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臥底三天三夜 黑心棉加工窩點揭秘

標籤:

(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4月21日訊】4月15日上午﹐我接到可靠消息稱﹐四川省新都縣大丰鎮鐵路村四組有一個目前省內最大的黑心棉加工窩點﹐每日生產黑心棉高達100床以上﹐生產時間已達5年之久。我決定喬裝打扮到黑窩臥底﹐徹底弄清黑心棉的來龍去脈。

下午5時開始准備工作﹐我心里非常緊張﹐雖然邪不壓正﹐但去后吉凶如何﹐心里還是有些發虛。穿上從別處找來的充滿酸味汗臭的舊衣服﹐在頭發和臉上洒了點塵土﹐我把自己打扮成一個無家可歸四處求職的年輕民工。下午5時30分﹐記者在成都五塊石乘上24路汽車直奔黑心棉窩點所在地。

1成功進入“虎穴”

晚上7時﹐在黑心棉廠一小工的引荐下﹐記者找到了該窩點。隨后見到了老板唐世武。這是一個年約30歲的年輕人﹐矮胖的身材﹐光亮的頭發﹐一雙小眼目光狡黠﹐無時不透露出一種懷疑和警惕。

他先將我刨根問底﹐我自稱老家在瀘州偏遠貧困的農村﹐叫何敏﹐出來打工已有一年多時間﹐前段時間在都江堰打工﹐現在老板破產關門走人﹐我走投無路找到了我的老表□小張□﹐聽說你這里要人﹐所以過來看看﹐并再三強調工錢高低無所謂﹐只要有飽飯吃﹐有地方住。老板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問﹕“你的身份証呢□”我說﹕“我的身份証和行李還在都江堰的那家廠里﹐過几天去拿過來。”老板說﹕“在這里干活是要把身份証押在這里的﹐這樣吧﹐看你是個老實人﹐你先在這里干几天﹐適應一下這里的環境﹐再去把行李和身份証拿來﹐等押了身份証之后﹐再開始給你算工錢。”我連聲稱是。

2住處又臟又臭

老板把我帶到底樓靠左邊的一間屋里說﹕“你和他們□小工□住這里。”并對屋中聊天的其中一名小工□老板的弟弟唐世虎□說﹕“這位是新來的﹐你照看一下﹐介紹一下這里的情況。”說話時他不時對唐世虎擠眼睛﹐尤其強調“照看”二字。老板又說﹕“這兩天查得緊得很﹐要隨時把鐵門鎖上﹐特別是要禁止外人進來。”說完退了出去。

借著昏暗的燈光﹐記者見到這間不足20平方米的屋內放了5張雙層鐵床﹐每張鐵床上放了兩床黑得發亮的棉絮﹐地上堆滿煙蒂﹐臭襪子﹑破皮鞋﹐看樣子有10多天沒有打掃了。而真正難受的是臭鞋﹑臭襪等霉爛物品發出的陣陣惡臭。我強忍難受﹐滿臉堆笑掏出一包“五牛”香煙﹐抽出一支遞給老板的弟弟唐世虎﹕“請多多關照﹐多多關照。”唐不屑地點燃煙﹐陰陽怪氣地說﹕“在這里不比家里﹐要吃苦才能留下來﹐否則就滾蛋。”唐還說﹕“這里是下午5點吃飯﹐5點半開工﹐干到第二天早晨8時﹐白天睡覺。這兩天推遲到晚上8點開工。”我連忙表態﹕“一定能吃苦﹐一定能吃苦。”我又給小工“眼鏡”□來自撫順□﹑“矮個子”□來自三台□﹑“長頭發”□來自瀘州□等每人發了一支煙。

3工友泄露機密

來自三台的小工待唐世虎走后說﹕“到這地方來﹐是自投羅網﹐自己掙的錢醫病都不夠﹐要不是我干了半年多的工錢還押在老板那里﹐打死我也不干了。”來自撫順的小工用嘲諷的口吻說﹕“老兄﹐進來容易出去難﹐現在后悔還來得及﹐要是在這里干一段時間想走﹐那工錢就泡湯了。”這位小工還稱﹐前段時間一位樂山的小工在這里干了3個月﹐后來病了﹐去醫院檢查是肺結核﹐要几千塊錢才能醫好﹐而這3個月只掙了500多元﹐要不是得了肺結核﹐老板還准備不給他工錢。

