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振強:部長們為腐敗撐腰張目的怪異言論

祝振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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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10月24日訊】不久前,國務院發出「新兩個凡是」的深化改革要求:「凡是公民可以自決的,政府都要退出;凡是市場可以調節的,政府都要退出」。此論可謂石破天驚,但顯然,要達到這樣的一種理想的狀態,非要到中國的政治、經濟改革到位以及政治、經濟狀態為全體國民滿意的那一天不可。而,這一天會通過甚麼步驟、怎麼到來?

據媒體報導,中國人民大學公共政策研究院執行副院長毛壽龍對「新兩個凡是」的詮釋是:「比如說體育總局,原來是體委,我們鍛練身體還要國家來管嗎?這個我可以決定的」。毛壽龍更進一步言:「即使個人做不了的事情,國家也未必一定要出面。我跑步跑不快,政府幫我跑啊?政府職能不能以別人會不會來決定」。

這位一向以敢言、直言著稱的副院長,在接受媒體採訪中還透露:「中央部委的改革是中紀委推動,中紀委和中央部委基本上是平級,它稍稍高一點點,所以它要去推動這項工作,難度還是非常大的。對於中紀委做這項工作來講,剛開始都是容易的,現在是越來越難了,而且他們也說,現在每取消一項都是含金量很大的,有些項目,有些部長親自找他們談話,就說這項堅決不能取消,這項取消了,我的很多人沒有工作做了」。

單單從這樣的字面上分析,我們就不難理解,取消行政審批為何如此之難了!

作為中央部委的部長,按理說,應該是佈局謀篇全國的、總體的工作的;按理說,應該是天下為公、私心、私利靠後,至少不能排在首位的。但是,毛壽龍引用的這位未具姓名的部長不,他說了句大實話——若取消行政審批,「我的很多人沒有工作做了」。

也就是說,這位部長其實承認,手下的很多人都是在靠行政審批活著、吃行政審批飯的,都是靠行政審批調動工作積極性的,都是靠行政審批成其為部門、組織、某長某長的。取消了行政審批,這些人就沒飯吃了、沒法子活了、不存在了!

逕直說,取消行政審批,其實就是取消一些部門甚至是中央部委的權力——這些權力不是為工作更好而存在,而是為「含金量」、油水、揩油、腐敗甚至嚴重的腐敗而設。所謂的改革進入深水區,所謂的改革步履艱難,其實就是有一大批既得利益官員的存在,他們的撐腰張目、他們的舉手反對、他們的極力否定,方使得改革一再延遲、滯後直至胎死腹中。

這裡面的一條清晰的邏輯線索是:大家都知道吃行政審批的飯不對、沒有道理,大家都知道以行政審批為名搞腐敗回扣是拿不到檯面上的腐敗行為,大家都知道劉志軍之流犯事就是死罪。但是,大家都如此,幾乎所有的部委、所有的部門、所有從上到下的人員,都在搞權力擴張、都在搞行政審批,都在或多或少,或幾十萬幾百萬幾千萬或幾億幾十億上百億地回扣貪腐,都在利用行政審批,把權力兌現,明碼標價、兌換成人民幣現金。你總不能把所有得了行政審批好處、所有貪腐人員都抓起來吧?你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抓小放大」吧?

也正是如此,方使這些人的底氣、說辭在一定程度上合法化——由非法,到合法,到有底氣、說辭為非法撐腰張目,且頑固堅持、堅決抵制。在此,行政審批存在的現實依據、法理依據以及安之若素的存在狀態,被徹底勾畫出來。

很顯然,包括行政審批制度在內的幾乎所有的改革,面對的就是這樣的兩種力量:被褫奪、被壓搾的十幾億納稅人、民眾的呼聲,與大小既得利益者的極力反對。還有,就是浩浩蕩蕩的世界潮流、道義的壓力。

在公民社會,從本質上說,權力是屬於所有公民的,權力的執行者、現實社會掌權者,不過是被民眾授權、對權力進行合理、有序、建設性、創造性行使的「臨時人員」。他們既沒有任何未經全體納稅人、民眾授權就把權力兌現成現金人民幣的「特權」,也沒有人為設置過多過濫、早已失去正常社會功效的所謂行政審批來盤剝、壓搾全體納稅人、公民的理由。

改革的真正難點在於:對於包括自身在內的既得利益者的褫奪太過和風細雨、心慈手軟;幻想通過「和平交接」、「平和贖買」,終結特權人員的特權行為、腐敗行為;選擇性反腐敗、選擇性改革、選擇性規劃、選擇性執行等等。

「中國特色」、「摸著石頭過河」的可疑之處在於,到底能不能成為「特色」,以及到底能不能過去這條河!相信歷史會給出最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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