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陽:妄談讀書人的本份

――華東政法大學教授張雪忠被要求檢討說起

李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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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01月15日訊】近日,於網絡上看到一則消息,說的是華東政法大學教授張雪忠,因為在新加坡《聯合早報》上發表《中國需要去馬克思主義化》等一些被認為出格的文章,在學校年終考核中被評定為「不合格」,由於他拒絕接受校方提出的檢討要求,可能被迫離職。

看過這則新聞之後,在網絡上找來原文看了一看。看過之後,第一印象是按照「國情」來判斷一下,似乎也沒有傳言中那樣「出格」,僅是一篇學術性的探討文章,如文中所言:「取消其在中國的神學地位,以恢復中國人理性和良知的至高無上的權利。」——這,有錯嗎?

而現實卻是,這篇文章的作者已經被免去了大學教務處副處長職務,並受到瞭解聘的威脅。姑且不論在民主社會裏如何看待作者的那些文章,就是在國內,連那「開國元勳」們的功過都已經被官方「幾開幾開」了,卻為何要對一名法學博士、民法教授的「探討性文章」動了武功?難不成,那外來的「幽靈」(這可是《***宣言》裡自己下的定義)真的成了「高高在上、不容褻瀆的神靈」了嗎?誠如畢業於華東政法大學的上海律師斯偉江的博客文章所言:「這種以考核不合格,以要求別人屈服、認錯來羞辱一個大學教師,是多麼文革的一種作風。對於一個政法大學,這本身是一種羞恥。」

而恰恰是這種「羞恥」,卻反襯出受者的「清高氣節」。曾看過這樣一段話:「知識份子的首要職責是對權勢說「不」,以防權力被濫用,防止強勢群體仗勢欺人。如果讀書人只會說「是」不會說「不」,枉讀聖賢之書,實非知識份子。」雖然不知道這段話的出處,但打心裏贊同這段話的內涵。令人心慰的是,在現如今「黨國鐵腕維穩」的情勢下,尚還有敢於說「不」的高級學者,並且是不止一個。(在此之前,北京中國政法大學的副教授蕭瀚和講師滕彪,也都先後因為文章言論遭到學校的停課處罰。)

當然,這兩所(或者還有更多所)大學的管理者,也未必真的那麼喜歡那個「幽靈」,也許於某時某刻也會辯解說是不得已而為之。然而,在這個普通民眾都能喊出「打倒**黨」的年代,作為職業做學問、讀過聖賢書、明禮知恥的高級讀書人們,卻為何連最基本的操守都不能堅持呢?或者,至少做到像斯偉江律師評價北京政法大學時所言:「至少,至少,他(指中國政法大學的副教授蕭瀚)還沒被開除。」——這麼低的底線了,何止羞恥二字了得?

相比而言,張雪忠教授的文章,即沒有「打倒**黨」之類的東西,著實脫離了我等民眾之俗,若筆者有張教授之文采,至少也要寫個《請馬克思主義滾出中國》之類的,想來張教授是堅持「以理服人」;而當面對「權勢之壓」時,亦「他始終拒絕作書面檢討,他的意思就是他的文章不一定是正確的,但即使是錯誤的他也不會為此檢討。」(上海律師張培鴻語)——不因自己學術觀點犯及權貴而折腰,想來是張教授心中氣節所至!

持理而守節——若以此言形容張雪忠等,應算恰當。然這寥寥數字,卻已令我等汗顏!智不如君、勇不如君,僅以片語千言,讚而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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