從小工口里得知﹐在這里干活至少要干半年老板才發工錢﹐平時只給10元﹑20元用來購買生活用具。要是干不了半年就走人﹐那老板一分錢也不給。唐世虎是專門負責進原料送貨﹐有時也和小工一起干活﹐但其重要的角色是監視小工﹐防止泄露這里的“機密”和防止小工外逃。

4黑心棉“親手造”

唐世虎回來了﹐他一聲吆喝﹕“干活了。”几名小工戴上口罩站起身來﹐唐扔給我一個舊口罩﹐我怯怯地問﹕“這口罩是別人用過的﹐能不能給我一個新口罩□”唐白了記者一眼說﹕“新口罩自己掏錢買﹐才來就討價還價﹐不是個好東西。”几名小工一齊哄笑﹐弄得我手腳無措。無奈﹐我只好把口罩掛在肩上﹐隨他們來到靠右邊的一間小屋﹐唐打開門﹐穿過一條小巷﹔在一間全封閉的屋子里﹐記者開始了從未體驗過的生活。

這是一間20多平方米的屋子﹐屋中放了兩台疏棉機﹐堆放有約200多斤黑心棉﹐屋頂的蜘蛛網上結滿厚厚的粉塵﹐整間屋子灰蒙蒙一片。唐開始分工﹐“眼鏡”和我打花□把舊棉花從疏棉機里加工一次□﹐“矮個子”和“長頭發”負責把加工后的黑心棉裝訂成棉絮。安排好后﹐唐帶著我走出小屋﹐在另一小院的一間屋里﹐唐打開門吩咐我搬6袋黑心棉過去加工。記者爬上小山般的黑心棉袋﹐推了6袋下來開始搬運﹐每袋有100多斤重。唐守在門口﹐看我扛完最后一包﹐拍了拍我的肩說﹕“蠻有力氣的嘛。”

在加工房內﹐唐粗略指點了我几下﹐隨后開動機器﹐隨著巨大的轟鳴聲響起﹐我將骯臟的內褲﹑臭襪子﹑衛生巾﹑煙蒂﹑血污棉﹑破布條﹑塑料﹑鐵釘鐵皮等從疏花機的進口送入﹐經過機器打磨﹐出口處就擁出黑色的“棉花”。伴隨著的還有鋪天蓋地的灰塵和難當的惡臭。唐在屋里站了一會兒﹐見我很快掌握了這台機器的操作手法﹐看著滿屋灰塵﹐罵了句﹕“媽的×﹐好臭。”就急忙跑出屋去。

開始時我不敢戴那個被人使用過的口罩﹐但隨著大量粉塵竄入鼻孔﹐我感到了頭暈﹑氣悶﹑胸緊﹐有強烈的嘔吐欲望。在我的再三要求下﹐“眼鏡”答應把未使用過的口罩借我一用。到第二天□16日□早晨7時﹐我和“眼鏡”已將6大袋黑心棉加工完﹐“矮個子”和“長頭發”裝訂了80多床棉被。在打完最后一撮黑心棉時﹐我眼冒金星﹐雙腿發軟﹐頭冒虛汗。走出小屋時﹐我眼前一黑﹐差點昏了過去﹐摘下口罩﹐一陣強烈的咳嗽﹐吐出的痰竟然是黑的﹐其中還有一絲絲棉花。

上午8時﹐一輛小貨車開進院內﹐我和另3名小工把加工好的80多床棉絮搬上車。唐世虎坐上車前又吩咐﹐把屋子里的舊棉花搬回倉庫﹐把不能使用的垃圾拖去倒掉。由于我剛進去﹐這些活兒自然就由我一人去完成了。倒垃圾的時候﹐“眼鏡”告訴我﹐老板這樣做是逃避檢查﹐那間堆放黑心棉的倉庫﹐除了內部人員﹐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

