自開播以來,沒少抨擊自己的總統,沒見哪位總統因此而捲鋪蓋走人,也沒見美國滅亡。它專門設在距中國最近的國家,方便謾罵中國,結果罵了幾十年,非但沒罵垮中國,反而使中國更加強大了,使其不得不閉上臭嘴,改罵為頌。乖乖!好鮮明的例證。

「一個聲音」就能統領一切,還要那麼多幹部幹嗎?還要集體領導幹嗎?還要民主集中制幹嗎?還要黨內、社會監督幹嗎?由一人說去得了,況且誰也保證不了你那「一個聲音」就是永遠正確的。我們的黨內黨外,有點「雜音」並非壞事,有人有不同看法,有刺耳言論,甚至反面意見,都是正常的,值得提倡的,它不但說明我們黨的開明,政通人和,還說明人民群眾在乎黨、關注黨、關心黨、愛護黨。「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人民群眾憂國憂黨是其職責所在。常言說得好:「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如果全是歌功頌德,全是紅旗飄飄,全是阿諛奉承,全是花言巧言,全是喜甜送糖,好酸送醋就完了。

學會聽「雜音」吧,任何「純音」都是從「雜音」中過濾出來的,從「雜音」中比較出來的。「防民之口,勝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封堵的堰塞湖,早晚會垮塌;平靜的港灣,往往孕育著風暴。大禹勝於父,關鍵在於疏。有位老革命說得好,真理往往在少數人手裡。同理,「純音」往往被眾多的「雜音」所包圍。唯有「雜音」的知音者,「雜音」的善待人,才能真正享受到「純音」的美妙,獲得「純音」的真諦。唯有「兼聽,」才有「則明」,孤陋寡聞的結果是眼瞎、耳聾、心封鎖。倘若真到了這種地步,你還能耳聰目明、心明眼亮、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嗎?

二十一、給別人面子

一九二一年,經過幾個世紀的敵對之後,土耳其下決心把希臘人逐出領土。穆斯塔法.凱末爾對他的士兵發表了一篇拿破侖式的演說:「不停地進攻,你們的目的地是地中海。」於是,近代史上最慘烈的一戰展開了,土耳其最終獲勝。

當希臘的迪利科皮斯和迪歐尼斯兩位將領前往凱末爾總部投降時,土耳其士兵對他們大聲辱罵,但穆斯塔法.凱末爾卻絲毫沒有顯出勝利者的驕氣。他握住他們的手,說:「請座,兩位先生,你們一定走累了吧。」

在討論了投降的有關細節之後,凱末爾安慰這兩位失敗者。他以軍人對軍人的口吻說:「兩位先生,戰爭中有許多偶然情況,有時最優秀的軍人也會打敗仗。」一番話使兩位尬尷的失敗者的心靈得到了溝通、慰藉,也給了失敗一方足夠的面子。

讓別人保住面子—這是極其重要的道德風尚和人格魅力!而我們許多人卻忽略了這一點,或故意而為之。我們常常居高臨下、頤指氣使、目空一切、傲視部屬,常常無情剝奪別人的面子,傷害別人的自尊心,抹殺別人的感情,甚至人格而自以為是,沾沾自喜。其實,不尊重別人的人,也是對自己的不尊重,更是自身人格不健全的表現。我們不妨冷靜地思考一兩分鐘,說一兩句體涼的話,再看看結果就大大地兩樣了。

你傷害過誰,也許你早已忘了。可是,被你傷害的那個人,以及他的親朋好友是永遠不會忘記你的—他們非但不會記住你的任何優點,還會放大你的缺點。這些仇恨的積累,就是將來埋葬你的墳墓!

有例為證。一次,幼年的張君(殺人魔王)在母親的帶領下去都市裡拜見一位做官的親戚,欲通過他為張君鋪設一條好的後路。離開親戚家時,張君見親戚之妻用抹布在擦他母親剛坐過的凳子。於是張君的神經受到了強烈的刺激,自尊心和人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當即發誓:以後一定要親手殺了她!當張君有了槍之後,第一個就對準了她,而且很快成為殺人魔王,先後數十人倒在了他的槍口之下。還有一例:北京一位勞釋人員去派出所上戶口,警察愛理不理,有意怠慢。一個多小時後,受到冷落的勞釋人員再次向警察說明情況,結果遭到警察蔑視:「你這種人有甚麼資格給我講道理?」為此,勞釋人員氣憤至極,並在胸中播下了報復社會的種子。在之後短短的兩年間,就有五人被他殘殺,其中還有一位派出所長。好深刻的教訓啊,但願那些怠慢善良者的人引以為戒。不然,某天翻進陰溝還不和是路的問題,還是橋的問題。

(待續)

(責任編輯:劉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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