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中國(6):中國探索一番滋味在心頭

陸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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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0年12月04日訊】陸小玉,台灣土生土長的女真人,也就是滿族,長大後嫁給台灣男人,往來經商兩岸,以父親回鄉探親拉開兩岸往來序曲,述說著夫妻協奏曲到婚姻變奏曲之演繹,請細賞外省第二代的「女人看中國」。

早期大陸來台的軍人結婚後皆住在稱為眷村的村子裡,其圍牆大都用竹籬笆圍著,所以有人稱眷村叫竹籬笆內,而我家住竹籬笆外的村子裡,因為那個民智初開年代,老兵只能娶到一些經濟問題或殘障的台灣女人,即使我媽和我爸是自由戀愛的,但是我外公是開中藥店的也算地方士紳,豈容女兒和外省人交往,於是我媽被外公抓回家裡毒打一頓甚至軟禁。最後女兒誓死非嫁給「老芋仔」不可,實在丟臉。

外公的未來女婿和女兒年齡相差十多歲,所以外公唯一條件是結婚後必須住在娘家,因為他常看到標語寫「一年準備,兩年反攻,三年掃蕩,五年成功」,我外公生怕這個外省人隨時會回去,到時候丟下台灣老婆和孩子。

外公雖為老中醫,可是擁有另一封號叫「鐵筆神算」但是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老芋仔」在家鄉已有老婆,當我媽回台灣告訴外公有關我爸大老婆之事實時,外公反而張口笑得只看到喉頭,加上八十多歲沒牙齒講話又漏風,我們猜了好久才聽懂說:「仙拼仙,拼倒猴齊天。」(註)我知道外公完全接納這個外省女婿,只是連他自己都自認鬥智還是鬥輸了。

因為外公的堅持,才讓我們這些後輩自小耳濡目染熟悉中草藥,甚至展開二哥尋根之路。我家二哥初進入中國學習中醫大道時凡事新鮮,放假回來總有說不完的故事。

他說大陸西化中醫,第一次到醫院實習時,只見門診如菜市場吵雜人來人往的,可是門診還兼開刀房,也沒見手術室先消毒,而醫生和醫護人員也沒穿上消毒手術衣,心想大概是中國人不怕細菌感染吧!

更奇怪的是中醫竟然可以動刀為病人手術,這在台灣真是奇觀。我哥學習的中醫學程中,每當門診實習時只要遇到排刀,常常「萬事俱備、只欠教授」,因為教授在現場講解教學後常藉口說去拿個東西。有一回有個乳腺增生(乳房纖維囊腫)婦女,在手術台上只做局部麻醉,當藥將退時教授還未到,一群男同學觸探不著腫塊在那裡,女患者已尷尬的臉別一邊了。

正在束手無策之際,我哥脫穎而出,自按腫塊並指導同學取出硬塊,等到縫合後,教授才出現。事後我哥常想那位病人是否無恙?尚有一回見學長為一肛門廔管患者開刀,等到那位患者再回診時大便卻失禁,也沒見他控訴什麼,莫非泱泱大國為培育精英,任由實習醫師練刀?

每當二哥經過大學的川堂時,常看到「中醫藥是祖國的愧寶」、「民族的財富」等語錄,我哥的熱忱立即湧現,可是當親自體驗後,才發現都是喊口號啦,1965年6月26日毛澤東對衛生工作指示(俗稱626指示):號召醫生到農村,為貧下中農服務,如此指示真正實現了什麼?因為在門診排著整列的群眾時,常會出現騷動,原來老紅軍只要一來即是打散整齊隊伍,因為他們才能優先看病,貧下中農在其眼裡是賤民。

在中國夢想也許會發酵,可是轉彎機率比較大;只待良心來相伴,期許正義百花開。

註:「仙拼仙,拼倒猴齊天」:神仙鬥法,孫悟空跟著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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