5“狂吞”剩菜剩飯

勞累了整整12個小時﹐我很快和衣擁住黑心棉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一陣粗野的吼叫傳來。“媽的×起床了。”唐世虎在叫吃中午飯。翻身坐起﹐一問時間﹐已經下午1點過了。几名小工揉著惺忪的睡眼﹐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么。走出屋子﹐圍坐在院中的一張大木桌旁﹐“眼鏡”端來飯菜﹐飯是冷飯﹐隱隱可聞出一股餿味﹐菜是炒大蔥和萵筍湯﹐仔細一看﹐炒大蔥里竟有兩根長頭發。“矮個子”嘀咕一句﹕“好的都讓老板和老板娘吃了﹐每頓都讓我們吃素菜﹐咋個有力氣干活嘛。”這話恰好讓唐世虎聽到﹐他一下子沖過來﹐站在“矮個子”面前問﹕“媽的×﹐剛才你說啥子□”“矮個子”低下頭不敢說話﹐我急忙站起身打圓場﹕“沒關系﹐沒關系﹐大家吃飯﹐大家吃飯。”“矮個子”急忙低頭吃飯。唐余怒未消﹐指著“矮個子”說﹕“老子下次再聽到你這樣說﹐打死你娃。”

我端起飯碗﹐仔細一看﹐碗邊布滿一層黑色的油污。雖然已經近20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但一聞到這股異味﹐怎么也吃不下去。為了應付場面﹐我不得不低下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回到屋里﹐我找來一個杯子准備倒開水喝﹐“眼鏡”笑著說﹕“我們這里專喝‘礦泉水’。”我問﹕“啥子礦泉水□”“眼鏡”說﹕“沒有開水喝﹐就只有喝自來水﹐自來水和礦泉水都是天然的﹐所以我們就叫喝‘礦泉水’。”口渴難耐﹐出去買一瓶真正的礦泉水會引起大家的懷疑﹐且要經唐世虎允許。我只得將杯子洗淨﹐扭開水龍頭猛喝“礦泉水”。

6“長頭發”母親病重

吃完飯開始聊天﹐“長頭發”說﹕“要不是媽媽病重等錢花﹐打死我也不干。”由于同是瀘州口音﹐18歲的“長頭發”和我自然要親近許多。我問他頭發7﹑8寸長了為啥不去理掉﹐“長頭發”一聽竟掉下淚來。看看周圍沒有其他人﹐“長頭發”說﹕“不是我不想理發﹐而是沒有錢﹐我媽媽病重﹐等著我寄錢回去﹐我敢亂花一分錢嗎□”“長頭發”繼續說﹕“4月13日我接到家里發來的電報﹐說母親病重﹐要我無論如何寄1000元錢回去。去年10月到這里來后﹐已有半年時間﹐按廠里的規定也該給我發工錢了﹐但由于我是這里的骨干﹐老板怕我去后不來﹐所以一直不發給我﹐再拖下去﹐我母親只有等死了。”

我問﹕“老板該給你多少錢□”“長頭發”說﹕“到今天□16日□為止﹐我已經干了188天﹐老板扣除每天5元錢的生活費940元﹐我該得1170元。”我又問﹕“要怎樣老板才給你錢□”“長頭發”說﹕“老板答應20日給錢﹐但不知他是否會反悔。”“假如你留200元錢在這里﹐領走970元錢﹐老板會不會放你走□”“長頭發”肯定地說﹕“會□因為這里工錢很低﹐掙錢不易﹐如果留200元在這里﹐老板會認為我會回來。”我連忙給他出主意﹕“錢放在老板的包里﹐這段時間查得很緊﹐要是這里被查了﹐你一分錢也拿不到﹐我認為你現在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找老板把你的情況再說說﹐剩下的200元錢﹐我可以給你帶回來。我可以給你留一個地址和電話﹐但你千萬不能對這里的任何人說。“長頭發”愣了愣﹐忽然激動地說﹕“我怎么沒有想到呢□太感謝你提醒我了。”說罷翻身下床﹐興沖沖地跑上樓去。

大約兩分鐘后﹐樓上傳來一陣爭吵聲﹐大概“長頭發”打擾了老板睡覺和提及工錢的事情讓老板非常惱火。但只持續了几分鐘﹐便安靜下來。又過了10多分鐘﹐“長頭發”跑了下來對我說﹕“老板答應明天早晨給我970元錢﹐明天下午我就坐班車回家﹐后天早晨就可以看見我的媽媽和妹妹了。”說完話﹐“長頭發”突然哭起來。我問他哭啥子□“長頭發”說﹕“何哥﹐我太高興了﹐我已經三年沒有回家了﹐16歲去廣東打工﹐去年到這里﹐本來打算去年新年回家﹐但老板要我給他看廠﹐不給我錢﹐我只好給他繼續干﹐要不是你提醒我﹐不知還要陷多久。”“長頭發”繼而勸我﹕“何哥﹐老板他們不是好東西﹐我勸你早點離開這里﹐在這里干活工錢低﹐說不定還要生病﹐我剩下的200元錢無所謂﹐你自己別陷進去了。”頓了頓﹐“長頭發”又咬牙切齒地說﹕“要不是媽媽得了病等錢花﹐打死我也不在這里干﹐我終于要解放了。”

