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心:千年再話雷峰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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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3月15日訊】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許宣和白素貞的傳說就發生山水明艷的西湖邊上。這裡流傳著許多和神仙相關的動人傳說。晉朝鹹和年間發大山水,山水流入西門。一座金牛隨著山水湧現並到北山後不知去向,時人以為神仙顯靈,建金牛寺,西門也改名為湧金門。法名渾壽羅的和尚,發現湖邊的山,是從靈鷲峰前的小山,飛來到這這裡。靈鷲峰又名靈山,位於印度上茅城附近,相傳佛祖曾在這裡講法華經,是佛教聖地。這是上天對這里特別的眷顧。

佛祖恩澤的地方,一定是鍾靈毓秀之地,林逋的孤山路、白堤,蘇堤給如畫的西湖增添了豐富的文化內涵。中國自古是神傳文化,宗教作為一種文化現象,是中國任意一個名勝的文化背景和內涵。

許宣和白蛇的故事就發生在宋高宗南遷後的杭州。許宣在父母故去後,和姐姐姐夫生活在一起。這年的清明節,許宣祭祖之後,趁著融合天氣賞風景,突然雲起雨落,一條修行千年的白色大蟒蛇,帶著一條修行的青魚,化作人形來到了西湖。白蛇看中許宣面目清秀,接著搭船、借傘和許宣搭訕。各自回去後許宣念念不忘這個美艷的青年寡婦。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這許宣還不是英雄,只是個性格軟弱的弱冠男子,看見白蛇的美貌,還有個同樣美貌的小青,一對美妻妾的夢想讓許宣輾轉反側。許宣拿出白蛇給的50兩銀子讓姐姐姐夫操辦婚事。不過這50兩銀子還沒辦婚事,到讓許宣吃了官司。原來這50兩銀子正是太尉府失竊的銀子。

官府的人和許宣都已經發現發現這個女子的異常。其一,她可以盜走銀子而銀子的封蓋卻沒有絲毫動過的痕跡;其二,許宣按照白蛇留下的地址去白蛇家取雨傘時,找它不到,小青出來把許宣領了進房門,原來是一處富麗堂皇的宅邸。但是當官府的差役和許宣一起來尋那白蛇時,只見蛛絲滿梁,腥氣撲鼻。鄰居說青天白日都有鬼出沒。差役們壯著膽子走進去時發現變做妖嬈女子的白蛇坐在床上,突然不見了,只留下官府尋找的剩餘的49錠銀子。這個時候,官府的人和許宣都已經發現這個妖嬈嫵媚的「青年寡婦」是個妖怪。

官府覺得此事蹊蹺,對許宣從輕發落,讓他去牢城營作工。這時白素貞和小青又尋了來。這許宣怎麼就這麼抵不住色的誘惑呢,白蛇幾句話,許宣就乖乖就範,沉湎到溫柔鄉中去,「不知今夕何夕」了。此時許宣刑期尚未滿,就像那個賈瑞,病入膏肓還拿著風月寶鑒想入非非,斷送了自己的小命。但是許宣幸運,他遇到了一個得道高僧——法海和尚。

東方文化講女媧造人,給了人一個完美的身體。妖孽再怎麼模仿也模仿不到,這個蛇精只敢稱自己的丈夫亡故,卻不敢說自己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

許宣性格軟弱,耳朵根子又軟,他要娶白蛇的時候,也是垂涎小青的美色,陪房丫頭做妾,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但是白蛇不放話,許宣就不敢提。這小青的道行鬥不過白蛇,被白蛇挾持著,禍患人間,但是做過的壞事都是要償還的,最後落得同白蛇一樣的下場。

過了半年,二月半,城中的男男女女都去看臥佛,許宣也要去,白蛇心中不快。凡是狐黃白柳(狐狸、黃鼠狼、白兔、蛇)之類的妖怪,都見不得正法門中的和尚道士,這白蛇何能例外。一個道士見到許宣,看見他頭上的黑氣,知道他被妖怪纏身,給了他兩道符來鎮白蛇,但是道士的修行不抵白蛇的道行,反倒讓白蛇得意起來。這白蛇繼續和許宣做人間夫妻,日常用度皆是白蛇拿出來。你說這許宣的腦子怎麼就不動一動呢,這白蛇哪裏來的銀子?

二月半過了,便是四月初八佛祖的誕日,白蛇給許宣換了一身嶄新的行頭,一個齊整小生在佛會上引來眾人的讚歎。可惜的是,佛會未散,差役又一次站在了許宣的面前,原來許宣這身不菲的行頭,是一戶姓周的富人家報失的東西,許宣再一次吃了官司。當官府的人來尋白蛇和小青時,這兩個妖怪已經不見了,這時,許宣住的房主人也發現這兩個女子的妖異。恰逢許宣的姐夫來這裡,活動一下,許宣從輕發落,去鎮江牢城營作工,再用錢保領回家,就像是現在的假釋吧,到鎮江姐夫的熟人李員外藥店裡繼續做主管。

