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街頭賣菜記

T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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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8日訊】(紐約訊)我12歲時個子已經有1米74了,除了一臉稚氣外,外表就像一個小伙子。 這年暑假媽咪的一個朋友從北京來紐約探親,正好住在我家附近。我和這位王叔叔挺投緣的,我去過北京6次,有些地方很熟悉,所以和王叔叔可以從王府井大街、前門、西單商場一路聊到北京的胡同四合院。王叔叔個子不高,一看臉就知道是一個忠厚老實人。他身體很好,想找一份工作。我正好剛放暑假, 就當個小嚮導吧。

走過孔子大廈、林則徐雕像, 我們來到了怡東商場附近的一家職業介紹所。在王叔叔和介紹所的人交談時, 我才知道他是一個中學教師,從來沒幹過體力活,怪不得他的手又白又嫩。後來,又找了幾家職業介紹所,等了好多天, 也沒人招聘他。

媽咪經常在怡東商場過街橋下面買便宜菜, 認識了賣菜的老伍師傅。老伍師傅對顧客總是笑臉相迎,笑臉相送, 他的菜又新鮮又便宜, 所以結交了不少回頭客,我媽咪就是其中的一位。那天媽咪在和老伍師傅閒聊中知道他需要一個幫手,媽咪就把王叔叔推薦給他, 並說我放暑假了也可以來幹活,讓我來體驗一下賣菜人的生活,不要報酬。

記得那年的7月10日,我和王叔叔就正式當上了賣菜賣水果的小工了, 只是王叔叔有工資拿, 我是白幹,所以心裏有些不平衡,還抱怨媽咪這樣也太「不記報酬」了吧。開工的第一天早晨,天還沒亮, 我就蹬著三輪車,王叔叔坐在車上,一起到菜場批發各種蔬菜水果。誰知道我倆沒有經驗, 拉回來一看,捆著的芹菜外面綠綠的,裡面又黃又爛;茄子的顏色也不對,蘿蔔也不新鮮。

60多歲的老伍師傅氣得嘴直哆嗦,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臉色由白變紅又變紫。我和王叔叔連忙向他道歉,老伍師傅說今天的菜和水果都賣不出去了,肯定要陪錢了。我打電話告訴媽咪進貨的事,媽咪聽後不但不急,還安慰我說:「你們沒有經驗, 對批發進貨不知情, 今後多長點見識吧。」

在酷熱的大太陽下,我們三個賣菜人搭拉著腦袋, 就像三個曬熟了的瓜一樣無精打采。沒有生意可做,老伍師傅把眼淚往肚子裡咽;王叔叔自愧不會進貨,不應拿工資;我渾身都是汗, 覺得快被曬昏了頭。到了下午5點半的時候,像天上掉餡餅似的,生意有了360度的轉機。 只見媽咪帶著她們學校的十幾個老師來到了菜攤前,同老伍師傅講:「今天進的所有貨我們全部買下來。」說著老師們開始動手整理, 把黃葉、爛菜皮、爛的水果統統扔掉,然後把挑出來好的菜和水果分成十幾份,每人都按零售價買,有的老師還多出了幾元錢,媽咪出得最多。

老伍師傅眼裡含著淚, 走到媽咪身邊都快要跪下了。媽咪一把扶住了他, 把錢交給他, 並連聲道歉:「他們沒幹過賣菜這一行,以後還請您多指點。」老漢看著手裡的錢比任何一天的都多, 連連點頭說:「行, 行, 沒問題!」 媽咪過來拍著我的肩膀說:「會好起來的, 你會幹得很好的!」我低著頭,臉紅紅的。

從那以後,老伍師傅的菜攤子生意越做越紅火, 因為每天有媽咪和十幾個老師來光顧。老師們又告訴他們的朋友,有的說:「誰誰誰的兒子Tam在橋頭賣菜呢,快去捧捧場。」有的人出於好奇心,想來看看我長得甚麼樣。他們見到我總是鼓勵道:「小小年紀就到社會裏來鍛練鍛練,不簡單啊!」有的問我一個月掙多少錢, 我說不掙錢, 是來鍛練, 幫助老伍師傅幹點活。有的老師稱讚媽咪會教育孩子。我每天見到這些老師和他們介紹來的朋友,心裏很高興,心想他們也是在幫助別人呀。

整個暑假裡,我和王叔叔每天天沒亮就去批發進貨,我們學會了挑選最新鮮的菜和水果:紫色皮還發光的茄子最好, 翠綠的芹菜上面掛著露水的最好, 芒果皮發黃並帶點紅色的最好。我的力氣也大多了,進貨的東西整齊地碼放在平板車上有1人多高呢,得用繩子來回拴牢,由於我個子高, 所以這活總是我幹。王叔叔算賬,和人商討價格,我倆配合得很默契。每天忙到天黑我才帶著一身的勞累回家, 但一看到桌上媽咪準備的熱騰騰的飯菜,尤其是我最愛吃的清蒸魚時,頓時又打起了精神。

一個暑假下來,我認識了50多種蔬菜,40多種水果, 並知道它們的產地和特色。雖然我曬成了一個黑人,開學時好多同學都不認識我了,但我心裏還是覺得這個暑假過得很有意義, 學到了很多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比如在困難面前不要妥協,要頭腦冷靜地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同時我也真切地體會到掙錢的不容易。我非常感謝媽咪給我安排了這樣的暑期生活,媽咪真好!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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