7掌握“核心技朮”

下午6點開飯時﹐由于中午時几位小工均未吃飽﹐端來的飯菜很快被几個小工吃完了。飯菜不夠吃﹐讓老板娘知道了﹐她沖下樓﹐初次見到我﹐厲聲問﹕“你是哪個□跑到這里來吃飯。”“長頭發”說﹕“他是昨天晚上才來的小工。”老板娘怒氣沖沖地說﹕“不管小工不小工﹐沒有煮你的飯﹐你要少吃點。”我苦笑一下放下碗說﹕“我不知道沒有煮我的飯﹐實在對不起﹐但吃都吃下去了﹐總不能吐出來吧□”老板娘余怒未消地說﹕“今天不說了﹐吃了飯快去干活□”

這天晚上本來說好只加工80床兒童被﹐但到了晚上12點﹐唐世武突然跑來說還要加工40床8斤重的棉絮﹐且明天早上8點對方要貨﹐務必打起12分精神干活。

由于骨干“長頭發”第二天要走﹐也許老板見我心靈手巧﹐居然讓我干技朮活﹐即制作棉被﹐而“指導”我的正是唐世虎。制作棉被的過程較為複雜﹐但沒有加工“黑棉花”那么累。我和唐的任務是將一層“正宗”棉花鋪在一塊大木板上□每次使用均稱重量□﹐中間放黑心棉﹐然后再在面上放一層“正宗”棉﹐鋪線﹑壓縮﹑打磨﹐一床棉被就這樣生產出來了。開始時﹐我和唐世虎平均3分鐘加工一床﹐兩個小時后2分鐘就可以加工一床。

很快﹐我基本掌握了全部“技朮”和生產棉絮的規律﹐無論生產几斤重的棉絮﹐均只用1.8斤“正宗”棉包在表面﹐其余全用“黑棉花”﹐如果加工7﹑8斤重的棉絮﹐利潤更高。

8打方便面“牙祭”

第二天早晨加工完120床棉絮后﹐我走路都感覺輕飄飄地﹐腰酸背痛不是最大的痛苦﹐最要緊的是自己的靈魂不像是自己的﹐倒有點像是荒壕里的一個飄魂。令人驚喜的是早晨9時﹐“長頭發”興沖沖地握著一疊百元大票沖進屋﹐他如愿領到970元錢﹐對著屋子里所有的人歡呼﹐“我解放了□”但隨后他又沖出屋去﹐不一會兒買來4桶方便面﹐4瓶礦泉水﹐說是要走了﹐給大家打打牙祭。還特地給我買來一包“紅梅”。我說什么也不要。“長頭發”無論如何也要把香煙塞給我。我要給錢﹐“長頭發”說﹕“你給我錢﹐我給你撕了。”“眼鏡”從老板樓上找來開水給每桶方便面倒上水﹐這一次﹐是我一生中吃過的最好吃的﹑最香的方便面。

9高唱《流浪歌》

在廠里的這兩天里﹐記者感覺到“眼鏡”始終獨來獨往有種清高的感覺。尤其讓人煩心的是﹐只要“眼鏡”睡覺醒來﹐就有一句沒一句地唱歌﹐但翻來覆去地是那首《流浪歌》﹐“流浪的人兒在遠方﹐親愛的媽媽﹐流浪的人兒想念你﹐親愛的媽媽……”每天都要唱上几十遍﹐唱得唐世虎都煩了。

17日中午﹐“眼鏡”邊吃飯邊唱歌﹐終于把唐世虎惹得火起。唐說﹕“‘眼鏡’﹐你媽個×﹐不唱這喪門的歌曲要得不﹐你要唱唱點好聽的嘛﹐這首歌你唱了几個月了﹐煩不煩。”“眼鏡”也不說話﹐也不唱歌﹐但飯后洗碗時又唱起了﹕流浪的人兒在遠方﹐親愛的媽媽……