這白蛇是個妖怪,當然知道許宣來到了鎮江,在許宣路過的時候故伎重演,潑水淋到許宣。許宣見到白蛇大怒,但是白蛇幾句花言巧語,許宣又不知所以,馬上和白蛇重歸於好。

一個月後,許宣攜同白蛇去拜訪李員外,這李員外年紀雖大卻十分好色,一見白素貞的千般妖媚,馬上意亂神迷,魂不附體,不過這個好色的李員外卻沒有想到,自己迷戀的美人是一條白蛇。好戲在後頭,這個李諾大一把年紀,居然跟著一個「美女」去如廁,結果呢,他沒有看到美女,只看到了一條吊桶粗的白蛇,眼似燈盞放凶光,這李員外嚇死過去。估計人看了這樣的蛇,不嚇死也得噁心死。下流之徒的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白蛇怕李員外說出看到自己原形,幾句話便哄騙許宣離開李員外的藥店,10月間自己開了一家藥店,生意興隆。當地的和尚說英烈龍王的生日是七月初七,轉年的這一天,許宣要去金山寺拜佛進香。白蛇十分不願,於是和許宣約法三章,不許見方丈,不許見和尚、速去速回。

但是許宣在金山寺還是見到了一個有德行的真修高僧,眉宇之間透清氣,這個僧人,就是法海。白蛇的死期到了。

法海一見許宣,就看到他身上有妖氣,跟隨許宣來到江邊。此時白蛇正和和小青乘船趕來接許宣回去,見到法海,知道自己不敵,和小青一起翻身跳入江水逃命去。

許宣馬上拜倒在法海面前求救命。你說這和許宣啊,還不是你自己招來的,明知道是個蛇精,偏偏色慾熏心,捨不得、放不下。法海和尚告訴許宣趕快回杭州去,白蛇若再來糾纏,就去湖南的淨慈寺去找他。許宣回家後不見白、青二人蹤跡,心中確認是妖怪,李員外此時間也說出他看到的白蛇。許宣也幸運,兩個月後皇帝大赦天下,許宣於是回到了杭州。

這白蛇和普通人比,能力似乎很大,搶在許宣之前到了許宣的姐姐家,自稱是許宣的妻子住了下來。許宣回到杭州後連吃驚帶嚇,白蛇見軟的不行,開始動硬的。許宣的姐夫也發現這個女子是條蛇精。許宣啊,這法海已經告訴你救命的方子了,你就去淨慈寺找他好了。可這許宣不知怎麼了,聽任姐夫找了一個捉蛇人來。按理說這個許宣是個藥房主管,腦袋是夠用的,可是這個事上,怎麼做的那麼奇怪呢,第一次,那個道士,修行不夠,明知道是個蛇精卻不能降伏它,一個普通的捉蛇人能捉住這個蛇精嗎?可是這個許宣就這樣幹了。結果自是不用說。

佛祖眷顧的地方,必然有高僧出現,慈航普渡,救度眾生。這靈鷲峰是從佛祖講法華經的地方飛來至此,這樣的福德之地,哪裏容得妖孽放肆。許宣好色、軟弱、沒有主見,但是還不失一個善良的人,對於白蛇屠城的威脅,十分恐懼,這次他是下定了決心不和這個妖精做夫妻了,終於想起了法海,但是法海此時還沒有從鎮江回來,許宣這軟弱的性格居然想到了自盡,也是命不該絕,就在這時,法海趕回淨慈寺。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對於修煉的人來說,千年的蛇精不過是小菜一碟。法海給了許宣一個缽,就這麼簡單,白蛇被扣在了缽裡。白蛇一說好話,許宣又不知如何是好,這許宣的性格和判斷力真是讓人無話可說。又在這個關鍵時候,法海趕到,捉住了白蛇和小青,打出它們的原形。和尚道士,那是上天派來護佑眾生的使者。還好,許宣還沒糊塗到把恩人當仇人,去官府告法海說你來破壞我的家庭。

白蛇對法海說,小青不曾得一日人間歡娛,望法海從輕發落它。這個時候,我覺得這個蛇精還不是世上最壞的,有一種妖孽,它們一起禍亂人間,吸百姓的血,一旦事發,馬上互相撕咬毫無道義可言。

西方文化說,人是萬物之靈長。東方佛教文化講六道輪迴,畜生道、人道本是六道中不同的道,動物沒有人身,修成便是魔,因此不許動物修煉。動物修煉已經是犯了天條,再與人做夫妻,更是在害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法海封住了缽,把白蛇精與青魚精收在缽裡,埋到了地下並建起了一坐塔,許宣化緣建起了一坐七寶塔來鎮這兩個妖怪,不讓它們再出來為患人間,這正是上天的旨意。許宣在雷峰塔前拜法海為師,修行去了,幾年之後坐化,眾僧燒化他的身體後,為他造了一座骨塔。

這是傳說中的雷峰塔的來歷,傳說本身就是文化承傳與流傳的方式之一,比如《格薩爾王傳》。

這個人本是叫許宣,不知是以訛傳訛還是有人有意的改動,後來就變成了許仙。這個故事的流傳,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揭示色慾之心的危害。這些蛇精、狐狸精之類的慣以美女的形象出現,和青年男子結合,人的精氣一旦被這些之類的吸光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具軀殼。這個故事像是賈瑞手裡的風月寶鑒一樣來提醒人的。而這個為亂世間的妖怪,卻被美化成追求愛情的勇士。在80年代大陸發行的一套特種郵票中,白素貞也名列其中。可是人的腦袋稍微動一動,想一想,同床共枕的是這樣一個吐著信子的蛇精或是或者是搖著尾巴的狐狸時,噁不噁心?人的尊嚴何在呢?

1949年之後,被篡改的歷史和文化太多,目前也無從一一去考證。

雷峰塔的存在也給人諸多的啟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六道輪迴的存在?抑或是修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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