“眼鏡”的另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腰掛一只目前價值几百元的摩托羅拉3688手機。據矮個子講﹕“眼鏡”的手機一個月有25天處于欠費狀態。雖然手機經常欠費﹐但“眼鏡”喜歡一邊躺在床上邊唱一邊擺弄著手機﹐聆聽著手機發出的各種鈴音﹐那神態﹐像是用手機的鈴聲來伴奏他的歌聲。

10從“基層”做起

17日下午﹐我頭痛得厲害﹐“請示”了唐世虎后﹐他答應“陪”我出去賣藥﹐表面上是“陪”實際上是監視。沒有機會打電話回報社﹐我和唐買了藥后正准備回廠﹐忽然看見“眼鏡”坐在鐵路邊的樹下看報唱歌。也許是唐的心情較好﹐當我提出過去坐一坐時﹐唐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眼鏡”一邊看報﹐一邊唱著《流浪歌》。我給他發了一支煙﹐“眼鏡”突然壓低聲音說﹕“只有傻瓜才到這種地方來。”從“眼鏡”的口中得知﹐他受過“高等教育”□讀過高中□﹐曾給多家工廠打工﹐也掙了不少錢﹐為了換一下環境﹐今年2月經成都火車北站一家職介所介紹過來﹐交了80元職介費﹐職介所的老板稱介紹我過來當會計﹐每月可以掙2000多元。當初過來時老板也答應讓其當會計﹐但這里沒有几個人﹐老板要其先從“底層干起”。他信以為真﹐不僅把身份証給了老板﹐還把以前打工掙的1000元錢交給老板。但干了兩天后才發覺上當受騙了﹐去要身份証和押金時老板才說﹕“在這里干活最少要干半年才能走人。”“眼鏡”說﹕“有的小工干了一兩個月﹐實在受不了﹐工錢也不要﹐悄悄地跑了。”我問﹕“假如半年后老板不給你錢和身份証咋辦□”“眼鏡”雙目噴火地說﹕“我會找他拼命的。”話剛說完﹐唐世虎回來了。

11一舉端掉“魔窟”

18日﹐是我臥底的第三天。度過了三天三夜﹐雖然進食很少﹐也非常疲勞甚至頭重腳輕﹐但這一天的到來仍讓我興奮不已﹐因為這一天是我與報社約定聯系的一天﹐也是報社領導將匯同執法部門解救我的一天﹐但如何和報社領導取得聯系卻成了大大的難題。

中午12時﹐我對唐世虎說﹕“唐哥﹐干了几天﹐我覺得能勝任這個工作。我現在想打個電話給都江堰的那家廠﹐看能不能把我的換洗衣服和身份証拿過來。”沒想到唐世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但仍跟著我出來。開始時記者先撥通了都江堰一個朋友的電話﹐答非所問的說了几句話﹐趁唐世虎買煙和別人說話的時間﹐打通了報社經濟部主任的手機﹐簡要地說明了情況和所處的地址。隨后又撥通了成都市政府打假辦科長張修華的電話﹐說明了情況和地址﹐并約定了解救的時間。

晚上7時許﹐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到來了﹐我忽然感到一陣心跳﹐為了不讓任何人看出破綻﹐我主動提出今天早點開工。

晚8時整﹐隨著一陣陣堅實的腳步聲﹐報社領導和成都電視台《今晚8﹕00》﹑成都市經案七處﹑成都市打假辦﹑成都市質量技朮監督局稽查總隊等部門20余名執法人員破門而入﹐我順利被救﹐激動地與同事們一一相擁﹐腦里一熱﹐差點流下淚水。此時我最大的欲望是痛痛快快地喝一瓶水﹐吃一頓飯。同事立刻為我買來礦泉水和餅干﹐我狼吞虎咽地吃著喝著。晚上11時﹐我回到成都在一家餐館飽餐一頓后﹐回家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百感交集﹐終于從地獄回到了天堂。
(http://www.dajiyuan.com)


相關文章

 

相關新聞
北京藍皮書:京城高收入家庭家產大揭秘
韓國圍棋稱霸天下的三大原因揭秘
美國太空戰實驗室揭秘
售樓小姐收入大揭秘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